反正是白兰的部下,反正当初这群人也不给我好脸色看。 我让你装逼,我让你装,我看你怎么装。 一圈下来擦着汗坐到椅子上灌汽水,杰斯特居然也不在,真是的这种时候都跑到哪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白兰回来的报告,迅速放下手头的事情冲过去,正好看到白兰下车向密鲁菲奥雷总部走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兰的脸色不好看依然,后面跟着几个队长,看到跑过来问他也不作回答,径直绕过我走进去。 这是……怎么了? 抓住其中的一个队长急忙又问了一遍,开始他还想甩开我,看到我衣服上的队长标志犹豫一下,才低声说出原因。 原杰索家族第十一部队队长,在任务中光荣战死。 花了好几秒才消化掉这句话,随即摆出一脸你说谎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啊,说实话说实话。”摆了摆手,怎么可能,那个彪悍的连白兰都抡起棍子抽打的洛塔老师怎么可能会死掉。 “……密鲁菲奥雷出了叛徒,可恶,绝对是那群黑魔咒的家伙,当初就该把他们赶尽杀绝,还合并什么家族!” 真是的,怎么可能啊。 怎么可能。 抓着袖子的手放开,站在密鲁菲奥雷大楼外,玻璃窗户反射的阳光照花了眼睛,捂着眼睛想要跑进去问白兰到底怎么回事说洛塔老师死掉一定是假的吧,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听说因为是在爆炸中丧生,连尸体都没有,只在发生爆炸的场地找到了作为武器的金属棍。 专程跑到那里去看,然后又从各个渠道了解到了详细过程。 这种情况虽然生还几率微乎其微,但是还是有的不是吗?况且也只找到了棍子而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洛塔老师那么强,不会死掉的。 下葬的时候没有尸体,只有一身白魔咒队长服还有那根金属棍。 白兰在前面沉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仪式结束棺材入土立上墓碑,穿过层层白兰的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发青年回过头看着我。 “去喝一顿怎么样?” 白兰让其他人先回到密鲁菲奥雷,不管有人大叫“白兰大人不能这样独自出门很危险!”的声音整整领子转身就走,我在后面跟着他,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是家酒吧。 也听过几次第十部队的人说这家怎么怎么有名,不过倒是一次没来过。 传说中男人的友谊要靠喝酒找妞建立,找妞是不可能了,喝酒还是可以的。 几杯啤酒下去,白兰用手挡住眼睛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撑着下巴看他,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直到叛徒是谁了吗?” 青年蓦然笑起来。 “吉尔酱,你猜哟~” “……我怎么可能会猜到,算了不管了都交给你好了,我也不擅长这些,到时候随你喜欢来。” 不要露出悲伤的表情啊,本来还有点希望的,自己都否决这份希望的话那就真的绝望了。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其实未来在不经意间早就改变了。 第十部队原来的副队长杰斯特被调走,新换来的是个伤疤脸的黑人,叫奥尔盖尔特,说是小时候我们的管家,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印象。 几天之后入江正一私底下跟彭格列第十代目见面的事情被发现传到白兰耳朵里,白兰不动声色压下情报,却开始着手彭格列毁灭计划。 不是毁灭世界不是当新世界的神,只是针对彭格列而已。 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白兰保密工作做得密不透风,将我使唤得到处转没有时间去巴里安串门,他却在经济打压的同时对彭格列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我知道了跑到白兰面前去质问情况,那时候彭格列已经隐隐衰弱下来,昔日黑手党第一宝座即将崩塌。 白兰他疯了。 质问的时候知道了在洛塔老师的事情彭格列也插了一脚。 说实话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的做法。 看着白兰的眼睛,我找不到丝毫过去熟悉的痕迹。 他是白兰,不是我的同乡。 临阵私奔 缩在软背椅子上将杯子抛起又接住,指甲敲在玻璃上发出叮叮的声响,偏了偏头看到奥尔盖尔特笔直地站在身后,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 面前是一面落地窗,处在基地的最高层透过窗户却还是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木,眼前全是一片没有尽头的绿色。 这样怎么可能会发现敌人的影子。 奥尔盖尔特是个死脑筋,我跟他说了别这样对我别把我当主子供着,不管几遍都没有效果。看到有人这么对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这是贱骨头还是怎么着,有人伺候着反而浑身不舒服了。 临走前特地戴上了红色的马雷戒指,即使是个仿制品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依然能当真货吓人,宝石配上翅膀戴在手指上特别像暴发户,偏偏我还不能把那只手藏起来还得让别人看着时刻显示自己的地位。 用来做诱饵的基地已经空出来,埋伏打好,剩下的就剩看着敌人自投罗网。 杯子抛了几次就无聊得放下,随手拿起一份地图,眯起眼睛看了两眼,突然放下捂住眼睛。 还没到时间吗。 真是不想再等了。 知道白兰跟彭格列撕破脸的消息后赶回去跟白兰吵了一架,洛塔老师的问题上只是发现有彭格列在场的痕迹,真正的凶手却是另有其人,早在发现的那天新上任的队长便带着第十一部队去掀了他们老窝。入江正一倒戈了彭格列是事实,现在依然在密鲁菲奥雷当着他的卧底。 这两个人都是白兰在乎的没错,但是我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激进的方式来发泄他的感情。 知道是入江正一自己去见彭格列的时候甚至有一点庆幸,如果不是白兰,让入江正一见到沢田纲吉的那个人就是我。 本来想着不会打起来了,说清楚就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白兰可以说彻彻底底毁了希望。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同乡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吵完一架白兰直接就给我丢到意大利战区基地去了。 跟我一起被丢过去的还有整个第十部队和黑魔咒的十二部队。 当时并没有打到那里,在基地里宅了几个月,全身都要发霉了。时不时还听说密鲁菲奥雷又怎么怎么样,彭格列怎么怎么不行了,处于争斗中心外的我整个人颓废的要死。 直到几天前终于接到巴里安计划进攻这里的消息,我迅速兴奋起来指挥着手下人布置战场,包括那个当了诱饵的基地。 同时还在想着另一件事。 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我不是传说中的汤姆苏哥哥,我没那个自信让白兰放弃毁灭彭格列计划。 吵完那一架之后,我觉得白兰已经疯了。 所以说要是逃跑的话,现在是最有利时机,打着仗谁没事看着我,唯一的麻烦只有那个自称管家的奥尔盖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