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并没有多大的野心。 他当初在凤阳,只是想要了解宫里的情况。 才会在皇宫里安插眼下。 没想到,蒋做事能~力太过突出。 在老朱的身边-都埋下了钉子。 “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传递了。” “垫伏便是。 朱贤平静的说道。 自己在金陵,随时都能了解朝中动向。 就算有什么问题。 估计大哥也会来询问的。 何必多此一举。 既然老朱还没发现,就由他去猜就是。 这也是给老头子增加点危机感。 想到这儿。 朱贤心头不由坏笑起来。 怕是老头子这会儿有点坐立不安了吧。 只要你想不到传递消息的方式。 就永远抓不住藏在身边的内贼。 “卑职明白了。” 蒋应声,不过他并没有就此下去。 “怎么了?” “还有事情? 朱贤意外的问道。 隔着帘子。 他也看不到蒋的神色。 蒋也不知道七爷是什么反应。 他说道:“七爷,卑职斗胆。 “说。”朱贤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蒋咬牙道:“七爷回金陵后,下就派锦衣卫查封追回了,金陵的钱粮。 “悉数被看管起来。 “我们动不得分毫。” 他有点为难的说道:“东厂,还有科技坊的钱财都维持不下去了。” 朱贤听明白了。 这是手上没有钱了。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金钱开道 东厂发展迅速。 能在老头子身边埋下眼线 一个是蒋超强的情报能力。、 此外就是金钱。 老头子在中都凤阳留下的宝藏。 就是支撑朱贤大手大脚花钱的底气。 这次他回来的忙。 老头子回头就把他的金库给抄了。 自己也没有带多少出来。 科技坊是一个吞金巨兽,比东厂的经费都多了数倍。 只有出,没有进的。 钱粮自然就撑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 朱贤有点无语。 老头子也太音了。 那些钱粮给自己又何妨了嘛? 搞得自己的手下都开始哭穷了。 没有金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去。” “把凤阳那边的钱粮,抢一部分出来。” 朱贤如是说道。 蒋小心道:“七爷,那边有大量的锦衣卫看管,到时候发生冲突如何是好? “咱们东厂可都是在暗,要是暴露的话.。 东厂这个部门,可就进入了下的视线。 到时候。 东厂还想干什么事情。 那就没有那么自由。 肯定有更多的束缚。 说不定跟锦衣卫都要玩起猫抓老鼠的把戏了。 朱贤道:“你傻啊。 “我带回来的两千人马,你让杨成带五百人回去,把锦衣卫打一顿不就成了?” “你东厂在暗中协助.。 蒋惊呆了。 七爷这办法,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这样强取豪夺。 对象还是锦衣卫。 这真的好吗? “到时候,打上我大哥的旗号。 “如果对方不放,再抢。” 朱贤想了想说道。 还是用大哥的招牌好点。 说不定能省不少的事情。 “卑职 蒋嘴里都是苦涩。 七爷说的轻松。 但真要落实下去,那问题就大了。 “尽管去做,我给你们兜着。 七爷都说到这份上。 蒋知道不做也没有办法了。 “卑职这就去办。” 蒋道。 “记住了,要隐秘点,尽可能拖延被金陵发现的时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朱贤专注在纸笔上,语气平和的说出来。 谁听到。 都不会想到。 他在下令。 让自己的人去抢天子亲军,锦衣卫看管的钱财呢 “明白。” 蒋行礼下去。 出门后小心的带上门。 他在门外停顿,思考片刻,迈出脚步离开。 这事情还要跟杨成商议一番。 看如何行事。 屋内。 朱贤把改好的矛盾论稿子,放到了一边。 再次对空白的稿纸落笔。 “如何丰富大明百姓的业余生活,以及提高百姓的生活品质。 标题写完后。 朱贤犹豫着如何下笔。 他本来是想当一个闲散的皇子。 有大哥罩着。 逍遥快活一辈子。 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没有什么烦恼。 朱贤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 拿不出手。 面对陌生人,不熟悉的人。 说话都不利索,脑袋都不灵活。 只能是在无人的时候,动笔书写,才能把他脑海的想法说出来。 他对社恐的问题。 并不报任何希望。 两世都没有解决。 前世那么好的医疗科技,都无济于事。 在大明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善。 只有戴上面具,卸下伪装。 他有勇气,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不能一辈子都戴面具做事不是 他想安逸一辈子的想法是好的 事违人愿。 老头子搞了分封。 朱老四又被封了燕王 逼得他不得不做出改变。 也开始谋划自己封出去的事情了。 他不会去当汉王。 他要去当辽王。 在辽东那个苦寒之地,开拓发展的同时,并且町着朱老四这家伙。 虽然。 现在对藩王之权,已经有了限制。 朱贤还是担心,历史有修正性,出现靖难的事情来。 为了大哥。 为了报答大哥的养育之恩。 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朱贤再不情愿,也只能做出改变了。 他现在面临的局面。 就是要搞钱。 搞多多的钱。 等到自己就藩的时候。 带钱带物就藩。 把辽东给发展起来。 辽东那个地方的资源,可就太丰富了。 只要有他一天在。 就不许有任何危害大哥以及大哥一脉的事情出现。 “先搞钱。” 朱贤在标题下,开始奋笔疾书。 “大哥。” “我可都是为了你,绞尽脑汁,迈出惊天动地的一步。” “以后少吼我,少打骂我。 “不然,等你知道我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你肯定会愧难当的。” 他嘀嘀咕咕的。 要不是大哥。 其他人休想逼迫他。 就算是老头子也不行。 跟老头子说两句话,都是给他泼天的面子了。 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 朱贤的手速越来越快。 纸上的字也越来越多。 “为什么啊?!” 午夜。 朱标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直挺挺的坐起来,发出梦吃般的话语。 常氏也被惊醒了。 她起身与朱标并排坐,一手搭在朱标的后背,关心的问道:“殿下,做梦 了?” “不是!” 朱标摇头,紧皱眉头。 “那殿下这是怎么了? “没事。” 朱标显然不想说,他起身下了床,呆呆的站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氏满是担心。 还从来没有见过朱标如此反常的行为。 “殿下,最近是不是太过操劳了?” 常氏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