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三色光?!” “我也是……” “我居然也……” 周围的人不断发出惊呼声,今天的反转简直是一个跟着一个,让他们?的小?心脏承受了不少的波动。 但这满场的百万分之一几率的神仙亲临的征兆,着实是让人内心激动,只?觉得这快要到眼前的黑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满心期待看?到神仙或者老祖宗显灵。 现场的这一变化,也让项飞沉震惊。 他虽然处于被邪物侵占的状态,但因为有请神符作为纽带,他的神智仍然可以保持住一丝清明,没有完全地陷入癫狂,这也是他多年来研制请神符的最大的成果。 并且,引以为傲。 然而这满场发光的请神符,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项飞沉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养的这些邪物能够引动众神的震怒,才出现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他透过黑气,看?向冒着功德金光的江沅。 是因为她? 江沅刚才刻意说了那句话以后,那些请神符才开始发光。 像是要验证项飞沉的猜测,江沅浑身的金光收敛起来,往人群的方?向走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达成了请神符的召请,半空中的请神符全部?化为灰烬。 “???” 神仙呢? 老祖宗呢? 所有人心里面同时浮现出这个疑问,他们?想象中的数十?位神仙降临的壮观场景完全没有出现,甚至抬头只?能看?到似乎是被黑气沾染了的天空,别说是七彩霞光的祥瑞现象了,白云都已经变黑云了。 “啊啊啊啊,别来沾边。” 请神符的召请,让黑气延缓了蔓延的速度,但这么一会?儿时间?,黑气也已经到了前排的人群跟前。 他们?已经顾不上看?老祖宗和神仙什么时候能出现了,只?不停的往后面闪躲。 关键时刻,一柄桃木剑飞过众人眼前,桃木的气息将黑气与人群划分出一道清晰的界限,任凭黑气如?何延展,它都像是遇到了屏障一样,不断地在一个地方?堆积,却?始终无法穿透过这个屏障。 桃木剑飞过一圈,又再度回到江沅的手里。 四?面的黑气不断地累积,围观的人群只?能透过黑气,隐约看?到江沅和项飞沉两人似乎在对峙,却?看?不到更清楚的细节。 “桃木剑这么厉害?!刷一下就飞过去了,就挡住了黑气?” “后面的哥们?,不要再探头往前看?了,我距离黑气的这个屏障就剩下那么几厘米的距离,我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试探这个屏障的牢固性。” “只?有我很好奇他们?里面的情况吗?” “只?有我更好奇,请神符什么人都没有请来吗?满场的三色光不可能都出错了吧?” “……” 任凭围观的人的好奇心有多旺盛,黑气终于是在屏障内完全的覆盖住,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看?清楚了吗?” 江沅站在项飞沉面前,握着桃木剑随意挽出两个剑花,直接将他周身的那股黑气吹散到四?周,露出了他完整的人样,以及对方?脸上那股震惊到难以接受的扭曲五官。 项飞沉近乎呆滞地看?着江沅。 他知道江沅说的是什么,在她有意提醒下,项飞沉目睹了这一切的变化—— 这满场的三色光神仙亲临的征兆绝不可能是偶然。 江沅竟然可以直接回应他人的请神符,甚至,她就凭手里那把平平无奇的桃木剑,阻隔了他的黑气。 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 江沅听?到项飞沉不可置信的声音,左手掐诀,调动鬼气,硬生生在黑气中拉开一扇鬼门。 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 白无常的声影在鬼气中显现出来,他眉头一皱,“这什么气混杂在一起,乱七八糟,江沅,你下次能不能挑个好地方?。” 上次是鬼气混着血腥味,又脏又臭。 这次倒好,鬼气、邪气、煞气、阴气,什么都夹杂了一点,气息浑浊,鬼沾染了也觉得难受。 他扭头看?向项飞沉,嘴里的舌头尽量高?高?抬起,不愿意沾染到下面的黑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抢地府亡魂养邪物的人?我查过了,他师父已经投胎,不过建了这道观的道士还在地府排队,我给你带上来了。” 说着,白无常拉动铁链,从鬼门里拖出来一个不情不愿的道士。 后者一头白发,连道袍都是一身白,从外?貌上看?,颇有种道骨仙风的味道,但一开口?,就把这种感觉完全破坏,“无常大哥啊,后世子孙做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托梦让他这么做的!” 项飞沉:“……” 江沅:“……” 白无常不耐烦地把他从鬼门里拉出来,和江沅解释,“他活着的时候,尽骗人了,就一点三脚猫的玄术,连给人算八字都算不准,所以死后就在地府做工赎罪,原本他一个月后就可以投胎了。” “对啊!我都要投胎了,这怎么就和我扯上关系了?!” 白发老道哀嚎。 真是鬼在地府坐,锅从阳间?来。 好端端的,他就被丢进油锅里过了两遍,说是他的徒孙在阳间?害人,让他上去看?看?。 谁又能想到,他这三脚猫玄术建立起来的道观,竟还能传至三代,发展的有模有样,甚至能够阻碍到他投胎了呢? 然而,白无常和江沅都没有理会?他。 白发老道卖惨不成,悲愤看?向项飞沉,在勾魂索的牵引下,飘到他面前,即便是玄术水平再差,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浓厚的邪气—— 这口?锅自己是背定了! “让你害人!让你做坏事!” “你要是技艺不精,就不能像我这样骗骗人,不同样能够赚钱养道观?!这道观还不是传至三代了?” “你要是天赋过人,走上这歪路,不就浪费了你的天赋?说来说去,邪术害人害己,你这个不肖子孙!” 他抬手就给了项飞沉几个暴栗,眼看?他双目血红,他又回瞪回去,“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现在这样获得了什么?名声地位实力?全都毁了,你还要害得我不能按时投胎!” 一想到回到地府,还得继续在油锅里翻滚,他就心痛不已。 白发老道把项飞沉教训了一遍,见他还是执迷不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很快退回到白无常身后,“无常大哥,我这徒孙也教育不动啊,您看?着……” 再说下去,他都怕被项飞沉揍一顿。 白无常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江沅,“人带来看?过了,我先走了?” 江沅点点头,“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白发老道见状,根本不用白无常动手,自己就飘进了鬼门里面,还伸手招呼白无常快点回来。 “……” 白无常和江沅道别,才进了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