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某人欢快地跟着一条小狗跑了的身影,脸上平淡如水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折。 “那个……切原同学。”他不得不出言提醒,“我们该回家了。” “啊?”跟小狗玩得欢快的某人点点头,“嗯……” 三分钟之后…… (掀桌)你既然说了‘嗯’的话,那就应该拿出行动来啊! 柳看着在教小狗握爪的某人:“……可以走了吗?” “嗯。”继续点头。 决定不再相信她的‘嗯’以及任何一句话的柳想了想,直接走过去:“……抱歉了。”然后提起她的领子就走。 “啊?喂喂喂……”她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直接拎起来只能用脚尖在走,只来得及把小狗抱在怀里。 “不是……我真的就走,就三分钟,再等三分钟,真的只要三分钟……”她信誓旦旦地被拖继续着走。 我要还会信你我也就不用混了! 与此同时。柳同学的心中的想法,与他的外表极度不合衬。 “……放开她!”一道略微带着点焦急的声音,然后一双冰凉的手搭上柳的手,用力一甩,柳一个侧身,松开了她,站稳看着来人。 修身的白色衬衣,显示出少年清秀的身材,飘逸的浅棕色的头发对于男孩来说或许过长了些,但是在他身上却似乎浑然天成一般完美,淡然如水的眸子打量了一下柳,很快就从移开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住,朝她走过去:“你没事吧?” 夕阳西下,一个五官俊美如同希腊之神的少年,缓缓走向站在那里的少女,原本清淡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带着温和,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为他的完美脸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他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温柔地伸手:“……你没事吧?” 很好,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美好。 如果,忽略那条小狗跑向了美少年,然后美少年抱起它,转身就走人的场景的话。 “以后不要跟陌生人玩。危险。”他清冷的声音为这个很美好的邂逅划下句号。 忽略这个小插曲,没了宠物狗的某人乖乖地跟着柳走。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柳努力忽视她脸上可怜巴巴的神情,和她好像被迫和她兄弟姐妹分开的小狗眼神。 当天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家。 然后某人很开心,柳很无力地发现,原来是邻居。 果然是……出门没拜神?要不然就是……贞治,即使你恨我就这样不辞而别,也不必这样诅咒我吧? 从此之后,某条路上经常看见这样的一幕。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背着书包规规矩矩文文静静地走着,一个一头乱糟糟的的海带头小孩儿跟进,再,一个一边拿梳子在梳头发,一边叫走在前面的弟弟拿镜子的女孩子走在最后。 然后到了学校,海带头小孩儿跟学长说再见,被女孩子强抱过去要进行不良调戏,最终被一言不发的男孩子拖走。 海带头小孩儿从今之后,决定对柳学长死心塌地,他要打狗自己绝不摸鸡!他指往东自己绝不往西!呃,当然,这个的前提是自己也知道哪边是东哪边是西的话…… 以至于在很多年后,柳莲二先生感慨道:我人生最成功的就是这件事,最败笔的也是这件事。 真是,换句古话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样的场景一直维持了几个月将近一年。 数月之后。 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新生开学式。 她站在礼堂的角落里,看了半天,很纠结,非常之纠结! 谁能来告诉她,这杵在她座位上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家伙是谁啊?! 啊,不对,人家还根本没有看她!就是在睡觉!我睡你个大头鬼!我家赤也今天都没睡的好,你还给我睡?还占着我的位子睡?想死啊?! 拼命瞪他。 “诶,诶……”和她一起上立海的小学同学端木莎拉拉她,“没用的啦。” 她回头:“啊?”用瞪的没用?那就用拳头!用砸的!用踢的!用踹的!用砍的! “……你挽袖子也没用啊。”端木莎看着她,“他不会吃这一套的。” “哈?”还有不怕死的啊?她开始沸腾了。 “即使露出你这身材给他,这种程度的色诱也不会有用的啦,”端木莎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听跟他一起念小学的人说啊,他在小学开始就非常受欢迎了类,但是怎么追他都不甩的哦,刚才就有好多学姐都过来打听过了。” 哈?她大概是听懂啦……但是! “谁色诱他了啊?”她看她一眼,再极度不屑的眼神瞥他一眼,“就这样子?”我家赤也正太多了! “你小点声啦……”端木莎忙捂住她嘴,“水无的人气很高的诶……” “我管他人气高不高低不低的,他坐的是我的位子诶!没道理我去一趟厕所回来就丢了位子吧?!”她大声说起来。 “喂!”端木莎没来得及阻止她,发现所有人都望向这边窃窃私语,一瞬间脸红到了极点,“……你说话怎么还是没有遮拦的啊?” “我干嘛遮拦?”她理都没理周围人的目光,走过去,“喂,起来啦!” 四周一片抽气声。 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继续睡觉。 “……喂!你给我起来!”她手脚并用。 “还是住手吧!就这样用这方法,水无大人也不会被你吸引的哦!”一声娇滴滴的。 “我干嘛要吸引他?我又不是地球他又不是月球!”她一个白眼扔过去,继续。 “……你很烦。”男生突然睁开眼睛,一个起身将她扔回椅子上,起身压上,手抵在她脑后的椅背上,眼底流淌着危险。 忽然愣了一下:“……你?” “干嘛?”她瞪回去。 “……偷狗的那个。”他轻声念叨着。 “……喂,谁偷你家狗了啊?”她鼓起腮帮子,“给我把你爪子拿开!”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周围温度开始下降。 “……怎么了吗?”突然一道声音,清新,带着温暖和煦,围观的人看过去。 一个纤瘦的人站在人群外,鸢紫色的发丝微微弯曲,与紫罗兰同色的眸子,娟秀的五官,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不分男女,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口水。 真是……那叫个绝色啊…… 除了某两只。 “铃铛。”水无轻扬淡淡地说。 她瞪他:“什么啊?” “铃铛。” “什么铃铛啊?” “上次那条狗的铃铛。” “……哪条啊?”她见过的狗很多好不好? “……你不记得了?”微微蹙眉。 “我干嘛记得?” 他一时语塞,是啊,她为什么要记得?还是,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到了,别人看过一眼,就一定会有印象那种程度? “紫沫?”柳去帮她顺便自己也要弄手续之类的,一回来就看到类似于她被调戏的一幕,当然,甚至她本性的柳觉得还是别人被她调戏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没有太过于担忧,看向她旁边的男孩子,愣了一下,“……你是上次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