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山笑了笑,一双不怀好意地眸子在苏矜的身上来回打量,“是嘛?那是我误会了,看苏小姐这身打扮确实也不像是要借钱的。”“如果苏小姐不介意可以留下来一起观礼。”苏矜眼里满是厌恶,她紧咬着红唇,怒视着陆启山。如果可以,她真想砸烂陆启山那张伪善的脸。陆沛苒挡住两人的目光,转身安慰道,“阿矜,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三年前他没能保护好苏矜,不代表三年后他不行。一旁的夏幸终于忍不住,立刻冲到苏矜面前,扬起手就是重重的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苏矜,你勾引沛苒哥不算,还要当众抢他,你真贱!”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苏矜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烫,耳朵也嗡嗡嗡的作响。她的脸被甩到一边,莹润的眸子满是血丝。陆沛苒没料到夏幸会突然冲出来,他立刻走到她面前质问道,“你疯了吗?”“我没疯,疯的人是她,像她这种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早就该打。”说完夏幸不管不顾的继续上前,想要再补几巴掌。陆沛苒见状立马拦住夏幸,他看着已经疯癫的夏幸,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夏幸,订婚取消吧!”订婚取消?众人纷纷愣在原地,就连苏矜也是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身前的陆沛苒。“你说什么?”陆启山率先开口。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最门当户对的亲事,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你是为了她?”夏幸颤抖的手指着不远出苏矜。“没错,我自始自终想要娶的女人就只有苏矜。”陆沛苒看了一眼身后的苏矜,言语内有着前所未有的肯定。“陆沛苒,你再说一遍,你要娶谁?”陆启山咬着牙,继续问道。“我要……”陆沛苒的话还没说完,人群的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陆公子你说你想娶谁?”众人纷纷转身向后看去。人群自然的分开到两边,尽头的中间赫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一身黑色的西装男人的身型修饰的格外挺拔修长,过份精致的面容犹如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帝王。男人凤眸狭长,微薄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十足的贵气。苏矜率先反应过来,她眼神闪躲的不敢去看傅寒砚的脸色。他来了。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陆启山看到是傅寒砚来了,一改刚才尖酸刻薄的模样,转而换成阿谀奉承的模样。“傅总,真是不好意思,刚刚都是误会。”陆启山着急的解释,这是他好不容易请过来的大神,可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傅寒砚视线扫过陆启山,最后定到陆沛苒的身边。“过来。”傅寒砚嗓音低沉,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光芒。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陆沛苒这边。陆沛苒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傅寒砚。他好像和他没那么熟。就在所有人都在奇怪傅寒砚说的是谁时,他再次开口,“非要我把你揪过来?”这一次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一丝怒意。苏矜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挪动身体。在众人一脸吃惊的注视下,她缓慢走到傅寒砚的身边。只是刚到还未等她站稳,傅寒砚直接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如同宣誓主权一般看着对面的陆沛苒。两人亲昵地举动瞬间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传闻中那个不近女色,斯文矜贵的傅氏总裁傅寒砚吗?他的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不浅。想到自己刚刚对苏矜的诋毁与谩骂,众人脊背一阵发凉。傅寒砚是出了名的护短又不好惹。七年前就因为有人诬陷了他兄弟徐裴阳草菅人命,最后直接将对方的一家子全送进去了,而那个带头的主犯却离奇的死在了监狱里,至于其他人直到到现在都还没被放出来。陆沛苒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他万万没想到,苏矜的男朋友居然是傅寒砚。传说中那个一句话就可以撼动整个Z国经济的男人。傅寒砚走上前,阴冷的眸子对上陆沛苒,“陆公子还真是多情大爱的典范!”“这一面和秦小姐以男女朋友之称,一面却和夏小姐举行订婚典礼,现在又说要娶我家阿矜,陆公子的腿可真多!”腿多?这是脚踩三条船的意思?傅寒砚的话让在场的人满是错愕。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陆家公子。这陆家公子可是一直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怎么在傅寒砚的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还有这秦小姐又是谁?又和苏小姐有什么关系?众人纷纷一脸同情的看着夏家千金。“沛苒,秦小姐是谁?”夏幸拉过陆沛苒的手臂急忙问道。陆沛苒身体紧绷,他没有回答夏幸,只是看了一眼对面的苏矜淡淡道,“傅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误会?”傅寒砚冷笑一声,“那天秦小姐说你是她男朋友的时候,你可没有否认的,怎么现在想起来要否认了?”那天是在医院里,秦佳逼不得已说的。陆沛苒捏紧双手,“我和秦小姐是误会,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吗?”傅寒砚嘴角微扬,他搂过苏矜的肩膀以占有的姿势看着陆沛苒,“那和秦小姐是误会,那我家阿矜呢?也是误会?”陆沛苒怔然,看向苏矜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和爱恋,“不是。”陆沛苒迎上傅寒砚凌厉的眼眸,一脸坦诚的模样。几乎是一瞬间,傅寒砚眸子阴鸷的吓人,眼底仿佛浸满了寒冰。他玩味地捏起苏矜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陆沛苒,“阿矜,他刚刚说要娶你,你快现在告诉他你嫁不嫁?”言语很是漫不经心,但却透露着浓浓的威胁意味。苏矜视线在定格在傅寒砚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不会。”傅寒砚似乎很满意,但是这远远还不够,他继续问道,“告诉他理由,让他死心,嗯?”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尾音却又十分的长,像是一把冰冷而又锋利的刀从她的脸颊上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