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不愧是能够临摹拓本的人,这里的木雕,甚至比刘辩当时在宫殿中所见到的那些更好点。把玩了一番之后,刘辩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黄皓临死前的那一番话。我的手,应当是持弯刀,斩杀尽大汉望着手中的这些木雕,刘辩陷入了沉思。这一双巧手,若是真的持刀上战场,那对于他们大汉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假以时日,这个家伙必定能够成为守护大汉疆土的一名猛将。这可惜啊这地上的血迹,就如同黄皓一般,被困在了这个不毛之地。可悲。真是可悲!如果真的是如同黄皓所说的那样子,怎么又会甘愿在他们这一群大汉人面前赴死呢?一时半会,刘辩也拿不出一个确定的答案。这件事情的真相,只能够轮到他自己去调查才知道。至于这背后的人刘辩轻舔了一下嘴唇。把黄皓的事件,与昨日“捡到”的尸体相对比。操纵黄皓的人定然是知道他背后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利用事情为切入点,迫使黄皓为他们所用。刘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如果这故事的最后,被他查出来这背后的人与当时杀害黄皓一家人的凶手为同一伙人。也不知道黄皓的在天之灵,又会怎么想呢?当然,这些自然是后话了。铸造假币的事件告一段落,而城中的百姓以及某些地方的百姓手中的假币已经得到全部置换。这官府的信任危机便再一次得到了解决。这拓本他们收了回来,至于雕刻拓本的人这个时候也不在人世了。纵使那些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重整旗鼓。鉴于这次事件的发生,刘辩吸取了教训,制定了关于铸造钱币的相关事宜。受损的拓本由专人回收,到一定程度之后,直接回炉重造,不再像以往一样,保留破损的拓本。指定每一个铜币专属的编号,在其钱身铭刻一些独有的鉴别技术,以方便不懂得材质的人辨认真假钱币。如果还有盈余的话,还可以尝试开发新的货币样式,多样化的样式更能够很好的提高仿伪的难度。这货币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从最近一个地方所统计的数据来看,那些人所造钱币之大,不仅仅是因为置换真的钱币。更重要的是,那些人拿着这些钱都去做了什么事情?刘辩可不会觉得,这些人置换了钱财只是单纯地摆在家里面观看的。不说民间所得到的数目,就是从每个月军饷中所得到的数目,也是十分巨大的。而且日积月累,这钱的数目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倘若是从暗中做点小手脚,时间一长,千里之堤也会毁于蚁穴。刘辩不得不慎之又慎。贾段最开始得知黄皓是参与者的时候,十分痛心疾首,严厉谴责黄皓此等行为为大不敬。随后立马与黄皓撇清楚了干系,表明自己与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干系。还真的是“人情世故”呢!刘辩对于贾段这一举动自然是意料之中,毕竟这个家伙相比于黄皓,是更没有血性的小人。若不是这个地方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员,刘辩定然第一个就把这个家伙拉下台。有这种官员在这个地方,地方的经济又怎么会发展好。但凡这个家伙有点担当地站出来,刘辩也不至于这么看待他。贾段脸上笑着,心里美滋滋的,还以为这件事情之后,自己就是这里的老大。毕竟平日里,黄皓这个后起之秀还是给他带来了许多威胁,这下倒好,全都便宜他贾段一人。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在刘辩的心中,已经拉入了黑名单。贾段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之后,准备告退。刘辩想了想,把他叫住了。“大人,还有事?”贾段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刘辩,事情应该全部结束了,还能有自己什么事情呢?“你去把这个地方入伍的军部名单近五年来的都拿给我。”军饷能够得到这么大的数目,里面的人必然也出了问题,从黄皓来到这个地方的时间开始查找,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是,下官回去之后便差手下送过来给大人过目,只是不知道大人需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贾段暗中抬头看了看刘辩,结果被刘辩直接盯了回来。“我想要看什么东西,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刘辩提高了些声调,由于这个大厅够大,还有些回声依稀在其中回荡。贾段这家伙一听,连忙跪了下去,慌张地解释道,“当当然不是,大人想要做什么,这是大人的自由,是下官多嘴了。”说着,贾段赏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随后,看见刘辩脸色比刚刚好看许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只是这地方军的征兵户上较多,而且多数的兵户早已经不在军营了。”“不在军营?这个怎么说?”被贾段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刘辩的好奇心,难不成这个军营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一般入伍之后,除非是某年的政策,会放一点士兵衣锦还乡之外,很少会有士兵能够离开军营。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就是在部队中因伤病而死去。公然的离开军队,便是逃兵。而逃兵,自然会有军规所惩罚。所以很多战士宁愿在军营中养老,都不愿意逃跑出去,毕竟逃兵的下场,大多数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时间久了之后,那些人心中便打消了当逃兵的念头。毕竟这个地方除了危险了一点,但是有吃有喝,好生的供着,还免去了每年的税收,不少农户可都是羡慕着。不论收成好与坏,这税收多半是固定的,而且还呈现上涨的趋势,不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于诗韵便是一个例子,虽说为女子,只要技艺服人,这些都不是问题,最起码刘辩在的时候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