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陆屿鹿真的该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总在陈长川面前出糗,就像现在陈长川正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看着她一脸呆滞样憋着笑。“想笑就笑,不要憋着。”陈长川看了看陆屿鹿,干咳了两声,“我没有想笑。”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昨晚我喝多了,要是做了什么就……就不是我做的。”她吞吞吐吐说了一长串到最后也没弄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昨晚?”陈长川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抱着我哭的事情吗?”哭?陆屿鹿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昨晚是喝多了但也没必要哭吧?陈长川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低声一笑,“过来。”他朝她伸出双手。陆屿鹿愣了愣,挪着小碎步慢慢靠近陈长川随后扑进了他的怀里。她靠在他的胸口上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香味,陈长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发型不错。”陆屿鹿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视线,“太短了。”她嘟囔着,一开始还在担心自己这个发型会不会很难看来着。“不短。”“都跟你的一样短了。”陈长川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还跟我比头发长?”“但不得不说,我真的太帅了,等过几天我和张阳悦那组杂志图出来了你就知道了。”陆屿鹿提起了自己昨天和张阳悦一起拍的那组杂志图。“很帅吗?”陈长川抱着她,她窝在陈长川怀里,“真的真的很帅!”那天陆屿鹿待在家里等着陈长川上课回来,她像往常一样坐在木藤椅上看着剧本,听见开门声的她下意识回过头,看见了寸头版的陈长川。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陈长川走到她面前问她为什么发呆后她才回过神来,“为什么剪头发?”她缓缓开口问道。“现在我就比你短了。”他笑道。陆屿鹿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他就放在了心上,她顿时鼻子一酸,泪水湿润了眼眶。“……怎么哭了?”这突然的眼泪让陈长川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有回话而是站起身紧紧抱住了陈长川。舒瞻准备回英国了,她将那几大袋火锅底料放入行李箱里,站在一旁的陆屿洋看着行李箱里的火锅底料忍不住笑出了声。“帮林安深带的?”他开口问道。舒瞻点点头,关好行李箱站起身拍拍手呼出一口气,“她天天都念叨。”“我圣诞节就过去。”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抱住她,“好了,知道了。”舒瞻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现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表现得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一样,甚至她能看得出他沮丧着的表情。“回去了也要好好吃饭,小蛋糕也得吃。”“知道了知道了。”“别跟着林安深去喝酒。”“偶尔跟着她去喝一次还挺开心的。”舒瞻在伦敦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和林安深去小酒吧喝酒。“你不知道林安深喝醉后是什么样的。”提到这陆屿洋还有些无语,每次在外面喝醉酒了都是他和陈长川送她回去,主要她喝醉酒后也不安静睡觉,就在那发酒疯。舒瞻眨眨眼,一脸疑惑,她的确没见过喝醉后的林安深是什么样子的。“总之你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少喝一点。”陆屿洋再次叮嘱。她点点头,“知道啦陆先生。”“那么舒小姐,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去机场了吗?”“当然可以。”陆屿洋拖着她的行李箱,和舒瞻一起走出了家门。回到伦敦的第二天舒瞻好不容易倒回时差,就被林安深拉到工作室里看婚纱的成品了。“怎么样?”林安深怀里抱着那几大袋火锅底料满眼期待地看着舒瞻。“好厉害。”舒瞻由衷地感叹,别看林安深平常不靠谱的样子在她的专业领域方面她是真的很靠谱。“待会蒋槐小姐就来取婚纱,付完剩下的款我们就出去吃一顿。”林安深已经把今天的都安排好了。但是看着现在这样满脸欢笑的林安深,舒瞻却有些担心。毕竟对方是她喜欢的人的未婚妻,林安深从不拐弯抹角的说话,她那天告诉舒瞻她依然想着彦扶声,但哪又怎么样呢?蒋槐没过多久果然来了,她穿着纺纱的长裙,盘着头发,眼里带着一个即将步入人生新一步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的喜悦。“林小姐。”她站在门边喊着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的林安深。“蒋小姐,这边。”林安深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把蒋槐往里屋带。蒋槐很满意这件婚纱,她叫人把婚纱带回去之后也迟迟没有离开工作室。“婚纱上的是桔梗花的花瓣吗?”她开口问道。“对,算是我对你们的祝福。”蒋槐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的舒瞻喝着红茶没有出声。“祝福的话,还是到场送更好吧。”蒋槐缓缓开口道。林安深顿了顿,“蒋小姐什么意思?”蒋槐从包里拿出了那张邀请函,“我邀请林小姐你来我的婚礼,这样我会更开心的。”她满脸笑容,林安深接过那张邀请函,喝了一口咖啡,“没问题,我一定到场。”她答应得很干脆。“那就再好不过了。”蒋槐笑道,“那我就先走了,谢谢林小姐设计的婚纱,我很喜欢。”“不客气,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林安深依然坐在椅子上跟她挥手告别。待蒋槐走后,舒瞻第一时间坐过来,“怎么样?”“多明显啊,小姑娘向我宣告主权。”林安深满脸不在意的样子。“那婚礼……”舒瞻的视线移到了林安深手上的邀请函上。“当然去,我也是真心去送祝福的。”林安深打开邀请函看了一眼,“也在理,毕竟是我先闯进了他的生活在先。”“放心,我才不会傻到因为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而伤心那么久,或者说就没有伤心过。”林安深拍了拍舒瞻的肩膀,“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可能,他等了她五年,一切都只是那时的我一厢情愿而已,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才分手吧。”“待会去喝酒吗?”舒瞻提议道。林安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盯着舒瞻那张认真的脸看脸许久,随后笑着回答道:“当然。”很久之后舒瞻才知道林安深那个时候并没有和什么所谓的前男友分手,而那场婚礼她最后也是一个人去了。舒瞻不知道那天的林安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的,但她知道林安深的确是带着真诚的祝福去的。林安深是个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的人,她说她放下了,那就是放下了。他们只不过是双方人生中的过客,互相在对方的人生里留下了点色彩,只是那色彩总会因为时间而褪色直到被其他颜色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