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帮忙看着，田恬一点儿也不着急地解决了生理需求，又和保洁保安都套了一会儿近乎，想了想下了一趟楼在回来之前又去了一次停车场，这才回到前台的等候区。
不出意外，依然只有冲着她瞪眼的欢喜小姑娘一个人。
田恬一点不畏惧小姑娘凶巴巴的表情，托着脸看着欢喜：“安啦，安啦，你被欺负了，她们知道你没吃饭，也不回来。”
“关你什么事。”欢喜气呼呼的嘟起嘴，只是眼里有点小受伤。
田恬拿出自己刚在便利店买的面包和饭团：“甜的和咸的，你自己挑。”
“我都不要！我不饿！”话说得大声，表情却很心虚，中途还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肚子，发现真的没响声才松了口气。
田恬差点没笑出来，拍拍她的肩膀，将食物塞到她手里：“不饿也吃点，便宜货而已。”
说完，她转身就走。
欢喜看她说走就走的潇洒背影，一脸无语。
低头，她摸了摸还温热的饭团，鼻子有点酸的吸了吸。
“还真是便宜货。”一边说着，一边拆了包装纸，欢喜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饭团，“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好歹买个有肉的三明治。”
啃着啃着，她悄悄拿起手机，发出了一条微信。
“谢谢？真是傻姑娘。”田恬看着微信，眼眉弯弯。
此刻，她正守在男厕所附近。
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她终于彻底消化了韩若琳提供的资料和草案，以及沐可臻给的精华消息，发现这家文化公司其实也是陈总主营的，做电子动漫平台，规模只有TG的五分之一不到。
这两年国内的动漫产业越来越火，他们做的早，陈总媳妇又是个喜欢看小说的，为了显摆还砸钱买了不少当红小说的版权，没想到还挺赚，为平台累积了不少粉丝，粉丝多了，愿意来这里发展的漫画作者自然也多了，有些原创作品也开始渐渐火了起来。
不过在田恬看来，最重要的是陈总当初并不看好这一块产业，只是为了维护和政府的关系，才做了这个扶持的项目。由于没有投入太大的心力，反而稳扎稳打做得很扎实，再加上这两年不断影视化的风头，没少赚钱，Y大厦联系上的就是一家专门做影视的文化传媒公司。
陈总估计是想借用这个合作项目再抬一抬自己的身价，然后找其他投资公司来填TG的大洞，他不是不想和鹰眼合作，而是依然想保有自己的话语权。
对于一个习惯了主控全局的人来说，不但要面对自己的失败，以后自己最看好的公司还没有话语权，他自然想方设法阻断，那么分薄了鹰眼的主控权也好。
他估计这段时间也没少找其他人，只是显然还不够顺利。
推断出了他的打算，田恬是真的不急了。
她悠闲地抱胸等在男洗手间附近的转弯口，打了个视频电话，自己的镜头却是对着男厕所门口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现在的兴趣么？”视频那端的人对于看到的一切简直无法直视。
“不，我是想跟你说我有多不容易，上班第一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围追堵截，血战极品。”
“呵，极品对极品，没有浪费你的才能。”那人无语地撸着猫，“如何，适应得还行么，沐可臻那小子好用么？”
“撇开他逗比这一点不说，挺好用的。”田恬刚想跟他说一下“带富”的事情，就发现陈总进了厕所，连忙丢下一句，“我等的人来了，先不说了，晚点联系你！”
“你等的人来了？那是男厕所啊，喂！”看着被挂掉后的屏幕，那人目瞪口呆，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沐可臻的电话。
不行，这都是啥？他得去问问，这妹子怎么才进公司半天时间就被玩坏的样子，呃，虽然原本也不太正常……
待陈总进去后，田恬先默默将口罩戴上，再将刚才从保洁阿姨处借来的拖把拿上，顺便把自己顺来的“打扫中，请勿使用”的黄色牌子放到了男厕所门口。
然后，田恬拿着拖把等着，见一名男士出来，连忙叫住他：“唉，小哥，里面还有多少人？”
“啊，不知道。”那男士还挺有风度，见田恬一脸祈求的看着自己，又主动跑进去看了下，“没了，就一个人刚方便完，应该快出来了。”
“谢谢！”田恬倒了谢，直接走了进去。
陈总刚洗完手正烘着手，看到田恬也没在意，直到她拿下口罩凑了过来，才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毛病？”
“争取您的碎片时间。”田恬拿出签字笔，打开笔盖递了过去，“签一个字的功夫您现在总有了吧？”
“我总得先看看合同。”
“一式三份，您自便。”田恬大方地将三份都递了过去，一副随便你抽我不做手脚的模样。
陈总故意好像不小心的碰掉了合同，将手上没干的水甩到合同上面，然后还用湿着的手将合同捡起来，皱巴巴地还给田恬，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最近休息不好，一时没拿稳。”
“我理解，要是我快破产我肯定也睡不好。”田恬无视陈总铁青的脸，心疼地看着报废的合同，只能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陈总冷笑一声，烘干了手要走，却被田恬拦住了。
不等陈总发话，田恬又从包里掏出了三份合同递到陈总面前：“陈总，你们这边复印可真便宜！我一时贪小便宜就忍不住复印了几十份！还好，还好，这不备份用上了，真是老天保佑！”
这小便宜贪得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