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落下,人头落地。朱由检负手而立,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身后的内阁阁老,刑部尚书杨延和的头颅滚落在地,鲜红的血液溅洒了一地。“什么!”造反的众多阉党大臣顿时一惊。不是说骆养性被策反了么?怎么把他们阉党中隐藏最深的刑部尚书杨廷和杀了?这个变故太快。快到令众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刑部尚书被骆养性一刀削掉脑袋,尸首分离,脑浆飞溅。“骆养性你这是何意!?”“收了我们的钱还敢反水!”“你莫要忘了你骆家所有人的命都在我们手里握着呢!.....”崔呈秀等人纷纷怒骂。他们没想到,骆养性居然上演了一出碟中谍。说好的反水,居然直接反到他们身上来了。"你们这一群蠢货,我骆家三代忠于大明,世受皇恩,且我骆养性承蒙陛下器重,就算你们杀光我骆家满门,将我骆养性五马分尸,我骆家也不会有一人屈服尔等!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尔等还真的相信。"骆养性冷笑着说道,目露鄙夷之色。"什么!"“混蛋,你个叛徒,不得好死!”"骆养性,你个畜生!"崔呈秀咬牙切齿,怒火攻心。一旁的田尔耕更是怒极,指着骆养性破口大骂,"你这狗奴才,你这个反复的小人!"田尔耕此刻已经失去理智,恨不能将眼前的骆养性活剐了。他们都以为自己一方有了兵力优势和内应,便可轻松拿下紫禁城。谁知....这根本就是一场戏。一场陷阱!这骆养性居然用了一招釜底抽薪,将他们全部坑入了其中。"那又如何!此刻宫内虽然你用计包围了我们,可是你放眼整个顺天府,哪里不是我们的人!此刻神机营与金吾卫已然将顺天府里里外外全部控制住了!你们没有任何胜算!"崔呈秀咬牙切齿。此时宫内的局势虽然被扭转,锦衣卫与各禁卫军将他们包围。但是顺天府内已经被他们调集的神机营所控制。这一战,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是吗?“韩忠身穿鎏金盔甲,手持宝剑大步走来,眼睛里闪烁着冷漠之色。"韩忠,你的金吾卫呢!快点从外围突杀他们!我们赶去宫外与神机营会合!"崔呈秀大叫道。“我韩忠,只忠于皇上,以前的魏忠贤代表天启帝,所以我对其言听计从,可是在陛下登基的那一刻起,我韩忠效忠的,便是如今的陛下。”韩忠冷冷道。“韩忠,你个畜生,你竟然也!!!”"崔呈秀,放下武器投降吧,你等不到城内的援军了。”一道冷漠的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英武男人从韩忠身后走了出来。赫然是五军都督府左都督,骆养性之父骆思恭!阉党众人瞳孔紧缩,满脸骇然之色。骆思恭此刻应该在五军都督府,那里早就被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怎么,很奇怪吗?"骆思恭冷笑一声,“我做了那么多年锦衣卫指挥使,你们那点小动静还想瞒过我?田尔耕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陛下!臣有事启奏。”骆思恭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走到朱由检面前单膝跪地行礼,沉声禀告道。"讲。"朱由检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据城内锦衣卫报......李国首辅....."骆思恭说到此时,顿了一下。他抬眸瞥了朱由检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有话直言便是。”朱语气平静地说道,只觉得李国可能是被阉党擒拿了。“李国首辅满门被屠,全家六十三口,无论老少,皆死无全尸。且,阉党今日造反之时,以李国阁老的头颅祭了旗,他老人家的头颅现在挂在五军都督府大门上。”“什么!李阁老他!”朱由检闻言眼前一黑,双腿微颤,险些昏厥。他一双虎目瞪得溜圆,脸色苍白的可怕。一瞬间,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冲上头顶,让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他一向以为自己乃是穿越者,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冥冥之外,一切皆在他心中掌控。谁曾想,他极为敬重的内阁首辅李国竟然被阉党灭了门,竟然还如此残忍对待。这让他如何不怒!李国阁老一生为国,且对皇室忠心耿耿,没有折服于阉党权势,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为朝廷做了不少贡献。朱由检能顺利登基并稳住局势,少不了李国这个内阁的鼎力相助,可谓是功不可没。然而他却因为这场宦官谋逆案被斩首示众!这是何等的悲哀。"陛下!""陛下息怒!""陛下节哀!"身后众大臣见此,纷纷惊呼道。......"崔呈秀,田尔耕,王朝辅,刘瑾.....朕要将尔等千刀万剐,朕要将尔等碎尸万段,朕要将尔等下油锅烹了你们喂狗!啊!"朱由检摇摇晃晃地站稳,一张俊朗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浑身发抖,如同随时都会崩溃似的。“哈哈哈,朱由检,你没想到吧!我亲自带人屠了李国那老狗的全家!”“我在他面前杀光了他的亲人,把他的妻儿老小的头颅割了下来,你没有亲耳听到他家里人死前那凄惨的哀嚎真是可惜,哈哈哈哈。"“他的脑袋也是我亲手割下来的。”“我给了他机会,这老家伙不要,还跟我讲什么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好啊,那我自然要成全他。”“我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祭旗又如何!”“你朱由检的脑袋,也将成为我田尔耕登上权力巅峰的垫脚石!""哈哈哈哈哈....."田尔耕仰天咆哮。一时间,满殿文武皆为之色变。田尔耕,这个人是疯子!田尔耕的恶名谁人不知,此人阴狠毒辣,为人诡诈多端,且极为残忍,曾经剐了不少弹劾他的大臣,甚至连他们的家眷,他都不曾放过,手段极其残酷血腥。疯子就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是最令人恐惧的。因为他心中没有底线,且极为疯狂,无法以寻常之人的思维去判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