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一不当舔狗了，对方反而上赶着了，这就是人性啊。
舔狗下贱让人看不起，我现在不舔了，女生反而好奇。
“我一朋友，是个音乐博主，她给我发了一段音频，你也听听，这个你专业。”
和叶清霜打了个招呼，王航便点击了播放。
朋友？
刚才的女网友？女三？
叶清霜的兴趣瞬间就提了起来，虽然她是没想到，王航这个级别的大佬，竟然还会和女网友卿卿我我。
“没有风的火，胡乱摇曳的我，走过平原和荒漠，还是走不出方寸之间的旋涡……”
清新的女声悠远的响起，声音娇嫩，却有一种烦闷在里面，非常典型的青春期躁动。
摇滚和电子结合，迸发出难以压抑的迷惘。
青春期嘛，从童年时代的看山是山进入看山不是山的青年，开始质疑世界和自我。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总以为生活在别处，可找来找去，发现别处也没有生活。
真正的生活只有一个，心境，心动则世界也动。
可一个年轻女孩，又哪里会有控制心境的能力呢？
看见生活，触不可及……
里面有哀伤有愤慨，却没有沉沦，是青春期坚韧的等待，就像没有风的火，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却总是向上。
如今的歌曲有点糜烂，不管男歌手女歌手，往往都是在爱情里面打滚，要么歌唱爱情的美好，要么就是感叹失恋的痛苦，缺乏新意。
这首歌唱的是青春迷惘，光这一点，审美趣味就上去了。
大部分少女在追星，在沉迷于我爱你，你爱他的三角爱情游戏，现在有个女孩，展现了真挚的深刻。
王航点点头，叶清霜则是赞叹道：
“本身的音质相当出色，不流俗，音域也算宽广，最重要的是辨识度极高，极具感染力。”
“我们公司正在招签约主播呢，如果这位参加面试的话，那是必过的，而且还会成为公司重点扶持的对象。”
“流量也好，宣传也好，都会倾向，别看现在是网红，说不定一段时间后就是歌手了。”
“靠网上播放量赚钱很有限，如果能发片……”
不愧是豆豆直播的董事长，叶清霜可说是一针见血，仅仅一首歌就听出了未来之星的气势。
直播行业方兴未艾，大主播，小主播如过江之鲫，能够火出圈才是最强的。
就说那么多网红，能发展成明星的又有几人？
“嗯，还是满有才华的嘛。”
表达了认同，王航微笑起来，看来原主还是有品位的，网恋当舔狗有点LOW没错，可这位网恋的对象却是真才实学。
歌唱成这样，只要长得不是太平庸，成为超级网红没问题的。
“她长得一定也很漂亮吧？”
不动声色的，叶清霜试探了一句，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能和王航交朋友的女生一定是大美女。
毕竟，美女或许对底层来说是很稀有的，可对高层却是泛滥成灾，有钱有地位的男人，烦恼是美女太多，如何选择的问题。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是网友而已，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有你一半漂亮，就可以走美女歌手的路线了。”
王航不假思索的说道，转头看向了叶清霜，从一年之前第一次见到叶清霜，他就在惊艳。
比起大学里的女生有一种经过历练的知性，给人情商很高的感觉。
尤其是一身职业装，御女范十足，美眸黑白分明，好像能够看透一切，樱唇润泽娇嫩，秀色可餐。
啊？
他在夸我好看！
叶清霜芳心暗喜，也看了过来，正好和王航四目相对，她感知很敏感，立刻就察觉到，王航正盯着自己的嘴唇看，好像……好像想要品尝……
她又欢喜又害羞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负责开车的是她的女秘书，大着胆子说道：
“王少，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叶董啊？”
女秘书是撮合的意思，叶清霜无言期待，倒是王航微微一愣，笑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说的是一般美女。”
“就你们叶董这绝世容颜，在仇人眼里都是西施。”
他说的夸张，叶清霜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时心里却也明白，王航这么回答，规避了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那他喜欢我吗？
她也不敢轻易的问，免得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在仇人眼里都是西施！
暂时，她是沉醉在王航的这句夸奖里了。
见秘书又想说什么，她急忙瞪了一眼，有些事情问的太清楚不好，王航也不是能够逼迫的那种男生。
“王少过奖了。”
简单的回应一下，她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
豆豆直播，各种类型的主播还在等待，只不过，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忘记了拘谨，开始互相攀谈。
“你是做什么直播？”
“模仿？好厉害，我是跳舞。”
“你呢？”
“我也是跳舞。”
男直播主比较五花八门，有游戏播主，有说书的，还有做手工，美食的。
女直播主中，有一大部分都是跳舞。
说是跳舞，看过直播的都知道，其实就是秀身材，秀脸蛋，其中一大部分只有身材，还有一小部分，身材脸蛋都没有，就是靠美颜。
如今是线下，各种惨不忍睹。
能说得上漂亮的，也就一个穿着工口制服的千万女网红，网名叫萌萌猫的，还有就是潘姝儿了。
本来大家以为房书瑶也是跳舞的，哪知道她竟然说是唱歌，还是原创歌手，顿时气氛显得有点奇怪。
渐渐大家都在远离她，排挤的意思很明显。
潘姝儿很快坐到了萌萌猫的身边，聊了一会，羡慕的不得了，萌萌猫已经得到了高价合同，这次来不过是走个过场。
关键，萌萌猫和主考官关系很不一般。
“对了，那个创作歌手是你朋友哦。”
萌萌猫不无敌意的打听，现场那么多女主播，她是看出来了，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只有房书瑶。
“我们是一个学校，一个宿舍的，确实是朋友，不过……”
“你可一定要小心她，她最擅长的就是装清纯，勾搭男人，我们学校的男生都被她迷的晕乎乎的。”
“来之前，她还说，不光要表演才艺，还要让所有评审都喜欢她，让其他主播都成为陪衬。”
潘姝儿给房书瑶塑造了一个绿茶婊的形象，萌萌猫立刻警惕起来，反复的看房书瑶，更是皱眉。
不管是颜值，身材，都比自己好。
如果她进了豆豆直播，自己还怎么出头？
“哼！她想得倒美。”
“那我运作一下，让她被刷掉好了。”
萌萌猫阴险的笑了起来，潘姝儿则是故意露出惊讶的神情，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呵呵，等着吧房书瑶，你的梦想会被我踩的稀碎，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潘姝儿心中快意，用余光瞥了房书瑶一眼，火气又上来了。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刚开始见到房书瑶的时候，她是真的打算和她交朋友的，可随着时间过去，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当时学院里有个校草级别的帅哥，她带着情书和玫瑰去表白，结果校草竟然说什么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情书不要，愿意接受玫瑰。
就在当天，校草就拿着玫瑰去找房书瑶去表白，还说什么，这是我特意为你选择的玫瑰，和我交往吧。
“玫瑰太俗了，我不喜欢！”
房书瑶是这么拒绝的。
我的玫瑰，那是我的玫瑰啊，用来表白的，结果校草借花献佛还被嫌弃了。
房书瑶，我和你势不两立。
那一次之后，潘姝儿便有了莫大的仇恨，更不要说之后的时间里，总有学校的帅哥找房书瑶表白。
甚至还有学生会的会长这种级别的。
都是大一新生，凭什么？
“萌萌姐，刷掉她就对了，你不知道她多有心计。”
“就说刚入学军训的时候吧，有一次正在站队列呢，下雨了，我们都去躲雨了，就她一动不动。”
“教官回来问她，你猜她说什么？她说教官没有让解散呢，就是下刀子她也不能动，因为她是一个战士。”
“你听听多恶心，教官还夸奖她，最后汇报表演的时候，她第一个出场，负责扛旗，出尽了风头。”
想到这件事潘姝儿依然恨恨不已，别人军训应付过去得了，偏她有这许多花样。
导致军训的时候，她成了大家的榜样，都要跟着她学习。
唱歌的时候也是她，就连结束军训，教官还留了她的电话，几个教官都说是她的大哥哥，有事情找他们。
如此一出场就是耀眼明星，多讨厌。
“啊？光是听听我都想吐了，看来她还真是擅长装白莲花。”
“不过这次，她不会有任何机会的。”
“我实话告诉你吧，主考官是我雷哥，我一个招呼，她便没戏，你挺好，我也会帮你一把的。”
萌萌猫更是人如临大敌，房书瑶既然能在学校军训出风头，在豆豆直播里肯定也容易。
必须得把对手扼杀在摇篮里，想到这，她急忙给主考官发了信息过去。
潘姝儿瞥了一眼，只看到最前面三个字“亲爱的”便没有继续看了。
面试开始，大家按照号码依次进去，潘姝儿回到房书瑶身边，心里爽爆了。
和千万大网红牵上线了不说，关键萌萌猫和主考官有那种关系，自己只要跟着萌萌猫便可以成功签约。
萌萌猫还需要陪主考官睡觉啥的呢，自己也不用，还可以保留清白之身，以后……
哼，以后自然是找一个大佬，以明星的身份入豪门。
至于房书瑶，嘿嘿……进不了豆豆直播，从此就泯然众人吧。
“书瑶，我好紧张哦。”
“你长得比我好看，唱歌也比我好听，你能签约，我没机会的，哎呀，心都快跳出来了。”
看了房书瑶一眼，潘姝儿说是紧张，可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哪里有紧张的样子？
房书瑶不傻，自然听出来了，潘姝儿话里面有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干嘛这样？
“别紧张，平常心就行。”
出于礼貌她也只能安慰着，目光看向面试的房间，透过房门，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还有鼓掌的，看来是有观众在。
她这么说，潘姝儿更是翻了个白眼，平常心？待会你无法签约，看你能不能做到平常心。
主播一个一个的上台，进去的时候都很紧张，出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有的兴高采烈，大喊大叫，有的则一脸沮丧，垂头丧气的。
根本不用问，谁成功谁失败，一目了然。
“请二十三号选手进来。”
很快，面试到了最后，只剩下萌萌猫，潘姝儿，房书瑶了。
二十三号选手是游戏播主，只不过，水平并不高。
豆豆直播早就招了不少退役的职业选手，根本不需要这种初级游戏主播，评审简单了问了几个话题，就淘汰了。
“请二十四号选手进来。”
二十四号是萌萌猫，她穿着工口水手服，身材火辣，跳舞的时候更是媚眼乱飞。
中间还哼哼了几句喵喵喵，虽然跳的不怎么样，但是把风骚，可爱两个点拉满了。
现场一片掌声，留了下来。
第二十五号是潘姝儿：
“我给大家唱一首《痒》”
说完，她扭动着身躯，开始了演唱。
要说脸蛋，她绝对算美女，身材更是肥美娇嫩，如果跳舞可能还好点，但是唱歌……
人家原唱的诠释是水波荡漾的痒，可她倒好，好像身上有虱子，是真的痒痒。
还没唱完呢，评审就叫停了：
“参加面试至少好好准备一下吧。”
“你不但没有把这首歌的韵味唱出来，中间还忘词……”
“请你离开。”
能当评审的，嘴毒是基本的。
被这么说，潘姝儿都快要哭了：
“今天是我太紧张了，而且，这话筒和我平常用的也不一样……”
她努力的找着理由，不停的看向萌萌猫。
萌萌猫笑了，收个小妹妹当打手吧。
“几位老师，她是我的好姐妹，刚入行，很多还不懂。”
“能不能看我的面子，让她通关？我会好好教她的。”
作为千万级的网红，面子那是相当有，更不要说主考官还和她有关系。
主考官点头，几个评审只好同意。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萌萌猫，我一定会努力的。”
含着眼泪，潘姝儿站到了萌萌猫身边，心中大喜，我签约了，房书瑶却不会有签约的机会……
也该我压你一头了！
房书瑶是最后一个，当她背着大大的吉他上场的时候，评审已经有点厌倦了：
“你要弹唱？”
“是的，我弹唱自创的歌曲，名叫《秋千》”
到了台上，房书瑶反而不紧张了，台风非常的稳当，来到话筒前，摆好了姿势。
台下评审一阵摇头，观众们更是笑了起来。
自创，弹吉他，唱歌……
三项之中任何一项都是非常难的，这方面的主播极少，凡是打着这三种名号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扯淡的。
对众人的笑声，房书瑶好像没有听到，认真的抱着吉他，娇嫩的玉手娴熟的弹起了前奏。
哆啦哆啦……米嗦……
仅仅是几个和弦，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