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提上日程 虽然褚慕觉得自己对厨房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奈何她的眼前漆黑一片。 她想试着做点什么，但又发现不管做什么都那么困难。 虽然有玲儿在旁边帮忙，但她和玲儿终究没默契到那个程度，她告诉玲儿该怎么做，玲儿又是个不怎么会做饭的，两个人配合起来手忙脚乱，褚慕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她很无奈，失落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她也没遇到墨琛，不知道墨琛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道墨琛有没有和她一样，也对她有些想念。 但这应该都是她自己痴心妄想，毕竟她就是被墨琛赶出来的，墨琛要是想念她了，那也不会把她继续留在这里。 褚慕内心烦躁更甚。 她怀疑自己可能患了什么病。 许是那叫做相思的病吧。 实际上墨琛并没有比褚慕好到哪儿去。 他们明明还住在一起，只是不在一个院子里。 他明明晚上的时候还偷偷去看过褚慕......虽然他只是站在院子里，并没有见到人，但他们离着也近了。 只是几个时辰不见，墨琛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大舒服。 齐松在旁边看着墨琛这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禁好心建议道：“殿下，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探望一下夫人，也许夫人此时此刻和您一样，也在因为见不到您而坐立难安呢。” “不行！”墨琛认真地说，“你怎么会觉得我现在这叫坐立难安？” 墨琛的语气似乎表示了自己对齐松刚才说的话的强烈质疑。 齐松的嘴角抽了抽说：“您从夫人的院子回来之后，几乎就没安静下来做过什么。您时不时坐着，时不时又站起来......看上去内心十分胶着，这不就是坐立难安吗？” “......” 齐松倒是把坐立难安这四个字和墨琛毫不违和地安排在了一起。 墨琛竟然想不出什么能反驳的话来。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看来你懂的很多。”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实话实说而已。” 墨琛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行吧，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心里嘲笑我是吧？无所谓，嘲笑就嘲笑吧。我承认，我确实很不习惯褚慕不在我身边。虽然以前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是和褚慕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让我喜欢上了两个人的生活，我也习惯了这种生活，现在少了一个人，自然会觉得不大舒服。你尚未成亲，所以你不懂。” 墨琛在承认自己确实坐立难安的同时，还顺便炫耀了一下自己有妻子的事实，让齐松无话可说，只能站直了任由嘲笑。 “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办？真的把夫人晾在一旁？” “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秘密，这样太危险了。” “可是殿下您就不怕夫人为此生气吗？您和夫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缓和，您现在就这么做......您当真不怕您和夫人的关系重新回到原点吗？” 齐松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墨琛之前也不是没担心过，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 他相信在之前的相处中，褚慕对他已经有了感情，他也相信褚慕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个很善良的人...... 不过，褚慕也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好吧，他承认他到现在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你说如果她将来知道真相，知道我其实很健康，她到底会开心还是会生气？” 之前因为他“中毒”，褚慕很担心他，他能感觉到褚慕的着急和害怕。 也许以前她曾经想过，既然他是个短命的，那她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 但是经过了他们的相处，褚慕对他有了感情，便再也见不得他身体不好。 所以如果褚慕知道他很健康，应该还是会高兴的。 只不过问题出在他是恢复了健康，还是从一开始就很健康。 欺骗和没有欺骗，这是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他将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基本上也是看这个了。 不过做都做出来了，骗也都骗了，还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为了自己的将来而担忧，或者他真的骗术高超，不让褚慕发现丁点不妥。 但他觉得这应该不大可能。 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都会发现，只是早晚的问题。 墨琛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并没有和齐松说，也没和任何人商量，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件事。 他觉得也许可行。 “殿下，玲儿那边送来消息说夫人开始给殿下准备生辰贺礼了。” “哦？”墨琛的眼睛一亮，“真的吗？那看来她也不是很生气，似乎原谅我了？” “大概是玲儿谎话说的好，夫人有单纯善良，觉得玲儿不会骗她，就相信了。”齐松默默地说。 “......” “咳，不过夫人竟然还想给您准备礼物，这就说明夫人的心里有您。” 墨琛做了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她要送我什么吗？” “玲儿说夫人好像要给您做饭，只是夫人的眼睛不方便，现在也没想好。” “做饭？”墨琛担忧地皱起了眉，“不行，这太危险了，她的眼睛看不见，很多事都做不了。你去和玲儿说，让玲儿拦着夫人，我不希望夫人受伤。” “所以玲儿也说了，夫人表达了很强烈地希望复明的愿望。夫人觉得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什么都做不成，很碍事，现在很是沮丧。” 墨琛想了想说：“是啊，我也希望她能尽快恢复。她的眼睛很美，若是什么都看不到，确实太可惜了。” 墨琛一直都在想能让褚慕复明的办法。 其实办法不难，只要用针灸再搭配着吃药，复明指日可待。 只是褚慕中毒的时间确实有些长，想要彻底拔出堆积在眼睛里的毒素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也需要用到合适的药。 他现在是在用药上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该用比较快速，但会让褚慕不大舒服的药，还是用温和的，但等待的时间却很长，最长的话......也许等个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他不知道褚慕愿意不愿意等。 不过如果是他来帮褚慕选择，他舍不得褚慕受苦，必定会选用温和的药。 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失明很长时间的人来说，褚慕或许只想尽快恢复光明，其他的都不重要，哪怕要吃些苦头。 因为用药犹豫不决，再加上他也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或者让张太医代替他来为褚慕诊治？ 总而言之，虽然他有了想法，但还没开始行动。 或许他也应该在这个时候考虑着把行动提上日程。 褚慕在厨房受挫，心情更郁闷了。 玲儿一直在褚慕的身边劝，但褚慕还是高兴不起来。 “玲儿，你现在在我身边伺候我，大家会不会嘲笑你啊？” “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我自己的切身体会。”褚慕无奈地说，“你知道红儿啊......她跟着我那么长时间，就因为我是......就因为我是瞎子，她始终不甘心，甚至都已经动了要杀我的念头。那你呢？你会不会也因此觉得不快？没关系，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就是想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褚慕刚才差一点说漏了嘴。 她差点就要说红儿是因为她是庶女的身份才瞧不起她......好在最后关头她发现了问题，马上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像是夫人这么好的主子真的不多了呢。玲儿其实跟着殿下很长时间了，玲儿没伺候过难伺候的主子。但玲儿也听说了一些，有些主子把身边的丫鬟都不当人看......其实在夫人来之前，我也很担心，担心夫人也是那种不好伺候的人。但是看到夫人之后，我就知道是我多心了。夫人是个好人，玲儿喜欢跟在夫人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