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天牢了”楚昕不说苏幸也知道去赶忙,只是如今知晓真相也没有用了; 这病来如山倒,那根绷着的弦终于断了,苏幸躺了三天,再次看着苏府院中的一切,才发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啊,秋老虎来势汹汹,也挡不住落叶的寒意; 第二天苏幸便去了天牢,也没人拦着,只是道了句:“苏大人,尽快哈,小的也很为难”就这样苏幸带着吃的与云霁隔着牢门互相对望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云霁优雅的吃着苏幸带来的食物,丝毫不像是天牢之人,到像是换了个地方吃饭一般; “这藕不够脆,不如龙岩镇的”云霁边吃还边点评,“出来这么久,怕是我那些药材都发霉了” “霉了就再晒一次,总能去了霉气”苏幸温柔的回应着云霁,就像寻常人家吃顿饭一般的自然; “好了,吃饱了,回去吧”云霁放下筷子,轻轻擦拭了嘴角,将碗碟递给苏幸; “嗯,我走了”苏幸没有多说其他的,转身提着食盒走了; 二皇子听闻下属来报两人在天牢的对话,平常的不像话,莫非她妥协了? 第44章 冰山一角是人心 苏幸的确一如平常一般的该吃吃,该喝喝的,还带着楚昕逛了京都,置办了很多东西,游湖泛舟,长孙齐渊终于逮住了苏幸,堵在了茶楼; “你就这样放纵自己?然后看着云霁被问斩?你怕是都要忘记了,你可是执刀人”长孙齐渊气的端起桌上的茶直往嘴里送; “别,呃......”楚昕还没来得及提醒那是刚沏的茶,就瞧见长孙齐渊一口喷出; “如今连个茶都和我作对,罢了,谁要管你的破事”说完长孙齐渊甩袖而去; 素月本想给自家小姐解释的,奈何沉云拉住了她,只好低着头不作声;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苏幸自嘲的看了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过自己原因的楚昕,这几天她一直陪着自己放纵,什么都是“好”; “依着你的性子,不可能不救云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虽然很冒险,但是却是最好的方法了”楚昕握住了苏幸的手,嘴角轻轻上扬,“不论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苏幸瞧着楚昕眼底的坚定和眼角的血丝,这些天自己一直顾着云霁的事情反倒是疏忽了她,原来被人坚定的守护是这般的温暖; “明日我让沉云送你去柳州,待在我身边太危险了”苏幸不想楚昕有一丝的危险; “你一个人在京都,我又如何能安心?,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了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怎么这么快就要抛弃我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楚昕一想,就算再危险也要陪着苏幸; 转眼就到了云霁问斩之日,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皇上亲自驾临菜市口,康安国的菜市口位于京都城外两里的荒地,后面连着的便是一片荒坟,有些无人认领的尸首便被草草的埋在了此地; 皇上在远处观望台注视着下面的一切,就算是隔这么远,苏幸也能感觉到皇上那奇怪的眼神,就像是个贪婪的人看着一座金山一般的; 苏幸收回目光,看着下方跪着的云霁,瞧着日头缓缓的移至头顶,一声“时辰已到,斩”; 苏幸起身整理了一下官服,缓缓的走至云霁的身旁,手起刀落...... “护驾,护驾”随处都是呼喊声,皇上周围守满了侍卫, 百姓恐惧的慌乱而逃,更是哭声一片,踩踏不断,小孩子惊恐的呆立在原地; 苏幸立于刑台上,在皇上的注视下缓慢的脱下官袍,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苏幸,你此欲何为?”刑场颤抖着双腿质问到; 不害怕不行,苏幸身后那乌黑一片的“黑骑”,个个看着就不是善茬;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苏幸将一旁的楚昕拉至身后与云霁并排,“自然是来杀你,身后之人的” “大胆,你这是谋反” “你当人人都和你一般眼瞎?我不但谋反,我还要给苏家正名!”百姓恍然大悟,这是十几年前的旧怨啊; 长孙齐渊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那刀眼看着就要砍下去了,结果却偏离了方向,朝着云霁的锁链而去,看来那几天苏幸就已经想好了办法,这家伙居然瞒着自己,长孙齐渊越想越气,随后大步赶到苏幸身旁; “几分胜负?”众人瞧着这还是当朝文坛小泰斗长孙齐渊吗?尽然不是护驾而是跑去问谋反之人胜率如何? “五成”苏幸淡定的开了口; “五成你也敢这样玩?”长孙齐渊很是嫌弃,“不过,够刺激,加我一个” 众人:“......”以前怕是对文坛小泰斗有什么误解,这人斯文?为国?乃康安国文学才子的一大榜样,现在这个确定不是被偷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