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住了他胳膊,在床上坐起来说,“薄子君,你闹够了没有。wodeshucheng.net”说着,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呵呵……”薄子君勾唇,笑的黯然。 锦骞一个男人,而他和宋明两个,她是怕动起手来锦骞会吃亏吧。这个女人果然是心疼这个男人的,而他,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想尽了千方百计的想阻止他们离婚,他们还是一样肆无忌惮的睡在了一张床.上,一想到此,他连发怒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一瞬间,黯然到颓废,甚至连目光都深沉下去。 不经意的又撞上他目光,那熟悉的忧郁,犹如毒刺一般瞬间刺入木兮心中,殇一般的毒药迅速蔓延了她全身,她只觉自己的心脏骤然缩紧了,窒息的难过。 “你好,这里是报警中心……”耳边响起了警局服务台的声音,木兮才恍然回到现实。 “少爷。”这一次,宋明用力的拉了薄子君一把。 薄子君偏头,宋明已经凑到他耳边轻声嘀咕起来,“夫人和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看他们的衣服。” 哦?恍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头脑发热的他忽然就冷静下来,还有些狐疑的目光缓缓撇过安木兮和那个男人。 倒也是,他们穿的都还齐整,完全没有发生过不该发生过那种事情的样子。只是当时担心了太多,饶是平时冷静睿智的他,第一眼看见他们在床.上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一步。 眼眸中仿佛有一层冰凝刹那间融化掉了,他勾唇,蓦地一把抢过安木兮手中的手机,“滴”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笑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报警的?”他早知道的,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不是那种随便跟别的男人上.床的人。 这个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木兮完全想象不到刚才他那撒旦般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木兮心里那团压抑的黑云一瞬间也消散了。但她还是装作发怒的样子,瞪着他说,“你可是服刑期的人,你也知道用这种恶劣的手段闯入他人的住宅已经构成了犯罪,服刑期的人犯罪,后果你比我更明白。” “呵呵呵呵……我是为了你好不是?深更半夜,这个男人闯入你的房间这么久不出去,孤男寡女的,这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万一对你强行做出什么怎么办?我在外面敲门你又不开,我闯进来是为了你的安全。”明明是强词夺理,他却说的理直气壮。 而锦骞明明想发作,想起刚才的确对木兮有过不轨的想法,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薄子君和宋明离开木兮的房间不久,警察却还是来了。 像是早料到会这样一般,薄子君竟然一直留在对面的房子里,警察一打电话他便出了门,只是宋明却早已不在这里了。 木兮、锦骞和薄子君三个人被带到了派出所了解情况,警察说木兮房间的锁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检查出任何强行开锁的痕迹,这件事整整折腾了一晚上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个报警电话木兮虽然打通了,但她明明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一定又是薄子君的诡计。然而她却想不到他这样做的意图,因为对这个有罪在身的男人来说,进警局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和锦骞钻进前来迎接的轿车中时,木兮不禁回头看他,只见他略有深意的对她挤挤眼,仿佛在得意的炫耀,这一仗他胜了。 是的,他胜了,纵使牺牲了一整晚的休息时间,起码他没有让那个男人和她睡在一起。 他决心已定,在她答应嫁给他之前,他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哪怕连碰她的机会都不留,就算用下三滥的手段——反正无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在她眼中本来就是下三滥。 呵呵……他勾唇看着他们的车子走远,无味的笑了。 …… 各色的光交替闪耀着,为这家装潢豪华的高级酒店蒙上一层暧昧。 “其实我感觉薄子君比锦骞更适合你。”兰偌闵似是漫不经心的说。 木兮摇晃一下手中的高脚杯,一口将小半杯猩红的酒液饮尽,“别提那个扫兴的男人好吗?”这样的场合,太过热闹、太过冠冕堂皇,今天,她不知为何要答应兰偌闵来这里见面。 “木兮,不是说旁观者清吗,我感觉他比锦骞更爱你,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和他好。”兰偌闵继续说着。 呵呵呵呵……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连她最亲近的朋友都站出来为那个邪恶的男人说话?!木兮抬起头看着兰偌闵,忽然感觉灯光晃眼的厉害,不自然的抬手去遮挡,然而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不远处一间vip包间的门打开了,高大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径直走到了木兮桌前,横抱起木兮垂软的身体就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谨:前日喝酒过量导致酒精中毒,在医院中住了两天,对于断更很是抱歉,以后故事将更加精彩,苦后甘来、拨云见日指日可待。 正文 二零五、销..魂夜 无尽的炙热感如一簇簇火焰跳动在每一寸肌肤上时,木兮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眼前却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哪里?感觉好渴,好渴。 “有人吗?”她开口,嗓子里就像冒出烟来。 “噗”,一团红光忽然刺入眼中,那光线明明是柔和的,却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不自觉的眯紧了眼睛,她旋即闻到一种熟悉而古老的味道。 是火柴点燃时磷火燃烧的气味。木兮已经没有心思多想,因为身上的燥热感已令她感到眩晕,热……好热……她颤动的双手失去控制一般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红光颤动了一下,桌上红烛燃起,洋红的烛光将豪华大床这一方照亮。 仿佛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般,木兮已经完全失控,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一把扯去胸.罩,扔在床边,干燥的嗓子里挤出几个沙哑的字,“水,我要水……” 抬起浑浊的眸,她却望见那张不够清晰的脸。 药效朦胧了她的双眼,也朦胧了她的心,这张脸明明就尽在眼前,她却无法看得清楚。然而,那双如清澈的天空中点缀的星星般璀璨的眼睛她却看的清楚。 “喜欢吗?”他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脸,声音如这烛光般暖。 她脸上已经酡红两片,洋红的烛光下,更显妖娆。她已然赤裸了上半身,光洁细腻的肌肤、撩人的饱.满都如此的迷人心智。 他并没有中药,却忽然感觉恍恍惚惚。 这好听的声音,亦是熟悉的,然而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了,“热,热……”她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无助的找寻着一切可以令自己降温的东西。 蓦地,她发现了离自己不远的这个幽凉的身体。 “我会帮你的。”他柔声说着,正想去抱她,她修长的双臂却忽然伸过来,紧紧缠住他的脖子,而她火热柔软的身体也不停的向他身上挤着。 他顺势俯身,薄凉的唇已埋入她胸.部滚热的肌肤上,用温柔的吻清凉尽她每一寸肌肤。 …… 薄风入窗,清新而清凉。 木兮幽然转醒,只觉全身说不上的舒畅。 而今,她正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难道昨夜的一切是场梦吗?梦里的一切显然是美好的,然而梦的具体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就连梦中的人,她只记得是个自己认识的人,却无法说清是谁……她脸上忽然就有些发烫。 起了床,木兮便拨通了兰偌闵的电话。 “大姐,我还没睡醒呢,一大早的什么事?”慵懒的声音响在耳边。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昨晚我是不是喝了很多。”木兮试探的问。 “额……是啊,你昨晚可真是反常啊,喝的烂醉如泥,害我还要亲自把你送回家。好了,我再睡会儿了……” 兰偌闵已挂断了电话,木兮却还依旧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着里面的待机声依稀感到恍惚。 洗漱整理了一番,木兮就出了门,锁好了门,刚一转身就望见站在走廊尽头处的薄子君。 他一手拿着烟,正站在窗前静静打量着她,窗户是开着的,刚才他应该是在向窗外看。 明明对这个男人已经是很熟悉了,木兮还是愣了一下,然后她将视线转移,装作没看到他一般向楼梯的方向走过去。 有些人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而有些人做不成夫妻就注定也做不成朋友——就如她和他。 她只愿能与他形同陌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心平气和,因为她心中其实也无比清楚,她和他之间根本无法做到完全斩断。 “踏、踏、踏……”她想要无声无息,平底鞋的声音却偏偏明显的反常。 走过走廊,她已背对了他,离楼梯越来越近了,她却忽然感觉到身后沉重的气息。是那个男人跟到身后了吗?她猛的转身,却发现他依旧站在窗前,缕缕烟气从指间升腾起来。 微凝的眼眸恍惚一颤,他很意外她会对她回眸。 正想回头走人,木兮却忽然想起些什么,问到,“昨晚你在哪里?” 薄子君眉宇间依稀晃过一丝璀璨,然后勾唇邪笑,“当然是睡我自己家,难道还跟你睡在一起不成?” “那就好。”木兮说完便快速下了楼梯,他眼中蓄着的意思或玩味或深奥,她自知猜不透。 “那就好……再不快点有人就快等不及了。”他的声音在背后响着,仿佛夹着一种怪怪的味道。 木兮倒是愣了一下,想来想去总是想不透他言语中的意思。 安木兮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车门的门把手,就听到那个清冷的声音,“去公司吗?我正顺路。” 她抬起头,便望见不远处那辆黑色轿车里探出的那张笑脸,那份淳澈、那份清冷一瞬间就令她感到一种熟悉的信任感。 淡然的笑,是她回给他的真诚。 他已拉开车门,站在她面前,轻笑着凝视她,颀长的身材总是完美,伸出了手给她一个邀请的动作。 “我正也懒得开车,那就顺路好了。”木兮不客气的向他走过去。上次和莫翎枫谈话还是在与锦骞成婚(其实没结成)前,那时彼此心情都沉重。而今,她感觉莫翎枫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或是他看她的目光吧,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似乎总是在闪躲什么。 薄子君站在窗前,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上了莫翎枫的车,缓缓的在口中吐出一口烟气。 凭着以前的脾气,他或许该追下去的。然而,近来他似乎想通了,爱情是强求不来的,真爱就要用真心去换。 或许,他该改头换面,与她重新开始。或许,他和她应该彻底抛下过往,重新来过。他究竟又该如何去做?他在想。 正文 二零六、惊人的约会 安静的车厢里,沉默开车的莫翎枫自成一道别致的风景。 安木兮最喜欢一种寂静的境界,毫不做作、淡若清风、不染世俗却不失那威仪。 而这境界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或许这就是她第一眼见到他就不觉被他吸引的原因吧,此时,她望着他不觉发起呆来。 虽目不斜视,莫翎枫眼角的余光却从未从木兮身上转移,自是发现了她的注视,他本平静的心竟不知为何跳乱了节奏。 “送给你。”他终于将右手伸到她面前,张开了手之时,变魔术一般,手里竟然多出一束雪白的花儿。 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浓郁清新却不绚烂妩媚,茉莉花,她喜欢。 他竟会送她花,太过意外了,所以她怔怔的看着他,似乎要确定什么。 “安小姐,难道我第一次送你礼物你就要拒收吗?”他勾起了唇角,不理车子的方向,直视着她,目光分明还是清冷的,眼眸深处却似藏着一种异样的色彩。 木兮想象不到如果她拒收,他是否还能如此平静?然而,内心深处仿佛有只手驱使着她去接。 “呵呵……谢谢你。”她将这束茉莉接在手中,淡然的笑美若手中盛开的花朵。 茉莉,代表着纯洁的友情,又代表着忠贞的爱情,他送给她自然是代表前者吧,因为她知道他心中有人,他不可能爱上她的。 莫翎枫终于回过头去,目视前方,“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啊。”木兮淡淡的答一句,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却没有了后话。 让过去的都过去,让他活在当下,不再因为那些过往而违背自己的内心,努力的去追求自己所爱……莫翎枫默默念,这一刻,清冷的瞳仿佛璀璨的琉璃。 …… 安木兮刚上电梯,就接到了韩警长打来的电话,说这几天仍然没有找到安木雪的踪迹。 那天,木兮撞见了安木雪就给韩警长打了电话,告诉了韩警长安木雪所乘的出租车的车牌号,然而,警察找到了那辆车,司机说“那个年轻女人”(指安木雪)上车不久就下车换乘了其他的出租车,可以肯定她还在这座城市里,这几天警察加紧了搜索,却依旧寻不到关于她的一点线索。 木兮知道那个女人是狡猾的,也知道她和她之间的事还没有完,因为她已经惹上了她,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而安木雪不仅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为爱丧失了理智的女人! “总裁,你……”木兮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门口的秘书小王就面带惊讶的看着她。 木兮疑惑的看向小王,“怎么了?” “总裁,没什么,锦总说你会有一阵子不来公司的。” “嗯。”木兮点点头,进了门,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