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他,三十五六的人了,说出来是什么都干过,其实是什么都没干成。 住的条件是不错,但是住在亲戚家里的,亲戚什么时候收房,他什么时候走人,父母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退休人员,存的那点钱也让他早年做各种尝试折腾没了。 就这他还劈腿? 这是脑袋被雷劈了吧! 后来她再想这个事,就觉得自己当时脑袋不正常,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人?还把什么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都给了他? 这事说出来有些幼稚,而且她这么大年龄了还讲究这个也有点羞耻,但她早先真没谈过男朋友,真的就想遇到一个一生一世的人,然后就这一个的! 后来她也会忍不住想,如果她早点遇到吴钧,那这些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就都是同他在一起了。 吴钧就安慰她说没事宝宝,咱们就当大家都是第一次。 她说这事怎么能就当呢?何况就算假装也是她这边比较亏,她这初恋就谈了两个月,真是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就结束了,而吴钧呢,谈了五六年,那是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不过对这一点吴钧从不承认,梗着脖子说没有,结婚多少年了,还非要说自己是处男。 这个事,后来再说也不过是磨嘴皮子,但在刚分手的时候那真是伤心伤肺伤肝,还对爱情都有一种绝望,想着这辈子单身也不错。 但实在不耐烦太后的啰嗦,就还是出来了。 那时候天冷,吴钧穿了件很臃肿的衣服,后来他说是去朋友那里帮忙抬东西了,特意穿了件旧衣服。 这也就罢了,她对容貌一向不是太在意——特别是男人的,她总觉得,男人嘛,关键是要靠得住,长什么样子不重要,后来她才知道这个观点很有点自我蒙蔽的意思。 形象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它绝对重要。 不过那时候她没相中吴钧,倒还真不是外形的关系,而是吴钧还带了人过来,吴钧解释是,他那些朋友也想认认这个婚介所——是的,他们还是婚介所介绍的。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家太后就给她在婚介所挂了名。 吴钧说他带那几个人过来是认识地方,她当时却以为是带亲友来看她的,当下就心里烦了个半死。 婚介所下面有个湖,那一天虽然冷,但没有风,还有太阳,介绍人就让他们下去溜达,她一路都想着怎么把吴钧给打发走。 但吴钧却看上了她,一路都表现的很活跃,过后还非要把她送回家。 很多事情,就是巧合。 她这回去过个年,她家老太太算是逮着她可以诉苦了,天天是说老马家的各种针对她的鸡毛蒜皮,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如果是真的也就罢了,那没的说,她也算是有点能力,直接把老太太带回帝都拉倒,但她在旁边看着,觉得真有很多是老太太自己的脑补。 别的不说,有一次老太太做个小手术,她赶了回来,就见那位马先生真的是天天都守在床前的,各种贴心各种照顾,马先生的儿女也都过来送了礼物钱。 还要怎么着? 她就对她家太后说,别要求那么多,哪有什么都事事顺心的,大事上过得去不就行了? 她家老太太倒也不同她吵,不过继续说——她听的烦了,就说她要真不愿意,那就同马先生分开,得,这下太后不愿意了,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骂。 她实在是无可奈何。 所以虽然不满意吴钧,但他约她出来,她也就都出来了,想着凑合过这几天拉倒。 她也不白吃他的,他们可以aa或者轮流,反正都在帝都工作,就当多交个朋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