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笔一下子吓掉了,江若晚猛的顿住了,然后掩耳盗铃的用手盖住那个绘声绘色的猪头,僵硬的转过头去。 扬起嘴角,大眼睛也是飘忽不定,语气里带着些讨好糊弄,“你怎么跑过来了……” “不是你要我下了班就过来吗?”韩靖把她自认为隐秘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挑挑眉,反问着,“怎么,不想我过来?” “没有,”微微直起身子,企图挡住身后人的视线,江若晚做贼似的把那纸张快速的塞进书本里压住,装作没事人似的,“你来得好早。” 强忍住笑意,韩靖看着差一点窜起来、也没能挡住他目光的小丫头,眼眸中的愉悦越来越深。 学着她的动作挺直脊背,凭借着两人之间超级萌的身高差,再一次把她的动作收入眼底。 做完一切,心里的大石头也彻底放了下来,江若晚整个人身体放松下来,慵懒的小猫似的赖在温暖的怀抱里,“你忙完了?” 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韩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还带着吃豆腐嫌疑的抓着白皙的手把玩着,“嗯,结案了。” 把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语气平静,完全没有一丢丢的波澜。 耐心的听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江若晚难得的有些惆怅,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勾了勾男人不安分的大手。 就像是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面上的一小排文字,恬静的小脸上带着些严肃,“韩靖。” “嗯?” “要是我穷困潦倒,只能吃泡面、住旧房子,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小丫头并不会这么严肃的问问题,韩靖散漫随意的态度也认真了起来,没有思考,“只要是你,哪里都一样。” 微微侧过头轻吻着白嫩的小耳垂,一点也没有当登徒子的自觉性,刻意压低的男声酥酥麻麻的,“而且我不会让你住破房子。” 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男人不经意说出来的情话撩人心弦的能力,如同他本人一样,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 但是,却又想永远沉溺在其中。 “对不起。” 还没等江若晚缓过神来,耳边的男声又突然充满歉意的说出来这么一句。 紧接着,两条铁臂不断收紧。 猛兽在收紧他的领地,不让其中的所有物有离开的可能。 韩靖闭上眼睛,脸搭在单薄的后背上,清晰的蝴蝶骨轮廓明显。 男人的怀抱仿佛是一座牢笼,江若晚完全没有挣脱的机会。 也不想挣脱。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冒出来一股强烈的酸涩,带着委屈和埋怨,眼眶也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生怕他看出来似的,江若晚连忙深吸两口气,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声音轻柔,就像是哄闹脾气的熊孩子,“怎么了?” “告诉我好不好?”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幽深眼眸中满是清明,晦暗的情绪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声音带着冰碴儿似的,早就没有了平时吊了郎当的感觉,“我可以用余生来弥补我的错。” “只要你不离开。” what? 你在说啥子? 大哥,你犯什么错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信息量的脑袋瓜更加懵逼,男人也不再说话,江若晚只能靠自己天马星空的想象来脑补。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急匆匆挣扎着爬起来,拿过桌面上的一支中性笔,手心抓住尖锐的那段,用尾巴冲着他。 凶狠的像是小土匪似的凶狠的抓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的皱起眉头,毫无道理可言的质问着,“你是不是有小三小四了?!” 韩靖一下子愣住了。 “没有,”瞬间缓过神来,韩靖只觉得她这个吃醋的小模样极为逗笑,两只手揽着她的小腰,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自己栽下去,“只有你一个。” “那还差不多,”慢吞吞的把笔丢到一边,江若晚依旧奶凶的拽着他的衣领,还娇嗔着瞪他,“没有小三小四,那就不是大事。”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有些激动的指着门口,“韩靖!那些人还没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保安也不敢赶走他们,我刚才出去还看见院长在那里点头哈腰的道歉来着……” “这是私立医院,和一些大企业自然有利益往来,很正常,”韩靖实事求是的解释着,“想去看看吗?” “去,”说着,江若晚转过身就要下床,红唇还逼逼个不停,“你得赶紧想办法帮我退婚。” “不然我就没有办法只有你一个了……” 韩靖:“......” 左拥右抱你还不喜欢? 对于她的这个想法,韩靖还是很满意的,动作迅速的下床,拿过角落里的棉拖鞋,动作干脆的半跪下。 一点也不嫌弃的把白皙的脚丫握在手里,然后温柔的塞进鞋子里。 江若晚脸蛋一红,顺手递了湿巾过去。 哎呀,幸好她刚刚洗脚了…… 打开病房门,大厅里面的喧嚣直接钻进了耳朵,江若晚微微皱起眉头,强忍着心里的不悦情绪。 韩靖把手一直搭在她的肩膀上,承担了她身体的大半重量,乐在其中的照顾着他强硬要求赖在自己身旁的小挂件。 对他这个对待易碎物品的小心谨慎态度,江若晚实在是没有置喙的能力,只能作对的蹦跶两下,来证明自己身体很健康。 医生都说她过两天可以出院了…… 用绝对的武力优势霸道的制止她的行为,韩靖抬抬下巴,转移着她的注意力,“看那。” “蠢人没有足够的智商知道自己蠢,这真是一件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温润绅士的江亦晨依旧是那幅儒雅俊朗的霸总模样,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直戳人肺管子,“好了,蠢人别说话了。” 李晴摆出我见犹怜的示弱小白花姿态,字字诛心的反驳着,“江总,你不能因为我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工而看不起我!” “我好歹也是唐氏集团的员工!你不能这么放肆!” “你的意思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是吗?!”江亦晨动作优雅的伸出手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声音淡漠,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知道自己是条狗就好。” “叫你主人给你拴好绳子,不要动不动就出来乱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