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 小护士撇嘴角,用笔头敲了敲本子。 “你在酒吧被人割伤了,失血过多,你不知道吗?” 时光呼了口气,沉默的摇头,小护士的眉头皱了皱,让时光好好休息便出去叫医生了。 割伤吗?时光闭了闭眼睛,好像在洗手间的时候,确实有人碰了他,但是他没感觉,右手实在是抬不起来,这让时光有些难为情,像是左右手都断了。 “时光!” 文杉跑进来的时候,时光恍惚间瞄到了门外好像温临志的身影,文杉担心得很,完全不理会时光在看什么,抱着他的右手手臂开始狂哭,惹得时光有些烦躁。 “好啦。” “时光啊,谁想谋杀你?老子去把他杀了!” 时光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脸转了过去。 “温临志来了?” “嗯嗯。” 文杉不敢说话了,早知道刚开门的时候就不要太用力,现在时光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 林珈西提着一篮子水果来时,正好看见了门口的人,医生护士,还有一个面色难看的人,那个男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医生说话上,林珈西低了低头,却发现那个男人是个跛子,他穿了一件昂贵贴身的西装,上前签字的时候挪了挪步子,他看得出来,他和时光确实有几分像,可散发出来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林珈西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些什么,他记得那个医生在说什么隐性遗传病... “你怎么才来!” 文杉嘟囔了几句,时光偏过头便看见了他,林珈西,若是沈未寻出现,时光都能理解,但林珈西出现在这儿,这让他有些不明白。 林珈西将水果递给了文杉,然后才解释道,“那天幸好我看见了,不然你就失血过多了。” 时光看着文杉忙里忙慌拆着水果篮的样子有些笨拙,他似乎想起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他好像没出过什么大事。 “辛苦了。” 林珈西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要将刚才看到的人听到的事告诉给时光的打算,毕竟外面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凶恶,给人有些压抑的感觉,时光的脸色不好,若是他想见他,应该早就问了。 “对了,学校放寒假,你受伤的时间也太jīng准了吧。” 文杉打趣地说着,想让时光笑一笑,奈何时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林珈西和文杉随着他一道沉默,却被病房的门给吓了一跳,男人很用力,像是将脾气带到了门上,时光点了点头让文杉和林珈西出去,至少,他不想让温临志这个疯子迁怒他们。 “那是是时光的爸爸?” “嗯。”文杉生硬的扯出了这个字,是吗?他根本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 “他妈妈怎么没来?” “去世了。” 文杉眨了眨眼睛,竟鼻头突然一酸,想起温临志刚刚的样子,真是后怕他能在里面动手打时光,他不是也这样做过吗? 文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时光的家里,时光的奶奶是个和蔼的老妇人,文杉去作客的时候,正值高二文理分科,那天时光下楼去准备果汁,文杉安安静静地在楼上等着,却不料楼下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让人振聋发聩。 文杉以为时光不小心摔了杯子,但接踵而来的,是男人粗bào的怒吼声,文杉躲在二楼偷偷的看着,地上的玻璃密密麻麻,一看就知道使用了劲儿摔的。 时光的手上流着少量的血迹,但男人一点儿也不关心,他隔得有些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那是文杉第一次看见温临志,一个青脸獠牙的温临志,他像个扒了皮的怪物,正在用力的撕扯着时光。 “你在学校读书就是读成这个样子?” 温临志的语气并没有很恶劣,但态度很qiáng势,那种质问的感觉,让时光仿佛像在监狱里被审讯,但他没有犯错,却还是被‘关’了起来。他没有说话,温临志也意外的没有气得跳脚,两人像是打着暗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你妈希望你变成这样?” “你不配提她。” 温临志有些生气,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竟被时光的这五个字堵到说不出话。 “时珊珊的死...” “时珊珊?”时光觉得可笑,“这才六年的时间,温临志你居然叫她时珊珊?” “你别bī我打你。” “打我?你打我打得少吗?要么就把我打死,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时光说的平淡,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激动的样子,他面对温临志早已经是麻木,对待这样的怪物,何须狰狞丑态和他争执,那只会是徒劳... “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