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胡大勇顿时眉头一皱。 “兄弟，你这可是刨我底啊？” 胡大勇笑道。 “呵呵，玩笑话。”楚宁笑道。 胡大勇摆摆手，忽然神秘道：“我跟他们不一样，这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刚才那盘子是我在瓷都五块钱一件批发的。” 楚宁当即一愣，胡大勇还真的是什么都说啊。 “恭喜胡老哥，一下子翻了这么多跟头啊。” 楚宁笑着说道。 “说起来，咱们这一行，吃的就是眼力饭，不存在什么骗不骗的，刚才那小年轻一看就是个‘虾米’，只能怪他自己眼力不济。” 胡大勇说道。 楚宁不可否认，这一行的确是有着它的特殊性，买贵了算打眼吃药，买赚了那就是捡漏吃仙丹了。 正说话的时候，胡大勇的摊子前又来了几个客人，他急忙起身去招呼。 “这胡大勇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做起买卖这么有一套。” 刘铮忍不住说道。 楚宁苦笑道：“他说的没错，那个买主就是个虾米，说白了一看就什么都不懂，你我知道他打眼了，但是他不这么认为，人家觉得物有所值，这就够了。” 刘铮啧啧道：“怪不得人们都想着往古玩圈子里钻呢，看来都想着捡漏赚大钱呢。” “古玩字画千分利。” 楚宁点头道：“这和赌石是一个道理，都想一夜暴富，结果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就算是入局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个老头来到他摊子前，也不说话，低着头翻看楚宁摆着的那些原石边角料。 “你这都是些赌石废料啊？” 老头抓起一块端详了起来，眼前这些边角料个头比较匀，差不多都在半公斤一公斤上下。 “老先生，是赌石切下来的，不过可不是废料，而是边角料啊。” 楚宁笑着说道。 “二者有区别吗？” 老头问。 “当然。” “废料的价值不如边角料啊，再说即便是废料那也不是一无是处，变废为宝嘛。” 楚宁再次说道。 “哈哈，小伙子嘴巴利索的很啊。” 老头忍不住笑道。 “实话实说而已。”楚宁淡淡说道。 “这块什么价？” 老头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料子掂量了一下，朝着楚宁问道。 楚宁看了一下，一半已经被切开，有着一条很细微的蟒带，通体白肉。 剩下的一部分皮壳还在上面。 皮壳是黄白色的，沙砾感不错。 楚宁记得，这是从一块大的帕敢场口原石上切下来的，当时买主好像是切垮了。 “老先生行家啊，一眼就看中这块了。” 楚宁没有直接答话，先是恭维道。 “呵呵，嘴巴挺甜，眼力好不敢说，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帕敢的料子。” 老头笑道。 “没错，的确是帕敢的料子，开窗处虽然是白肉，但是上面还有蟒带，搞不好里面是满绿呢。” 楚宁笑着说道。 当然，他早就动用透视眼看过这些边角料了。 老头拿的这块，里面还真的能切出婴儿拳头那么大一块绿，只是种水不太好，只能到豆绿，而且还有棉絮。 但是切涨是肯定的。 他之所以不自己留下切，是有目的的。 “说个价！” 老头点头道。 “一口价三千块！” “三千块？” 老头眉头一皱。 楚宁笑道：“老爷子，看得出您是行家，我这里的原石从几十几百几千上万的都有，您拿的这一块表现的确很好。” “不还价吗？” 老头问道。 “小本买卖，概不还价！” 楚宁再次说道：“我是感觉，万元以下的赌石，其实无非就是个图个乐呵和刺激，切涨皆大欢喜，切垮也无伤大雅，真想一夜暴富的话，我觉得还是要去瑞县，那里是暴富的天堂。” 老头许是觉得楚宁说的有道理，最终点头道：“好吧，就当个乐呵了。” “老爷子，我还有个条件，您得在我这里当场解石。” 正当老头掏钱的时候，楚宁忽然又说道。 “为什么啊？” 老头脸色微变。 “呵呵，我们兄弟俩刚来宝昌市，急需要积攒一下人气，我免费帮您切，万一出绿了，也能给我生意带来些好处。” 这便是楚宁明知道有绿，还要低价卖的缘故。 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在宝昌市古玩街立足。 “小伙子，还挺会做生意啊。” 老头忍不住笑道。 “没办法，养家活口而已。” 楚宁无奈道。 “好，那你就当场切吧，反正我也是闲来无事，找个乐呵而已。” 老头再次说道。 “刘铮，别傻愣着，收钱，准备东西切石头。” 楚宁第一次做成买卖，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忙朝着刘铮说道。 刘铮接过三千块现金，忙开始准备了起来。 这时候，胡大勇那边也忙完了，走过来好奇的望着楚宁。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是卖玉石的，现在看这是赌石啊？” 胡大勇恍然大悟道。 “呵……” 楚宁笑而不语，继续安装手砂轮。 “老先生，您画线吧。” 楚宁将记号笔递给对方。 老头端详了一下，在开口处往下又顺延了两厘米，说道：“就从这里切吧，沙皮不要切，直接擦就可以。” 一听这话，楚宁更确定这老头是行家了。 赌石行有话，“擦石能暴富，切石定生死！” 楚宁打动手砂轮，按照老头的画线开始切了起来。 声音虽然刺耳，但是却引来的不少人的目光。 几分钟不到，不管是逛地摊的，还是周围的商贩，全都围了过来。 十几号人围着一个小摊子，也是足够热闹了。 不过手砂轮的功率还是差了一些，一块小石头切了半天。 好在也吸引来了更多的人，他们都想看看切开之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嗤啦…… 随着最后一道刺耳声音落下，石头已经被切开。 楚宁忙拿起毛巾开始擦拭开口处。 “绿的？” 这时候，已经有眼尖的看到了。 “我去……这么一块石头，里面居然真的有绿啊。” 一时间不少人都惊叫了起来。 就连那老先生都不淡定了，急忙接过石头端详了起来。 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之色。 “好家伙，三千块的一块边角料，也能切出绿啊，而且还是满绿啊。” 老头激动的说道。 望着这些看热闹的人，楚宁心里一阵得意，他的计划看来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