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只是想害你……不对,我只是想要除掉邪祟。”林语柔都被阮禾给气糊涂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官差只想听阮禾说。 如果林语柔想要害全队的人,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只听阮禾微微勾了勾唇角,义正言辞的道,“她本来就不是罪眷,还要跟着流放队伍找苦吃。期间又离开了队伍,去找来这黑狗血,白日里她不泼,偏偏晚上泼。昨夜里的山鼠大家都是见识过厉害的。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儿要是引来野兽……” 阮禾还没说完,官差脸色已经变了。 他赶紧跑回去禀告头儿去了。 林语柔眼泪“刷刷”的流着,看着阮禾道:“你胡说,分明不是这样的,我害大家做什么,你别污蔑我。” “公道自在人心。”阮禾是有恃无恐。 她本来就睡得好好的,偏偏林语柔要来找不痛快。 身为慕云霄的妻子,容忍她当着自己的面勾搭自己的相公,已经算是宽容大度了,她还不知足,非要害自己。 那她,自然就不怕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咯。 林语柔心里一阵恐慌,如今她眼泪冲刷的脸上的血痕,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笑。 没一会儿,李姜就跟着手下的官差过来了。 他一看阮禾和林语柔二人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女人之间的破事儿,但是偏生这两人都有用。 问了几句话,在阮禾冷静的回答以及林语柔的哭哭啼啼中,李姜也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总之此时是林语柔挑起来的。 于是他皱着眉头道,赶紧把她给我拉下去冲洗干净,来人把这里也收拾一下。 “你……”李姜看阮禾身上也染了狗血,但是面积并没有林语柔那么大。 “我陪我娘子去洗吧,刚才来的路上瞧见一条小溪。”慕云霄说道。 “你可以走了?”李姜挑着眉问道。 “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可以走了,不再占用大人的板车。”慕云霄不卑不亢的回话。 李姜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慕云霄拉着阮禾的手,也因为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一寸肌肤,他的脸颊又忍不住泛起了红色。 “坐板车多舒服,犯不着为了陪我去洗一下就说自己伤好了,每日都有这么多的路要走,你的身体怕是会吃不消。”阮禾道。 她也不是傻子,慕云霄对她的关心她自然是看得到的。 “我怕有野兽出没,也有心怀不轨的人,出门在外,我自然是要护着你们周全。你要记住,我是你相公啊。”慕云霄说道。 阮禾听着,有些沉默。 他们只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小溪旁。 这小溪离队伍驻扎的地方并不远,有什么事儿也能大声呼救。 到地方了,慕云霄就松开了阮禾的手,随后有些局促的说道:“你在这里洗着吧,我替你守着。” 说着他转过身去。 阮禾看着他比自己还高两个头的个头,倒是觉得有他守着安全不少。 阮禾就下了小溪里面,溪水温温的,本来她只是洗了脸,但是这么多日赶路都没有洗澡,身上都要臭着。 想着有慕云霄守着,她就大胆的解开衣裳,进了小溪洗澡。 慕云霄从一开始站着,听到阮禾脱衣服的声音,还有迈入水中的溅起水花的声音,仿佛画面就在他眼前自动生成一般。 他脸颊愈发的热。 这时,他看到一片树后似乎有刚熄灭的火光,还有一个人影。 见鬼的,真的有人躲在那里偷看! 那是我的媳妇,我都没看过呢。 他心里一阵怒意腾起,随手捡了两颗石子,石子疾射而去。 “啊——”一声惨叫。 那个躲在树丛里的人连滚带爬的就走了。 “谁?” 这一声惨叫惊动了在小溪里洗澡的阮禾。 慕云霄急忙过去道,“不是我,偷看的人已经被赶跑了,天黑他定然看不到什么,你赶紧洗就是了。” 看不到什么,这话说的像是你也看过了? 阮禾心里嘟囔着,这澡洗的也不大安宁了,她赶紧匆匆的搓洗了一下,准备上岸穿衣服。 这时只听到慕云霄脱衣服的声音。 “你干什么?”阮禾问道。 稍微绷紧的声音透露了她的紧张,特别是看到白姨娘两次被摁在树干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