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弟弟是飞机头怎么办 多年以后,回想起懵懂的青chūn时代,模糊在岁月折光里的,往往只是周而复始的平凡日常。 可惜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平淡琐碎的小日子,那些庸俗到令人厌倦的柴米油盐,其实都是非常美好的。 ……我说女儿啊,你看我这两句给你当作文开头成不?够明媚够忧伤了吧? ——风间早苗,十五年后。 —————————————————————————————————————————— 最初。 故事的舞台是黑曜镇。 “……是、是,我马上到!” 风间早苗端着苹果盘走到房门口时,隔着质量很次的门板听见屋里传来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完全没有问题!委员长的命令是绝对的!”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警报警报,一级警报拉响。 少年合上手机,大步流星地向外迈去,刚一拉开房门就撞上了早苗冷到可以跑出两头北极熊来的黑脸,当即条件反she地跳开两步喊出声来—— “……姐?” “……什么啊,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在世啊。” 早苗平静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亲弟弟。明明是休息日,少年却着穿并盛中学的校服长衣——相当符合不良少年形象的设计,黑外套红衬里,配上黑西裤黑皮鞋就整一道上混的,更不消说一米七七的弟弟还烫了个拉风的法式面包头,十米开外就能让人望而却步了。 “说吧,今天是准备违反哪条国家法律了?” 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早苗放下手里的果盘,抱起双臂倚着门框挡在门口,摆出一副你不老实jiāo代别想从这儿过去的顽固架势。 “……不、不是那回事!” 见早苗较真,少年立刻乱了阵脚——姐姐这里尚可插科打诨蒙混过去,“那边”迟到了才是罪大当诛。“这次和保护费什么的没关系……是最近老有人上门闹事,委员长说收拾喽罗厌烦了,让我们去清理一下……” “——他自己五分钟就能搞掂的事,让你冒着被打断五根骨头的风险去对付,是这样对吧。” “姐……也不用说得那么——”虽然似乎是事实。 “——你就为了他一句话,准备抛弃相依为命十多年的姐姐去以身殉职,是这样对吧。” “那什么,我没打算要殉职啊……” “——你就坦率的承认自己是GAY吧,姐姐我很开明不会歧视你的。” “……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那方面了啊喂!” 少年的名字是风间正彦,并盛中学一年级生,职务是风纪委员。 ——只是“表面上的”身份。 所谓的“风纪委员”,可不是只有查查出勤率记记迟到名单那点儿零碎活——按照早苗的说法,这是份必须时时在医院预定chuáng位的危险工作,轻则拌嘴骂架互扔番茄,重则聚众械斗血洗校园。世上没有哪个心理正常的姐姐希望唯一的弟弟置身于这种环境,因此自从弟弟立志跟随风纪委员长守卫学校以来,早苗的说教频率和刻薄度就以几何级数一路飙升。 正彦当然了解姐姐爱操心的秉性,也想极力让姐姐安心……只是,对委员长的崇敬更胜一筹罢了。 ……当然,这和GAY什么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 在这里,让我们追溯一下这则扭曲故事的源头。 正彦之所以会进入隔壁镇的并盛中学就读并成为风纪委员,完全是一个意外。 按照地区划分,最接近的是出门过两条街的黑曜中学——事实上,风间正彦小学毕业时,早苗正是黑曜中的三年生。也正是亲身体会了黑曜中学近乎疯狂的校风,她才全力制止弟弟踏上贼船。在她看来,弟弟是个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温和男孩,一旦进入黑曜这种堆放不良学生的垃圾场,三年之后就可以直接去混黑道了。 ——可她没想到,满怀希望的把弟弟送进了以良好风纪闻名的并盛中学后,弟弟不到一年就混上了黑道。 而所谓“带坏了弟弟”的始作俑者,当时却还只是个与正彦同年的初一小男生。 说起来,早苗第一次见到被弟弟恭谨地称作“委员长”的男孩,着实是在预料之外的场合。 还是正彦刚加入风纪委员会没多久的时候。那天是休息日,正彦一早就去学校恪行职守了,早苗见他热心也懒得阻拦,况且只是去帮忙gān些无风险的杂碎活。 她挎着篮子出门去菜场绕了一圈,最近土豆萝卜价格下跌了几个百分点正好采购回来煮咖喱。回到家还没下厨房手机就响个不停,她撂了篮子按下通话键便听见了弟弟抖抖嗦嗦还带着哭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