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进来。”顾原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她微愣,里面悉悉率率的,似乎在换衣服? 霖珂轻轻推开门,就见一男子背对着他,光裸的背上还带着些水滴。 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边的水毫无温度,见着旁边的衣服,霖珂抓起直接把它披在顾原身上。 这样的举动不仅顾原惊讶,就连霖珂也不理解为什么她会那么做。 房间里适时变得安静,霖珂都已经忘记了来此的目的了。 “素离小姐……” 霖珂条件反射直接应答:“我只是怕你生病了无法教我大哥武功,对……只是怕你耽搁我大哥练武罢了!” 顾原望着不禁失笑,这个小女人极力掩饰的表现,还真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情的。”霖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顾原把身上的衣服随意整理下,与她相对而坐。 如果霖珂不说话,房间里就是安静,特别是眼前的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她浑身觉得不自在。 她手握拳头作咳嗽状,清清嗓子,说:“顾先生,我今天晚上来是跟你说件事情的。” “哦?”顾原揉捻了下眉心,继续说:“什么事?” 他还真听听,她要说什么呢?竟然会亲自来找他。 “余歌你应该认识吧?”霖珂握紧她的手,慢慢开口:“她也想练武,我想你可以不用像训练大哥那样严格。” “你现在是来跟我探口风的吗?”面对她期待的目光,他还真想逗逗她:“如若我不收她呢?” 霖珂难得冷静了回,她笑:“顾先生,你有什么条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考虑教她功夫。” 顾原第一次觉得身系那套拳法是多么有用了,若是当年教他功夫的师傅知道他拿拳法去追老婆,一定会气得吐血。 顾原说的考虑,并非一定。 “或者是你吻我一下,我就教她功夫,且是女子防身好学的!” 顾原补充说道,眼瞳中戏谑更为严重。 “混蛋!”她把手狠狠地甩出去,却被顾原抓住手腕,她极力往回收,却不动弹分毫。 她怎么就忘记了,她跟他实力悬殊。 顾原轻轻一笑,说:“阿珂真是坏记性,一生气就想要打我,上次在我没有防备之心下都没有打到,这次你觉得呢?” “你!”霖珂气得胸脯不平。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放开你还不成吗?”顾原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霖珂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撞到硬石头上了。 “姐姐。” “姐姐!” “啊?”霖珂把手中的鱼一下掉在地上,溅起来了无数灰尘,她疑惑看向余歌,嗔怪:“余歌,你干嘛喊我?” 余歌把地上的鱼捡起来,放到她的手里,才说:“姐姐,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失神啊?” “没想什么。” 霖珂脸色微变,一见她如此,就知道她不想说话,余歌轻笑,指了指那条鱼又指了指那边的院子。 那处正是顾原现如今暂住之地。 想起昨晚他那欠扁的笑容,霖珂的手就忍不住捏成拳头,想要把他那张俊脸揍成猪头。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霖珂警告似的瞄了眼余歌。 余歌却对她的警告视而不见,似笑非笑着说:“姐姐,其实我很想相信你的话的,但是呢……” 想到昨天听到的动静,霖珂还是从外面回来的,她也不知道姐姐大晚上的出去干嘛。 “事实告诉我,并不允许。” 她猜测,姐姐与那边院子一定有什么关联。 霖珂见她眼珠子转动,就知道她在胡乱猜测,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回神了。 余歌吃痛,捂住额头,泪眼朦胧,控诉地望着霖珂。 谁料霖珂直接站起来,不顾是否把她打痛,冷漠转身:“我先去做饭,你那堆鱼干没有做好就别吃饭。” “啊?” 余歌摇晃着脑袋,想要撒娇望姐姐成全。 “不能撒娇!”丢下这句话,余歌顿时焉了。 霖珂去做饭,余歌则在那里闷闷不乐地整理鱼干。 “这位小姐,我能向你问个事吗?” 余歌正埋头苦干,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抬头。 哇!好美的男子,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看到美男子,之前那个她不敢肖想,因为那是点名来找姐姐的,可是这个…… 还是可以让她肖想一下的嘛。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痴痴一笑。 “你好,您说。”余歌豁然站起,穿过聊生直直冲到萧正宇面前,眼冒星星。 聊生见到这个花痴女人,十分无语,是他问的话好吗?怎的跑到萧总那里去了? 他可没忘记萧总洁癖甚深,更是除了霖珂以外其余女人都不能靠近,如果不想要这个可怜的花痴渔姑被萧总扔进大海里喂鱼,并影响了萧总与霖珂之间的情谊,他有义务前去阻止。 “你能不能离远一点,你身上鱼腥味很重,可别熏到了我家少爷。” 聊生从小到大都是与死人与一群笑面小人打交道,不会说话早就养成,说话难听更是习以为常。 如果是平时的余歌听到此话再怎么也会理论几句,可是听到怕熏到了眼前的贵公子,她迟疑地往后一退。 并歉意地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带了一丁点委屈,眼里朦胧着泪水,却坚强的仰起脑袋,脸上透着倔强,从小到大,虽然有人经常嫌弃自己,她已习以为常,可是,在她第一眼就喜欢的人面前被人弄得如此狼狈,她心里多少也有委屈。 “无碍。” 萧正宇在心里句句告诫自己不要发怒,全然是在给霖珂面子。 如果余歌与霖珂毫无关系,恐怕此刻早就被扔进大海里,被啃得连头发丝都不剩。 余歌顿时惊喜,脸上的委屈一点也没有了,她说:“先生刚才是来问我的吗?先生,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如果我知道的,我会告诉的。” 萧正宇不想多言,把说话的权利交给聊生。 聊生说:“顾原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