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穿这件事。 张若雪是自命清高,看不上陈东的草根出身,又不想被陈东捆住手脚,故意泼脏水。 像冯大小姐那么心高气傲的女人,连胡少卿都看不上眼,又怎么可能看上陈东这种野狗? 真要是选了陈东做夫婿,以后还能得到冯大小姐的重用么? 张东浩则是道貌岸然,觉着陈东没有利用价值,又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故意装糊涂。 再说了,恩公当年手段通天,纵横商场无对手。 虽然信众无数,但是得罪的仇家也多! 如果威势还在也就算了,足够震慑那些宵小! 如今恩公下落不明,他可不想因为陈东被人惦记上,毁掉几十年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 在秘书的引领下,张东浩走到钱震的休息室,恭恭敬敬道:“钱总督,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冯大小姐也到了,您打算什么时候下去?我好通知下面做准备。” 钱震处理完手边的临时公务,眼神睥睨道:“我可听说了,你窖藏了一瓶年份上好的红酒,而且还是酒庄的孤品原浆。” “张总,有心了。” “走吧,今天也让我长长见识!” 张东浩原地愣住,冷汗直冒! 钱震双眸横扫,“怎么,张总舍不得割爱?” 张东浩冷汗都下来了,钱震是天州的一方枭雄,他怎么敢得罪? 而且这瓶红酒原本就是为了投其所好,又怎么可能舍不得! 可红酒已经被那个小孩打碎了,还怎么献宝? 原本还以为钱总督不知道这件事,他也好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关,又或者用其他酒水代替,顺便解决掉陈东这个烫手的麻烦! 可结果没成想,钱总督已经先一步知道了这件事,并且格外重视! 张东浩硬着头皮道:“钱总督,这件事怪我,是张家办事不周。” “酒水的确已经专程为您备好,只不过刚刚拿过来的时候……” 钱震没说话,只是扫过来一道威严的眼神,隐隐有种被人坏了兴致的恼怒! 张东浩吓得手脚发软,差点瘫坐在地! 眼见钱总督如此,他更加不敢拿之前准备的说辞来搪塞! 一个小孩而已,能够扛住总督府的怒火么? 钱总督要是相信也就算了,要是不信的话,岂不是怪罪张家有意怠慢,故意戏耍? 张东浩只是短暂权衡,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身体半弯,态度也诚惶诚恐到了极点,“钱总督,刚才在宴会厅,酒水不小心被人撞碎了。” “是张家护酒不力,扫了钱总督的雅兴,张家愿领罪责!” 钱震似笑非笑,“哦?什么人的胆子这么大,连你们张家的酒都敢动?” 张东浩毫不犹豫道:“是姜家的一个上门女婿,叫陈东!” 钱震又问,“这个人跟你们张家有关系吗?” 张东浩的冷汗从下巴滴落,“没有半点关系,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张家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钱震看不见表情道:“很好,你去把这个人找来,我想见见!”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碎你们张家给我准备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