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你真美。” “潇……夫君,奴家陪你喝交杯酒。” “好。” 杨骁就这样坐在牙床上,看着卫凤娇莲步轻移,为自己和他斟满了一杯酒。 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后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谓之饮交杯酒,在古代又称为“合卺”。 杨骁和卫凤娇喝了交杯酒之后,就一把搂住了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深情的凝视着她。 “嘤咛!” 卫凤娇还是颇为羞涩,扭过头去,声如蚊蝇的道:“夫君,奴家害怕。” “害怕什么?女儿家,迟早是有这一遭的。” “奴家……夫君,请把灯火熄了,好吗?” “不。” 杨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凑上去,在卫凤娇那已经发红发软的耳根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说道:“阿娇,我要看见你最美的样子。” “夫君尽作怪……” 卫凤娇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杨骁,身子却已经宛如一滩烂泥,软了下来。 若非有杨骁搂着,怕是卫凤娇此时已然是瘫倒在地板上了。 这时,杨骁把卫凤娇放上了新床,又皱着眉头,起身走到外边。 “吱呀”的一声,杨骁打开房门,果真看见高怀德、马南山等人正蹲在墙角偷听。 “贤弟(将军)……” 看见被杨骁发现,众人都是一脸尴尬的神色,讪笑不已。 ”别打搅我的好事!小六子!” “哎!” 卫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杨骁指着众人,没好气的道:“给我看着他们!陪好了!” “得令!” 卫峥答应了一句,然后拽着高怀德、马南山等人又回到了前院。 其实,他也想偷听来着。 杨骁见到他们离开,终于再次折返新房,关上了房门,锁住。 这一回,就算是外边的人还在偷听、偷窥,杨骁也不想管了。 “夫君……” “阿娇,你是我的。” “请君怜惜。” 春宵一刻值千金!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阳光已经从窗户折射进来,映照在了新房的一侧。 杨骁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穿着端庄,还整理了发鬓,表示自己成了有夫之妇的卫凤娇,正在收拾着什么。 他定睛一看,是一块染了梅花一般艳红颜色的布料…… 杨骁伸手一摸,被褥上的确少了一块布料。 难道,古代女子都有这种习惯吗? “夫君,你别看。坏死了你。” 看见杨骁在偷看,卫凤娇顿时霞飞双颊,忍不住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杨大哥,不好了!” “大理寺来人,说是要带你去问案!” 一听这话,杨骁没来由一阵郁闷。 问案? 杨骁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平日里也都在军营里待着,怎会摊上官司? 难道,是有什么案件,需要自己作证吗? “知道了。” 不一会儿,在卫凤娇的服侍下,杨骁穿上了衣袍,缓缓的离开屋子,来到前院。 只见一些牙将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酣然大睡。 宿醉的他们,还未清醒过来,或是睡眼惺忪的看着杨骁。 众人当中,柴荣最会来事,掏了一锭银子,不着痕迹的塞到为首的大理寺官员手中,并凑上去,低声问道:“这位大人,究竟是何事,要带我这杨兄弟去大理寺问案?” “抱歉,恕不奉告。” 那官员把银子还了回去,一板一眼的说道。 见状,杨骁和柴荣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杨骁这怕是摊上大事了! 饶是如此,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 杨骁岂能拒不配合? “杨将军,走吧。” “请!” …… 杨骁跟着一众大理寺的官差,来到了一处廊道中。 只见廊道的两侧,忽然冒出来一大群披坚执锐,膀大腰圆的士兵。 前边还有两名官差拿着枷锁,似乎是等候杨骁已久了。 杨骁见状,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这是做甚?” 在一边的大理寺官员,生怕杨骁突然暴起杀人,挟持自己,故而胆战心惊不已的闪到一边去。 跑到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后,这才收拾了一下心情,轻咳一声道:“杨骁,你犯了何事,难道自己不知情吗?” “昨日淮阳王遇刺,险些遭了毒手。一番严刑拷打之后,根据被生擒的刺客交代,是你指使的刺客行刺淮阳王!” “现在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 “官家降旨,要把你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给他上枷锁!” 闻听此言,杨骁并没有为自己喊冤叫屈。 只是,看着战战兢兢走上前的两名官差,想给自己戴上枷锁,杨骁皱了皱眉头,道:“不必上枷锁,我跟你们走便是。” “请!” 这个大理寺的官员,也不敢太过为难杨骁。 毕竟,杨骁的勇猛现在是世人皆知。 能阵斩耶律德光,以八百骑大破辽军十万之众的“杨八百”,岂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所能擒住的? 哪怕是赤手空拳,杨骁也能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杨骁并没有选择反抗。 倒不是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而是有些事情,他的确要好好捋一捋。 就这样,杨骁被莫名其妙的关进了天牢,享受着“单人间”的待遇,还不必穿上囚服。 但是别的囚犯都有饭吃,杨骁却是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一粒米饭也没吃过。 本就饭量极大的杨骁,也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根据狱卒的说法,在案件还未查得水落石出之前,杨骁都不能进食。 有这样的道理吗? 难道,是想把他杨骁活活饿死在狱中? “开饭了!” 这个时候,狱卒颤巍巍的打开牢房的门,端了一托盘丰盛的饭菜进来。 鸡肉、鹅肉、韭菜、大豆、胡瓜等等,荤素搭配,米饭也有满满的一桶。 作为一个囚犯,伙食待遇怎会如此之好? 这其中,岂能没有猫腻? 杨骁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那个狱卒,询问道:“这是我的断头饭吗?” “不,不是。” “那我已经洗清派人行刺符王的嫌疑了吗?” “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