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拿,”岑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拿了就赶紧滚。” 江白鹭依言从窗台上跳下来,转身关紧窗,却没有往浴室里走,而是轻手轻脚褪下裹在身上的羽绒服,脱掉脚上的运动鞋,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一粒扣子,赤脚走到岑戈身后,规规矩矩地叫对方的名字:“岑戈。” 男人闻声回过身来,汗水断断续续地从下巴边沿滴落,他恍若未觉,目光落到江白鹭身上时,瞳孔深处的凶狠加深一分,伸手拎住他的衣领将人推到墙边,另一只手砸在他脸边,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也以为我不会揍你?” 江白鹭没有说话。岑戈又逼近一分,汗珠从对方的鼻尖上滚落下来,滴在江白鹭上嘴唇的唇珠上。江白鹭眨了眨眼睛,轻轻地伸出一截柔软的舌尖,从自己的上嘴唇缓缓舔过去。然后忍不住露出微微嫌弃的神情来,“好咸,还臭。” 岑戈下颚猛地绷紧,呼吸声也跟着粗重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江白鹭的嘴唇,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克制地开口,声音低暗嘶哑,却透着无以言状的性感味道:“给你三秒时间考虑,你走不走?” “三秒时间不够走,只够脱裤子。”江白鹭推开岑戈,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解裤子上的皮带。走到卧室门口时,将裤子褪下来丢在地毯上,然后仰面往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去,“裤子都帮你脱了,你搞不搞?” 几乎是下一秒,岑戈就跟了进来。却看也不看床上躺得笔直的人,而是翻箱倒柜地在床头找起东西来。 江白鹭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岑戈,这样你都不搞?你还是不是男人?” 岑戈红着眼睛扭过头来,满脸怒气和浓重的情欲,“谁他妈说不搞了!我他妈在找套!” 江白鹭:“……” 他从被子里捞出一挂避孕套和一支润滑油,在被面上方一字排开,催促道:“别找了,我都带来了,什么口味都有。” 岑戈额角青筋隐约显露,翻上床骑坐在他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江白鹭就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肿胀鼓起的发热源贴在了他的小腹上。江白鹭抬手将那挂避孕套塞到岑戈怀里,语气十分体贴:“都是你的尺寸。” 男人不耐烦地将避孕套拨开,俯身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敲开他的唇齿,温热的舌头沿路横扫进去,死死地绞住江白鹭四处乱窜的舌尖,吮吸起来。一直按在江白鹭肩头的双手,也摸索着将江白鹭的衬衫扯开,按着他的胸膛和腰腹重重揉捏起来。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先从接吻开始,江白鹭愣了一秒,然后才微微屈起膝盖,用大腿内侧的皮肤,隔着内裤面料去蹭他的性器。 岑戈从他嘴巴里退出来,继而去咬他的下巴和脖颈,一边咬吻,一边在他的脖颈出沉沉吐息:“别蹭了,帮我摸。” 他叼住江白鹭的喉结舔吻起来,“帮我摸,宝贝儿。” 江白鹭搂在岑戈背上的双手一路往下走,隔着内裤握住那又烫又大的东西,慢慢合拢双手,将它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起来。 岑戈从他的锁骨吻到肚脐眼边,双手掐着他的腰滑入他身下,摸着他的屁股揉捏过好几下,随即探长了手指,情不自禁地从他的骨缝里挤进去。 江白鹭已经被他弄得浑身发烫,脑子隐隐发晕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松开岑戈的性器,用力地攀住对方的后背,勾住对方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从床上抬起半边身体来,哼哼唧唧地用自己下半身勃起的那东西去蹭对方的东西。 岑戈将他的内裤脱下来,摸出被子里的润滑油,抹在食指和中指上,沿着江白鹭的大腿内部一路摸进去,缓缓探入他的身体里,另一只手还搂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低低地问:“痛吗?” 江白鹭微阖着眼睛喘了口气:“不痛。别摸了,直接来吧。” 岑戈眼眸深下来,沉声询问:“你确定?” 江白鹭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 岑戈猛地将湿润的手指从他体内拔出来,中途似是刮蹭到他体内的敏感点。江白鹭身体微微一颤,直挺挺翘立的性器头部,竟然一点一点地湿润起来。 岑戈伸出大拇指按在他的龟头上,擦拭掉上面的点点液体,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另一只手摸出身下的避孕套丢给他,“帮我戴上。” 江白鹭被他摸得险些连避孕套都接不住,咬牙熬过一阵快感,才喘着气儿问:“哪、哪个口味?” 岑戈微微收紧掌心,不耐烦地道:“随便。” 江白鹭抖着指尖将避孕套拆开,弯腰褪下他的内裤,握住他的性器,将避孕套从他的龟头慢慢推上去。岑戈坐下来,伸出双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人往上抱了抱。后者顺势抬起两条腿,牢牢地挂在他的腰上。 男人挪动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屁股缝边缘蹭了蹭,然后对着他的屁股眼,慢慢将自己的根部没入。江白鹭下意识地扣紧对方的肩膀,额头上冒出汗意来,“你……你慢点。” 岑戈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刚刚是谁说,不做扩张的?现在知道痛了?现在已经晚了。”他面无表情地从江白鹭的内壁里捅进去,咬着牙慢慢在他体内动起来。 直到对方干涩紧致的内壁慢慢湿润起来,岑戈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掐住江白鹭的腰提醒一句“坐稳了”,然后腰腹用力,在他的体内大肆抽动冲撞起来。 江白鹭被他顶得脑子发昏,一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喘息,一边夹紧自己的腿,“你、你他妈往后退一点儿……我要被你捅穿了……” 岑戈不由分说地垂下头来,用嘴巴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去,下面的东西不但没有往后退,反而捅得更深了。男人按住他后腰上一对浅浅的腰窝,来回揉捏把玩,一边在他湿润的内壁抽插,一边叼着他的下巴冷笑:“我刚刚还没进来,你就嫌捅得深?” 说完,无师自通般地捅在了他的敏感点上。 江白鹭十根手指蓦地抠进男人背后的皮肤里,前面的性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吐出浓浓的白色乳液来。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汗淋淋地挂在男人的肩头,缓缓吐息。 第9章 江白鹭抱着岑戈连连低声呻吟,撑到对方擦着他的大腿射出来,意识就有些不太清醒起来。仿佛连日来的疲累都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身体和意识隔离成独立存在的两部分。身体躺在涌动的海浪上,意识却渐渐沉入海底。 只模糊记得岑戈又按着他,将他翻来覆去烙煎饼般,不知疲倦地做了好几次,期间还停下来换过套。剩下就一概不知了。 岑戈半夜里才停歇下来,铁青着脸将宋棠祖上八辈从头问候到尾,也没多余的心思来清理,只将江白鹭往旁边推了推,关掉床头的灯,拉过被子背对着江白鹭,闭眼躺下了。 凌晨两点左右时,他从浅浅的睡眠里冻醒来,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床上,本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床的另一边,江白鹭如同蚕蛹般卷着整床被子,背对着他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