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峰等人见状,便拍了拍林业韩的肩膀,眼中透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许白鸽在等你,那啥,老韩我们就先开溜哈。” 他们说着就直接一哄而散,留下林业韩一个人。 不过林业韩也没介意,反而抽了抽鼻子,双手插兜地走向俏影。 见许白鸽貌似有些生气,便咧嘴一笑道:“老婆,刚才我不是故意不理你,主要是葛峰那几个混蛋被人堵在网吧了,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了许多就过去帮忙了——” 可让人意外的是,许白鸽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林业韩的脸蛋,此刻都有些淤青,她的眼眸带着心疼,柔声道:“疼不疼?” 林业韩微微错愕,内心充满感动,反手握住许白鸽的小手道:“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早习惯了,没事儿。” “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许白鸽却觉得林业韩的伤势有些严重,嘴皮子都破了,便紧握着林业韩的手准备往医务室走去。 可是林业韩却拉住道:“不去,我皮糙肉厚,不碍事。” 见林业韩固执己见,许白鸽叹了口气道:“那也行,上楼我给你用碘伏擦一擦伤口。” 没有再抗拒,两人便去了男寝。 说来也怪。 男生去女寝必定会被守门大妈给拦住,可女生到男寝却是一路畅通,只不过会引来部分男生的另眼相看。 当然,许白鸽也不是第一次来男寝,所以同楼层的男生见状,都会纷纷打着招呼:“嫂子,你来啦!” “女神今晚跟韩哥过夜吗?” “哟,大美女又来了,欢迎欢迎!” 在这一栋楼层,基本上都是大三的学生,而且跟林业韩也比较熟络,自然对许白鸽也是表现无比热切欢迎。 许白鸽早就见怪不怪了,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后,就跟林业韩走进寝室里。 此时寝室空无一人,倒是留下一屋子的酸臭味。 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许白鸽将窗户打开通风,一边又从林业韩的卧铺书桌一体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当初给林业韩没少买创可贴、消毒水还有碘伏等创伤药。 看着貌似都没怎么用,拧开盖子都能见到瓶口凝固的药液。 见没棉签,许白鸽干脆用手指沾了一点碘伏,再给林业韩擦拭嘴角的伤口,一边温柔贤惠道:“把衣服撩开。” 此时正值冬天,马上就要过年了,许白鸽见她给林业韩买的羽绒服上都是脚印,却没在意衣服有没有扯破,更关心他的身体有没有其它伤痕。 林业韩却是捂着羽绒服道:“许白鸽,你想干什么,这大白天的就想对我图谋不轨吗?” “把衣服脱了。”许白鸽一脸平静,可从她的眼眸中能看出一抹坚定,让林业韩感觉自己不听从的话,她指不定会把自己吃了。 最后还是妥协,将羽绒服脱下,再撩开短袖衣角。 后背、胸口等好几处地方,都有擦伤和淤青。 许白鸽白了林业韩一眼道:“骨头有没有伤到?” “没有。”林业韩咧嘴一笑,虽然浑身都疼,可内心却无限满足。 好像他已经习惯了有许白鸽在身边,为他处理伤口的生活了。 也或许——只有这样,两人才能更加亲近一些。 轻柔温热的手指不断在林业韩的身上摩擦着,他就一直撩着衣角,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许白鸽清纯无比的容颜。 莫名的,嘴角浮现一道笑意。 连林业韩都很难想像,自己一个学渣,却能追上才貌双全的校花。 两人仿佛不是一个世界,可却阴差阳错地在一起。 对此,林业韩一直都挺自豪,也想过要跟许白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许白鸽也并不喜欢林业韩打架,毕竟每次都带一身伤,说不心疼都是假的。 曾经好几次都大发脾气,可也无济于事。 既然劝不动,她干脆不说了,免得让林业韩为难。 她能做的就是准备好疗伤药,为他处理伤口。 “我上次给你的针线呢?”许白鸽又轻声道。 “好像——”林业韩对于许白鸽给自己的东西,都不轻易借给别人。 不论是碘伏还是创可贴,就更别说是针线了,只不过上一次事出紧急把针线给了对门的寝室,到现在都还没要回来。 “我找找看。” 林业韩怕许白鸽生气,就满屋子翻找,一边挠着头一脸无辜道:“奇怪了,我明明当宝贝放在抽屉里的,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不经过我同意拿走了!” “砰!” 这时。 寝室门被推开,然后对门的一个小鸡崽子莽撞进来,一边嘴巴还不把门道:“韩哥,上次你给我的针线盒不小心当垃圾扔掉了,不好意思呀!” 说完之后,才看到许白鸽也在场,当即愣住了。 林业韩恨不得上前踹死对方,这前头自己刚解释完,你后脚跟就进来说针线盒扔了? 再看许白鸽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 可越是这样,林业韩心里就越没底。 “那个——白鸽,你听我解释。” “韩哥,既然嫂子也在,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又灰溜溜地跑了。 此刻寝室落针可闻,气氛压抑的让林业韩心慌慌。 哪怕打架斗殴,以一敌十也都没这么慌张过。 “那个针线盒——”许白鸽手里拿着林业韩的羽绒服,站起身来道:“丢了就丢了,这衣服我给你拿到我自己的寝室去缝。” 说着,她转身就走。 可林业韩知道,那个针线盒上有一个针线包,是许白鸽亲自制作的,还画着两人的手绘。 对林业韩来说弥足珍贵。 许白鸽走了,林业韩也不知道怎么挽留。 不一会儿,他满腔怒意,踢开了对门寝室的门,青筋暴起道:“小几把,你给老子滚出来!!!” 小几把知道自己坏了事,躲在厕所里。 当林业韩暴跳如雷地冲进来后,瑟瑟发抖着。 可最终还是被揪出来,正当以为林业韩要暴揍自己时,却听林业韩赤红着双眸质问道:“你把垃圾扔哪里了?” “就——就咱们楼下的垃圾桶呀。”小几把叫李毅,只不过因为长得矮小,跟个孩子似的,又对撸情有独钟,所以大家就叫他这个绰号。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业韩再次质问道。 “就——就放学时候。”小几把又急忙解释道:“我下去找了,可却被垃圾车给收走了,我追不上——” “你小子,要是我女人的针线盒找不回来,劳资就把你的吉吉切下来喂狗!”林业韩说着,冲出了学校,准备去附近的垃圾站把心爱之物给找回来。 另一边。 许白鸽回到自己的寝室后,却发现肢体有些无力,还有一些麻痹,如同触电一般。 她以为是小事儿,就没放在心上,拿着自己的针线盒给林业韩缝补着撕破的羽绒服。 室友们都不在寝室里,不是出去吃饭就是出去约会了。 随着时间推移,许白鸽越发感觉四肢无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