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性。”墨无珩手捏着云浅月的下巴,目光含笑的看着她。 “那你天性挺骚的。”云浅月顺口接了一句。 墨无珩:…… “皇后的胎你有把握吗?”墨无珩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他怕他思想被云浅月带沟里去。 “当然啦,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云浅月自信的道。 她出身于古武世家,医术是必修课,后来大学学的又是西医,中西结合,格外牛逼。区区保胎,简直是小意思。 “对了,后宫勾心斗角,再加上皇后有孕牵扯到朝堂,皇后孕期恐怕有很多危险。”云浅月有点担心皇后。 看《甄嬛传》就知道,后宫有孕多么危险。 “放心吧,有皇上护着呢。”墨无珩淡淡道,“即使没有皇上护着,皇后也有能力自保,更何况她还有娘家人做她的靠山。” 云浅月想想,这倒也是,后宫再艰难,但只要皇上肯护着,就出不了大事。 “皇上真是个好男人。”云浅月感动,一个帝王能独宠一个人,那太难得了。 “本王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墨无珩语气半是醋味,半是承诺的看着云浅月。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丞相府门口,“到家啦,墨无珩晚安。” 云浅月站起来,说话间就要下马车。 “这么就走了?”墨无珩看着她要走,心里好像缺了一块。 “否则呢?”云浅月凑近他,一双眸子含着调戏的笑意,“莫非你想留我过夜。” 墨无珩脸皮微微发烫,这女人,撩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说自己善撩。 “本王是想送你个礼物。”墨无珩说着,从一旁的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张契约。 云浅月接过递过来的契约一看,是青州金矿的地契,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她的。 “这份契约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找个机会给你。”墨无珩解释道。 他知道,这个小财迷一直觊觎着她的金矿。 “名字也早就换成我的了吗?”云浅月此刻的心情简直好到爆炸。 “是的。”墨无珩宠溺的笑着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这段时间金矿的盈利是属于我的喽 ,记得把这些钱给我。”云浅月喜滋滋的道。 墨无珩:…… “谢谢你,墨无珩。”云浅月凑上前去,亲了亲墨无珩的脸颊。 “不客气,云大小姐。”墨无珩心情颇好,第一次觉得有金矿是件好事。 “那我走啦。”云浅月揣好地契,和墨无珩挥手再见。 “嗯。”墨无珩点点头。 云浅月下车后,墨无珩看着她回去后才让车夫离开。 此时丞相府里一改往日的静谧,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这些放这边,这些放那儿……”管家指挥着下人把一箱箱东西放整齐。 箱子上上着红色封条,且贴着红色的喜字。 “大小姐,您回来啦!”管家看到云浅月,立刻迎上去,态度恭敬。 “这些是什么东西?”云浅月指着那些箱子问道。 “是王家送来的聘礼。”管家微微叹一口气,“今晚二小姐就要送去王家拜堂成亲了。” “今晚就要去?”云浅月觉得这太仓促了吧。 “再不成婚,王邕就烂了,所以才会着急忙慌的准备今夜成婚。”管家说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意思是云清漓要和王邕本人拜堂成亲?”云浅月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她以为会像电视里那样,用排位替代亡者,没想到王家竟然让死者王邕亲自上。 “是啊,现在二小姐正在院子里大哭大闹不去呢。”管家指了指千娇院方向。 “正常人都不会愿意。”云浅月抱着胳膊,带着满身鸡皮疙瘩回弄玉院。 回到弄玉院,云浅月躺在床上,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墨无珩……竟然送她一个金矿耶!她终于也是有矿的人了。 墨无珩今夜也是辗转反侧,不过墨无珩和她这个没心肝的财迷不一样,他纯粹是因为表明心迹后兴奋幸福得睡不着。 曾经心如止水的心,现在多了一个牵挂挚爱的人,这种感觉,很幸福! 问:云浅月和墨无珩谁是恋爱脑? 答:墨无珩!墨无珩!墨无珩! 千娇院 “你们都给我走开,走开。”云清漓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手拿着一把剪刀,指向面前朝她围过来的婆子们。 “云二小姐,您就从了吧,你是死是活对王家根本没有任何影响。”领头的婆子抱着手,无情的看着她。 云清漓听到这句话,心情更崩溃,大喊着,“我要见爹爹,我要见姨娘,爹爹,姨娘,救救漓儿啊。” “漓儿,漓儿,我可怜的女儿。”玉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跑着过来,但被这些五大三粗的婆子拦住了。 “玉姨娘,我看在你是云二小姐的生母的面子上,我们不与你为难,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领头的婆子狠狠的瞪着玉姨娘。 “妈妈你误会了,我是来劝漓儿的,望妈妈行个方便。”玉姨娘一边说,一边往婆子手里塞了个金元宝。 婆子掂量了一下金元宝,份量不轻,于是点了点头,带着其它婆子出去。 “谢谢妈妈。”玉姨娘点头哈腰的道谢。 “娘,救我,救救我。”云清漓立刻上前,紧紧拉着玉姨娘的手求救。 “漓儿,你听娘说。”玉姨娘反手握住云清漓的手继续道,“你爹那个老不死的借公干躲出去了,现在无人能救你。你现在只能嫁到王家去,给王邕配阴婚。” “不要,不要,我不要。”云清漓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更加崩溃。 “漓儿你别激动,你听娘说。”玉姨娘听到这句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保持镇定,“虽然现在无人能救你,但要不了多久,你哥哥就回来了,他立了军功,等他回来,咱们就有靠山了。还有,娘找到一个当年伺候那个贱人生产的婆子,娘已经买通了她,她到时候会指证云浅月是早产儿,证明那个小贱人不是老不死的亲生女儿。” “娘,我不敢去,我不敢去王家。”云清漓呜呜的哭着,她害怕,她好害怕。 “漓儿,我可怜的女儿,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没办法呀,娘现在也救不了你。你还记得娘和你说过的吗?小不忍则乱大谋。”玉姨娘紧紧抱着云清漓。 云清漓情绪平复下来了,但还是呜呜咽咽的哭着,嘴里恶狠狠的道,“云浅月,我一定要你下地狱。” 不一会儿,婆子们又进来了,“吉时到了,云二小姐走吧。”说着就上来拖拽。 “娘,娘,救我。”云清漓伸着手朝云姨娘求救。 玉姨娘也伸出手,去抓女儿,但被婆子们拽住,最终分开。 云清漓被婆子们拉上喜轿,然后把娇子锁住,喜气洋洋的喊一声,“起轿!” 一行人吹吹打打,伴随着喜庆的乐声,一群人往王家而去。 来到王家,王家布置得喜气洋洋,不过在夜色之下,有一种莫名的阴森,让人胆寒。 “新娘子来了。”喜婆大喊一声。 云清漓被婆子们从轿子里拽出来,搀扶着进屋。 才进院子,一眼就看见坐在大厅里的王邕,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眼睛紧紧闭着,脸色乌青。 “啊!!”云清漓忍不住惊叫起来,转身就想跑。 但还是被婆子们拽住了,而且还压着她走进大堂。 “你的夫君,有什么好怕的。”王老夫人看见云清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这个贱婢,邕儿怎么会年纪轻轻就丧命。 后来王家合计了一番,觉得王邕之死,恐怕和云清漓的关系更大些,毕竟二人最近打得火热。而云浅月一直很厌恶王邕,而且人家有了定北王那样的未婚夫,怎么可能再来和王邕纠缠不清。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嫁给王邕。”云清漓浑身冰冷,汗毛倒竖,用尽所有力气挣扎。 临王妃站起来来到她面上,抬手就给她两巴掌,“你还好意思闹,要不是你,我弟弟怎么会惨死,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们就把你送到地下,真正的去陪我弟弟。” 云清漓看着恨意滔天的临王妃,身子颤了颤,她毫不怀疑临王妃真的会杀了她。 好死不如赖活着,等哥哥回来,就能救她出去了。 “我嫁。”她抹抹眼泪,自己走到王邕对面。 “啊呕!”云清漓吐了,她闻到一股臭味,这是王邕的尸臭!这臭味一辈子她都忘不了。 吐完一抬头,就看见王邕的脸,隔远了看不出来,隔近了一看,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用针线缝合的痕迹。 “啊!”云清漓再次尖叫起来,她心理承受不了了。 “按着她。”临王妃吩咐身边的婆子。 膀大腰圆的婆子妈们立刻上前按住云清漓,让她和王邕拜堂成亲。 此刻夜色正浓,一阵淡淡的寒雾飘来,在夜灯下席卷,好似在配合着乐声舞动。 云清漓看着这一切,眼睛一翻,晕死过去了。 梦里她一直在做噩梦,最后被一个恐怖的画面惊醒,没想到醒来后面临的是更大的噩梦,她和王邕正躺在床上。 “啊啊啊啊……”她翻身滚在地上,然后爬起来往门口跑去,因为腿软,她跑一步摔一跤,等跑到门口,已经浑身都是伤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使劲推门,可门纹丝不动。 她要疯了,她真的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房顶一阵响动,接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从屋顶上飘然落下。 “啊~”云清漓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再次发出了惊叫,她的嗓子因为惊叫过度已经哑得好像锯子锯老木头,嘶哑难听。 “云二小姐莫慌,是我。”黑袍人取下斗蓬上的黑帽子,露出一张妖艳的脸。 “黑袍大人!”云清漓看到黑袍的脸,有些震惊。 上次就是她卖给自己痒痒粉,自己跟着她去到她家的时候,没有外人的时候看见过她这张脸。当时自己还很嫉妒她的容颜。 “云二小姐混得有点惨啊。”黑袍看了看床上的王邕。 “黑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云清漓跪爬到黑袍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哀求。 “救不救你,得看主上的意思。”黑袍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下一秒腾空飞起,从屋顶离开。 最后二人来到了一片树林里,此刻树林里站着一个白衣男人,男人上半张脸带着一个凤凰面具。 即使脸被遮住了一半,但也能看出男人长相不俗,再加上通身的贵气,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还不拜见主上。”黑袍皱皱眉头,提醒看白衣男子看得有些呆愣的云清漓。 云清漓反应过来,赶紧跪下,卑微虔诚的磕头,“漓儿拜见主上。”声音娇媚动听,说完羞涩的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衣男人。 白衣男子瞥了一眼她,心里一阵厌恶。同为姐妹,差别怎么如此之大。 他依旧记得第一次见云浅月的时候,她虽然贪恋自己的美色,但目光始终清澈,态度更是不曾有一丝的卑微,反而有一种她为主导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女人矫揉造作,自己把自己放在尘埃里,显得廉价不已。 “想让本座救你可以,但你得有让本座救你的价值。”白衣男子无情的开口。 “主上您只要能救漓儿,漓儿什么都愿意做。”云清漓赶紧道。 “本座想要知道关于云浅月的事。” 白衣男子才开口,云清漓脸色就变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围着云浅月这个小贱人转。 王邕骂个废物是,定北王是,现在这谪仙一般的男人也是。 云浅月这个贱人除了长了一张妖艳贱货脸,到底哪里好,让这些人都喜欢她。 “主上问你话呢?”黑袍踢了踢她。 “云浅月是漓儿的姐姐,从小就蠢笨如猪,但不知道为什么,前几个月突然性情大变……” “这些本座知道,本座想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白衣男子打断云清漓的话。 “别人不知道的?”云清漓想了想道,“我爹爹一直怀疑她不是亲生的,而是顾倾城和一个叫碎风的男子生的。” “碎风!“白衣男子和黑袍同时震惊的看着云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