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雨天倒是简单粗暴，直接一撒手，我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好死不死屁股下有一块撑起来的木条，真的就像是离弦之箭直插水面，我能感觉到到从菊花里渗出的鲜血。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这时王助理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这个歌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一般，每一次我的菊花出事都会应情应景的出现。 “僧仔你还好吧，我看到你又来大姨夫了。”方雨天蹲下身来似乎发现了什么。 “靠，你大爷的，还好意思说，老子迟早有一天死在你手上。”我强撑着身体起来，当木条抽离时刺痛更加明显了。 “死在我手上不见得，死在我身下倒是有可能。”方雨天嘿嘿一笑，如果再加点口水，那我现在应该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报案了。 “你们飙车飙的这么狠，你们家长知道么！我要打电话告诉你们家长。”王助理刚刚挂掉一个房产销售的电话后，下一秒直接拨通了方雨天爷爷的号码。 “喂，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电话那端方石玉老爷子的声音刚劲有力，让人在言语上就有一种被压制的错觉。 “喂，我是臻流弊公司的王助理......”王助理这么介绍着。 “臻流弊公司，怎么不直接叫真牛叉呢，这年头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另一头却遭到了方石玉老爷子的严重吐槽。 “方爷，您先别在意这个，我有个关于你孙子的情报要透露给你。”王助理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哦，是什么？”一听是关于自己孙子的情报方老爷子立马冷静下来。 “你孙子说要让一个男人死在自己身下......”王助理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小声点，街里街坊的让人能听见会误会的。”方老爷子忽然小声下来。 “这，您就不管管么。”王助理期待着另一端的答案。 “咳咳，其实只要是我孙子喜欢我也可以接受一些新时代的观念的。”方老爷子咳嗽几声后说道。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王助理真是不搞事不安分的类型。 “谁？”方老爷子的语气也相当期待。 “唐僧！”王助理，说完我的名字后电话总算被方雨天抢了回来。 “什么，是那个小子，说什么也不行，不可能，雨天雨天你在吗，爷爷不会同意的，你要是敢，爷爷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电话那端方老爷子直接倚老卖老了。 “爷爷，你别听这个人胡说，我刚刚得罪了他，他故意挑拨呢，我和唐僧就朋友，不是他说的那样。”方雨天耐心的解释着，但我可以听出来他对他爷爷的反映有一些意外，和我的父母不喜欢他一样，他爷爷对我也有莫名的防备之意，总觉得老爷子似乎知道关于我的隐情，但想要撬开这张嘴可能性十分渺茫。 “那我就放心了，雨天啊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刚刚那样的人就直接打死了，算在我头上，爷爷给你撑腰，然后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最好还是少跟那个叫唐僧的少年来往，他不简单，或者是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跟他猫在一起你会有灾的。”方石玉似乎欲言又止，这倒是激起了方雨天的好奇。 “爷爷，唐僧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你对他的态度是这样。”方雨天用一种不理解的态度询问。 “雨天啊，很多事情爷爷没办法告诉你，但听爷爷的不会错，我总不会害你的，我可不想我唯一的孙子要卷入什么阴谋论里去。”方石玉明显话里有话，方雨天这个鬼机灵肯定也听懂了，就着王助理在场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匆匆说了几句家常就把电话掐了。 “王助理，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尽然真敢给我爷爷打电话。”方雨天挂断电话后一把拎起了王助理的衣领。 “那个方雨天同学，请你冷静一下，我是故意要打这个电话的，因为觉得你们的生活是时候增加一些添加剂了。”王助理这一次没有嬉皮笑脸的躲避，反而露出一种计划之中的缜密目光。 “所以你是故意想让我知道方雨天的爷爷可能知道我很想知道的东西！”我歪嘴一笑，看来这王助理也是藏得密不透风呢。 “是啊。”王助理摊摊手直接承认。 “这是不是蛋总的意思？”方雨天放开手将手机重新放回他的口袋。 “这是我的意思。”王助理一字一顿的，但那个表情在这之前从未曾在他身上出现过。 “你是谁？”我甚至有点怀疑面前站的是不是王助理。 “我就是我啊，你们的王助理，收起手上的能量，这东西还是留着对付坏蛋吧，我可是正当的良民，做饭吧还是。”王助理揉了揉脸，又变作之前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好像之前我们看见的不过是幻觉。 “方雨天，停手，别冲动，那个人不是坏人，做饭吧。”我看着方雨天凝聚在手掌上的气团，示意他先别轻举妄动。 “僧仔，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东西么？”方雨天似乎被他爷爷的话误导了。 “有一点吧，不过大部分的事情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我收回要拍他肩膀的手，似乎这个电话让我和他之间隔上了一堵石墙。 “做饭吧。”方雨天也不再过问什么，只说了一句做饭吧就埋头去洗菜叶子去了，剩下有些懵的我，我又再一次尝到了疏离的味道。 “你们想吃什么？”王助理哼着小曲计划着晚上的食谱。 “随便。”我和方雨天异口同声，因为同声的缘故我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便是永久性的沉默。 做饭的时间延续到晚上十点左右，一盘盘大菜已经出过，王助理的厨艺还真不是吹的，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菜香。 “那个方雨天，你怎么了！”在将菜肴全部端上厅堂的桌面后我叫住了要折返回厨房的方雨天。 “没怎么。”方雨天的语气很冷，这让我有些许失落。 “好吧。”我本来想解释的，但听到他这么说什么解释的欲望都被浇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