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了,这绝对是神经病,还是个受过专业训练,会做炸弹且心思缜密,以玩弄人心为乐的重症患者。 不是神经病,谁TM的做炸弹配两个遥控器的啊! 叶国欢感觉这辈子都没有今晚过的刺激。 之前抢劫金铺,和差佬当街火拼,枪林弹雨无所畏惧的他,怕了。 毕竟之前都是主观性作案,枪在自己手里,命由自己掌控。 今晚不同,全场的人命都被这个疯子掌控,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黑白无常都在黄泉路上,来回跑断了腿。 这TM黑狗哪里找来的绝世疯人啊。 要是人死后,真有地府,这疯子过孟婆桥,孟婆都要被逼着跳舞,阎王来了都要扇两巴掌再走啊。 咦。 喂,喂,喂。 你说是开玩笑就开玩笑,我信了还不行吗? 你TM别玩遥控器了啊。 这哪里玩的是遥控器,这是地府VIP通道入场券啊。 原来,陈洛见气氛尬住,也不说话,无聊的抛遥控器,左手捣右手自己玩了起来。 “哈,哈,玩笑,玩笑,细狗快把桌子弄好,阿洛我们坐下喝酒。” 叶国欢不敢让陈洛在站着,赶忙招呼小弟弄好桌子热情的邀请陈洛坐下。 “哈哈,刚才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刚入座,叶国欢举起啤酒咕噜咕噜就是三罐。 一方面是真服了这个神经病,先哄着,免得他又开始拿遥控器作妖。 另一方面那当然是用酒精压压惊,麻痹一下今晚运动过量的心脏。 你没看到,这刚刚又醒过来的小弟阿虎,还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深呼吸,试图安抚自己乱颤的小心肝呢。 明显被陈洛玩坏了。 之后,在众人克制且带着讨好的语气中,气氛显得特别的融洽。 没人关注身绑炸弹的廖万,眼神都是时不时的瞄一眼陈洛手中的遥控器。 当然都是用旁光,不敢特意去看。 这并不是想抢夺,或者还有干掉陈洛的心思。 只是害怕陈洛又发神经病,把遥控器在扔给哪位,要是没有认真观察其动向,扔过来的时候一个没接住,那不是完了。 至于干掉陈洛,叶国欢是想也不敢想了。 神经病人欢乐多,说不定人家做炸药的时候一次性配三个遥控器呢。 “欢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啊?说出来一起发财啊。”陈洛记得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见叶国欢半天不开口邀请自己入伙,只好先发制人的问道。 面对询问,叶国欢愣了一愣,这怎么说,原本是想好找两个新人,一起做一票大的,这才让黑狗找人。 经过刚才的刺激,叶国欢现在只想先送走眼前的神经病,再做打算。 “是啊,这不是正在观望,还没做好计划嘛。” 还一起发财?我怕你抢劫的时候发疯,一不开心,先把我们给炸死。 陈洛像是明显来了兴趣,继续问道,“方便的话,说说计划,一起探讨探讨嘛。” 计划?哪来的计划? 这么明显敷衍的托词你装听不懂? 一时之间叶国欢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计划,哪来的计划,看中哪家金铺,抄家伙进去抢TM一把,回头货一卖,钱一分,潇洒完了再说咯。”细狗看不清现在的形式,见欢哥尬住,直接将几人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 陈洛不屑的看了一眼细狗,“粗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这也叫抢劫?这简直是对抢劫这门技术的侮辱。” 细狗眼睛一噔就想发火,余光突然看到陈洛手里还拿着的遥控器,用这辈子最柔和的语气说道,“那,那你说要怎么抢嘛。” 那神态,简直就是受了委屈无处诉说的小媳妇。 这也正是叶国欢想问的,见自己的一贯行事风格被陈洛扁的一文不值,他也是心中暗怒,面上却是笑嘻嘻的,不敢惹怒面前的疯子。 “知道赫尔曼·拉姆吗?” “啊!赫什么老姆?”细狗懵逼。 “尊重一点,这可是我们劫匪界的精神领袖,抢劫行业的先师,他重新制定了行业“玩法”,提高了行业门槛,想出了一套抢劫的全新思维。” “从此,抢劫不再是简单粗暴的工作,而是一门“艺术”。正所谓:天不生拉姆,匪界万古如长夜。” 陈洛一套说词说的几个悍匪是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抢劫还有先祖了?还不等他们吸收消化,陈洛又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你们抢劫前考虑过高峰期堵车的问题吗? 有备用的逃跑方案和备用车辆吗? 了解过附近警员的分布吗? 观察过从行动开始,差佬多久会到达现场吗?” 这一番问题抛出,更是砸的叶国欢几人不知所措。 平常真就是看中了哪家,进去就抢,抢够了就闪人,要是抢劫期间警察来了,那就持枪对射。 打的过就火力压制,打不过那就开车就跑,堵车了就下去,边跑边射,再抢一辆车,开上再跑。 考虑的从来都是人手足不足,火力够不够猛,AK压的稳不稳,还真没想过陈洛所说的问题。 这时,叶国欢猛的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计划真的是太草率,太不专业了。 疯子在左,天才在右? 其实每个疯子都有着天才的一面? 廖万看着侃侃而谈的陈洛,真是涨见识了,黄竹坑教的都是什么学员?难道想成为劫匪都要先经过警队的培训才能这么专业的吗? “阿洛,其他的堵车,人员分布我能明白,就是最后一个有些迷糊,我们要怎么确定差佬到达现场的时间呢?我们在警队也没有卧底啊?” 不懂就问,叶国欢已经被带入到陈洛的节奏中来,像是回到了年幼时的课堂上,就差举手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