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稚察觉到墨廷厌难以启齿的话语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她直接打断了墨廷厌的话,反问道:“墨廷厌,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好像没有吧。” 墨廷厌看着她,眸底透着几分震惊。 他不确定,闻稚这样说,到底是故意给他留面子,还是真的浑不在意? 闻稚没有看他,只继续边开车边道:“结婚的时候我没有问过你的家庭和背景,就证明我根本没有在乎过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我嫁的人是你,不是你背后的过去。” 墨廷厌的心莫名其妙的收紧了几分……在他看来难以启齿的一切,于她而言,却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吗? 他缓缓收回看着闻稚的视线,闭目努力掩藏着心底的不解和震惊。 闻稚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依然笼罩着低气压,她还没有见过他如此安静和难受的样子。 犹豫了片刻后,她在前方路口改了路线。 等到车子停稳,墨廷厌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闻稚把车开到了市区外的海边。 车子尚未熄火,他转头看着闻稚,问:“怎么来这儿?” 闻稚看着他,抿了抿唇角,“看你不开心,来陪你散散心。” 她说着,随手解开了安全带,转身面向他,眉眼温和的道:“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鉴于今天听了一个你的秘密,那我也跟你分享一个我心里的秘密吧,咱们就当扯平了。” 墨廷厌没有应声,静静的看着她,在等着她的下文。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分开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可是他们分开后,我被留给了我爸,我爸在离婚当天就带回了他婚内出轨的女人。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世界上任何人都与我无关,唯独只有我自己,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 闻稚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明明是听起别人的故事一样浑不在意。 墨廷厌与她四目相对着听完,迟疑了片刻后问道:“掌珠,你这是在安慰我?” 闻稚摇头,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你心里似乎因为你母亲的身份,而有些不开心。可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你,她是她。 如果这世上的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承受创伤的孩子了。我们都没错,错的是那些不懂事却要生下孩子的父母,我们没有必要,为他们的错误承担后果,所以你大可以放下包袱。” 墨廷厌看着闻稚,目光一瞬不瞬。 从前,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都利用他母亲的身份嘲笑他、讥讽他、践踏他,好像他做为谁的儿子来到这世上,是多么令人可耻和不该的事情。 只有……她不同。 在他面前的闻稚,嘴角扬着笑容,在黄昏夕阳的暖光下,慢慢的跟另一张同样温暖的笑容,一点点重叠…… 闻稚觉得墨廷厌看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隔着她,在看到别的什么。 他是不是该独处,一个人冷静冷静? 她淡淡的收回了视线,看向车前海天相接的大海,道:“你静一静调整一下情绪吧,我去海边走走,一会儿你心情好了,给我打电话就好。” 闻稚推开车门下了车,一个人往海边走去。 墨廷厌看着闻稚的背影,久久的出神,心里因为顾念而生出的恶念和晦涩,一点点散尽…… 闻稚看到海边有不少人在赶海。 也不知道墨廷厌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心情,她一时来了兴致,就去岸边买了套赶海工具,穿着水靴,提着小桶和铲子赶海去了。 她一个人晃了十分钟,只捡了几个花蛤和小螃蟹。 她正继续专注的挖着一个小洞,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朝她走来。 她回头,就看到墨廷厌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包盐晃了晃:“一起吗?” 闻稚看着他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来是已经调整好情绪了。 她正嫌抓的少,也打算去买盐抓蛏子呢。 她起身迎了过去,指了指几米之外的礁石后面道:“正好,刚刚那一片有不少洞,你跟我来。” 她心急的抓着墨廷厌的手腕,就往那边快步走去。 墨廷厌低头看着被抓紧的手,再抬眸看向她吊着马尾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情绪划过。 他以前很讨厌别人靠近他,可闻稚好像……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非但不讨厌她的碰触,还一碰就想跟她…… 当时的他只以为,这是因为他迷恋她的身体造成的。 也是直到很久之后,当闻稚退出了他的生活时,他才明白,那一刹那的情愫意味着什么…… 墨廷厌忠于身体的本能,正打算把她拽过来亲一亲,闻稚却忽然转头,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盐袋子,边蹲下身对着一个个的小洞口撒盐,边道:“就这片……你看,这么多洞洞呢。” 墨廷厌:“……” 没亲着。 他绕到她面前,蹲下身,正要找机会再吻过去的时候,闻稚忽然激动的推了他肩膀一把,道:“快看快看,弹出来了,好多蛏子啊……” 墨廷厌一时没蹲稳,被她一推,直接跌坐在泥滩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看到他忽然跌倒,闻稚也愣了一下,“我也没用力呀,你是不是……太弱了点?” 墨廷厌咬牙,从泥地上起身,可是裤子后面脏了一片。 闻稚低头噗嗤笑了一声,她平常笑点并不高,但今天……没忍住。 他身后就像是糊了一层粑粑…… “闻稚!” 闻稚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道:“我的错,我不笑了。” 她快速的将弹出来的十几个蛏子抽出塞进了桶中道:“等我一下,我把这里清理一下,就去给你买条裤子换上。” 墨廷厌叹了口气:“这几个蛏子比我重要吗?” “着,手上快速动作起来。 墨廷厌:“……” 他堂堂明光集团的总裁,还不如几个蛏子? 好生气! 闻稚察觉到墨廷厌难以启齿的话语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她直接打断了墨廷厌的话,反问道:“墨廷厌,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好像没有吧。” 墨廷厌看着她,眸底透着几分震惊。 他不确定,闻稚这样说,到底是故意给他留面子,还是真的浑不在意? 闻稚没有看他,只继续边开车边道:“结婚的时候我没有问过你的家庭和背景,就证明我根本没有在乎过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我嫁的人是你,不是你背后的过去。” 墨廷厌的心莫名其妙的收紧了几分……在他看来难以启齿的一切,于她而言,却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吗? 他缓缓收回看着闻稚的视线,闭目努力掩藏着心底的不解和震惊。 闻稚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依然笼罩着低气压,她还没有见过他如此安静和难受的样子。 犹豫了片刻后,她在前方路口改了路线。 等到车子停稳,墨廷厌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闻稚把车开到了市区外的海边。 车子尚未熄火,他转头看着闻稚,问:“怎么来这儿?” 闻稚看着他,抿了抿唇角,“看你不开心,来陪你散散心。” 她说着,随手解开了安全带,转身面向他,眉眼温和的道:“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鉴于今天听了一个你的秘密,那我也跟你分享一个我心里的秘密吧,咱们就当扯平了。” 墨廷厌没有应声,静静的看着她,在等着她的下文。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分开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可是他们分开后,我被留给了我爸,我爸在离婚当天就带回了他婚内出轨的女人。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世界上任何人都与我无关,唯独只有我自己,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 闻稚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明明是听起别人的故事一样浑不在意。 墨廷厌与她四目相对着听完,迟疑了片刻后问道:“掌珠,你这是在安慰我?” 闻稚摇头,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你心里似乎因为你母亲的身份,而有些不开心。可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你,她是她。 如果这世上的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承受创伤的孩子了。我们都没错,错的是那些不懂事却要生下孩子的父母,我们没有必要,为他们的错误承担后果,所以你大可以放下包袱。” 墨廷厌看着闻稚,目光一瞬不瞬。 从前,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都利用他母亲的身份嘲笑他、讥讽他、践踏他,好像他做为谁的儿子来到这世上,是多么令人可耻和不该的事情。 只有……她不同。 在他面前的闻稚,嘴角扬着笑容,在黄昏夕阳的暖光下,慢慢的跟另一张同样温暖的笑容,一点点重叠…… 闻稚觉得墨廷厌看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隔着她,在看到别的什么。 他是不是该独处,一个人冷静冷静? 她淡淡的收回了视线,看向车前海天相接的大海,道:“你静一静调整一下情绪吧,我去海边走走,一会儿你心情好了,给我打电话就好。” 闻稚推开车门下了车,一个人往海边走去。 墨廷厌看着闻稚的背影,久久的出神,心里因为顾念而生出的恶念和晦涩,一点点散尽…… 闻稚看到海边有不少人在赶海。 也不知道墨廷厌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心情,她一时来了兴致,就去岸边买了套赶海工具,穿着水靴,提着小桶和铲子赶海去了。 她一个人晃了十分钟,只捡了几个花蛤和小螃蟹。 她正继续专注的挖着一个小洞,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朝她走来。 她回头,就看到墨廷厌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包盐晃了晃:“一起吗?” 闻稚看着他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来是已经调整好情绪了。 她正嫌抓的少,也打算去买盐抓蛏子呢。 她起身迎了过去,指了指几米之外的礁石后面道:“正好,刚刚那一片有不少洞,你跟我来。” 她心急的抓着墨廷厌的手腕,就往那边快步走去。 墨廷厌低头看着被抓紧的手,再抬眸看向她吊着马尾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情绪划过。 他以前很讨厌别人靠近他,可闻稚好像……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非但不讨厌她的碰触,还一碰就想跟她…… 当时的他只以为,这是因为他迷恋她的身体造成的。 也是直到很久之后,当闻稚退出了他的生活时,他才明白,那一刹那的情愫意味着什么…… 墨廷厌忠于身体的本能,正打算把她拽过来亲一亲,闻稚却忽然转头,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盐袋子,边蹲下身对着一个个的小洞口撒盐,边道:“就这片……你看,这么多洞洞呢。” 墨廷厌:“……” 没亲着。 他绕到她面前,蹲下身,正要找机会再吻过去的时候,闻稚忽然激动的推了他肩膀一把,道:“快看快看,弹出来了,好多蛏子啊……” 墨廷厌一时没蹲稳,被她一推,直接跌坐在泥滩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看到他忽然跌倒,闻稚也愣了一下,“我也没用力呀,你是不是……太弱了点?” 墨廷厌咬牙,从泥地上起身,可是裤子后面脏了一片。 闻稚低头噗嗤笑了一声,她平常笑点并不高,但今天……没忍住。 他身后就像是糊了一层粑粑…… “闻稚!” 闻稚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道:“我的错,我不笑了。” 她快速的将弹出来的十几个蛏子抽出塞进了桶中道:“等我一下,我把这里清理一下,就去给你买条裤子换上。” 墨廷厌叹了口气:“这几个蛏子比我重要吗?” “着,手上快速动作起来。 墨廷厌:“……” 他堂堂明光集团的总裁,还不如几个蛏子? 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