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得到,香草竟然是个蠢货,这么好的夫婿,竟然就这样轻看了去。dengyankan.com如果不是“换亲”不好听的话,大丫都想为谷雨争取一下方锵,这么好的男人,如果她自己不是跟任渐离有情的话,或者也会努力一把。 “表姐,都是我不好,当时要不是我带你去集萃楼吃饭,那个马跃也不能认识你。”大丫由衷的跟谷雨认错,话说出口了,心里的郁闷这次消散了一点。 谷雨连忙摆手:“看你说什么呢?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好心请我去集萃楼吃饭,如果我还怪到你的头上,那我可真是个白眼狼了!做人,可不能这样没有良心,月儿快别这样怪自己。否则的话,我的罪孽就更深了,我已经很对不起爷爷奶奶了。 二老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为*我*操心,为我难过,实在是不孝啊!表姐可不是没良心的人,这么些年以来,月儿如何对待谭家,又如何对我,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表姐不是个多聪明的人,但是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怎么也不会迁怒到月儿的身上!果真那样的话,就猪*狗*不*如了,比起那用非常手段夺人夫婿的人,还更加不要脸面!” 常常的一段话,谷雨语速极快的说完,态度极其的诚恳。就生怕说慢了,会被大丫给误会,或者两人之间生出什么隔阂来,那可是她一点也不愿意见到的! 大丫微笑点头:“好,我知道了,表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谷雨确实是个好姑娘,大丫忍不住想,如果换成是香草的话,香草会不会迁怒于她? 答案,是个未知数。然而,正是这种不确定,让大丫更加的心寒。回首往事,过去七年里,跟香草相处的点点滴滴。七年的光阴,有苦也有乐,更多的竟然是大丫在不断的付出。然而,香草感激并回报大丫的时候,竟然屈指可数! 过去的种种,就如同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从中,她找到了不少蛛丝马迹,可以从中得出正确的判断:香草打小受白氏跟孟氏的荼毒太深,骨子里还是自私的,只不过她善于掩饰和伪装,过去大丫也没有多想,倒是让她的表象给骗了去。 也罢,如今认清楚了,也不算迟。总好过这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被她给骗得团团转,那可就是糟了。大丫不知道的是,如今,她其实依然被香草骗得团团转。 香草背着她,跟任渐离交易,就是对她最大的欺骗和背叛。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毁灭性的伤害,对她的人生影响至深。 香草跟任渐离之间的勾*当,大丫自然一无所知,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准备再掏心掏肺的对香草。所以,云雾一提起回去送嫁的事情,大丫就断然拒绝了:“她那样对待表姐,无情无义,不知廉耻,这样的堂姐,我是不会去给她送嫁的!那样的话,岂不是代表我认同她对表姐的伤害,认同她的做法?” “......”云雾羞愧至极,无语望天,后悔这次就不该答应娘,来做这个恶人。大丫说的很对啊,如果她去送嫁的话,那么世人一定会认为她站在香草那一边,认为她也认同并支持香草夺取谷雨的未婚夫。 果真如此的话,还让大丫今后怎么做人,又如何面对谷雨,面对她的姥姥一家人?今天,他就不该来这里,不该把桃花谷的安宁和快乐打破。 山茶也毫不客气的说道:“大哥,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不说大丫姐姐了,就是小妹我,也是不可能去给她送嫁的!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去了的话,人家会怎么想我?一定会觉得,我也是个不要脸的人,日后还有人会想要娶我么?” 声音甚是严厉,说得云雾万分羞愧,心里很是难过和后悔。是的,今天他就不该来,更不该把噩耗(谷雨的未婚夫,被香草谋夺了)带上山来。 云雾住了一天,就匆匆告辞,没有脸面继续呆下去。临走之前,大丫托他带一封书信给爹娘,正是这封书信,彻底粉碎了香草的发财梦。香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果她不强求大哥上山带人回来的话,或许她的嫁妆会丰厚许多。 话说,云雾一回到家里,就先去了一趟大伯家,把大丫的书信亲自送到 饶守勤的手中。如今,饶守勤跟刘香椿都是“有文化”的人,看书信的能力还是有的。 “大伯,大伯母,那我先回去了!”不用自己念信,云雾就很识相的告辞了,免得自己在这里,还有窃取大伯家秘密的嫌疑。 自打香草跟马跃的事情发生之后,云雾就一直很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轻或者误会。其实,在许多时候,都是他自己想多了。香草是香草,他是他,把他跟香草扯到一起的人,毕竟少数。 看完书信,饶守勤呆住了,愣了好久,这才不敢相信的问道:“孩子她娘,大丫是不是在信中交代,香草出嫁,她一个铜板都不给!什么添妆之类的,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以前她自己准备好的,打算给香草的那些东西,日后都全部给谷雨?” 刘香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认识的字,不是比俺认识的的多么?怎么啦?这白纸黑字的,难道还有假?信是云雾带回来的,那字迹也正是大丫的没错,在信的末尾,二丫还添了几句话,也是交代我们,不要给香草厚重的礼物!” 哦,这样啊,连二丫的字迹都有了,那就说明这是真的了!饶守勤的精神有点恍惚,双脚仿佛踩在了云端里似的,轻飘飘,头重脚轻。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也很难受。 “那,你有什么想法?当真只送一点薄礼么?”他看着妻子,眼神朦胧,好像喝醉了酒似的。 侄女儿成亲,他这个做大伯的,有能力给丰厚的添妆,却偏偏不给,这说出去好听么?会不会,寒了五弟的心?会不会,跟五弟一家从此反目成仇?五个兄弟,两个姐妹,如今有密切来往的,也就是五弟一家了。难不成,就连这个弟弟,也要生分了? 刘香椿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女儿的意愿,你莫非想要违背?为了一个不知羞耻、心肠恶毒的侄女儿,你舍得让自己既可爱又善良的女儿伤心难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俺啥也不说,你想咋地就咋地,把这墙壁拆了送给你那好侄女儿 ,俺也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 “不是,俺没有这样想,俺不想让女儿伤心难过!”饶守勤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仿佛又闻到了多年前那种味道,就是妻子唯一的一次“离家出走”,妻子儿女集体对他不理不睬。那种滋味,当真很不好受,有一次就足够了! “娘子,俺真的不想惹女儿难过,你说咋样就咋样,俺保准听你的!”他的心里惶惶的,连忙伸手拉住妻子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她,再次保证。 “既然如此,那就听俺的,也是听闺女的,给香草的添妆,就比照山前村普通人家的来给。嗯,就当是要好的邻居的女儿出嫁,比一般人家的给多一点就是了!以前打算好要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和压箱银子,全部给留着,等谷雨出嫁的时候给谷雨一半,其余的留给山茶好了!” 刘香椿一锤定音,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和坚定,她目光锐利的看着丈夫,仿佛只要他稍微有点迟疑或者意见,她就会立刻大骂他,或者会做出什么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饶守勤被看得心里毛毛的,连忙使劲的点头:“好的,就听娘子的,娘子说啥就是啥!”唉,本来他在家里就没啥地位,这几年稍微好了一点。不过,香草的事情一出,孩子她娘的气势又上涨了。得了,不同意也不行,为啥呢? 因为家里的钱财,绝大部分都掌握在大丫的手中,每个月只拿出一小部分来给孩子她娘做伙食费。而他的手中,从来就没有超过十两银子,大丫那孩子竟然还振振有词,说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为了不让爹有机会变坏,所以才不让爹拥有大笔钱财的自由支配权。这,也是为了爹好,免得爹将来会后悔。 饶守勤除了苦笑,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女儿是担心他口袋的银子多了,会被老宅的人给榨光。这七年以来,孩子的奶奶跟他要银子的次数,不下百次。尤其是老二中举之后,为了给老二筹集大量的银子去活动。谋取一官半职,老人家就曾经坐在村口的地上,哭天喊地的,逼得他拿出了一百两的银子。 后来,老二一家去杨柳县上任,把两个老人家扔在了山前村,孩子的奶奶想跟着去过老太太的愿望,就这样被心疼维护了几十年的儿子给无情的打击了,当天就卧chuang不起,大病了一场。就是这一次,孩子的奶奶竟然趁机跟他要了一百两的银子,说是作为汤药费和补身子的费用。之后,每个月陆陆续续的,也会跟他要个十两八两的。 终于,大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从此往后,他就被女儿坚决的剥*夺了大笔银子的掌管权,不但不继续给他,反而将他历年积攒的银子都给收罗了去。在此之前,他跟墨香斋做生意挣来的银子,大丫一分为三,一份给刘香椿作为家用,一份放在公账里,一份留给他做私房钱。一年下来,他自己的小*金*库,怎么也有个一百多两银子。 如今,他的口袋里,最多不超过十两。如果有大笔的用度,得先跟大丫打口头的报告请示,大丫审核同意了,才会拨给他银钱。当然了,也只有合理的支出,大丫才会同意。 世上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不尽如人意的。而且,往往是祸不单行。这不,香草的事情还没完,潘氏就又起了幺蛾子了。 事情的起因是饶老二又写信回来,让潘氏去跟饶守勤借三千两的银子,说是想要谋一个县令的官职,需要五千两的银子去打通关节。并许诺,只要他做了县令,就一定把潘氏接去任上,也让她享受一下官家老太太的威严和荣华富贵。潘氏听饶老三念了书信,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下定决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逼迫老大拿出三千两银子来。 她厚着脸皮,使尽了各种撒泼的手段,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饶守勤差点就被逼疯了。没有办法,饶守勤就将妻子支使去了谭家,然后就关上大门,在家里翻箱倒柜,想要把大丫的银子给找出来。然而,他都快要挖地三尺了,既没有找到银子,也没有找到银票。 大丫那孩子,到底把银子放哪里了呢? 按理说,大丫手头的银子,没有上万两,至少也有五千两。数量这么巨大,如果是银子的话,早就找出来了;如果是银票的话,应该也有厚厚的一叠了,他这么翻找,连chuang底下那些稍微有点不对劲的青砖都挖开了,还是一无所获。 莫非,这孩子把银票带在身上了?不!这不应该的啊,那多不安全,以大丫的个性,绝无这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这孩子或许将银票或者银子,用坛子装了,埋在庭院的某个角落,或者是养殖场、忍冬山的某个地方。 完蛋了,果真如此的话,还怎么找啊?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话虽如此,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得去试一试。不然的话,老太太那里没法交代啊!这一次,老太太可不是光吓唬他的,为了可以跟儿子去任上作威作福,老太太可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的。她偏心了几十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否则的话,她干嘛要讨好白氏跟她的儿女们,并省吃俭用,压榨其他几房的人,也要供老二和他的儿子去上学堂?为的,还不就是这一天么?为了这一天,她可吃了不少的苦头,也曾经埋没自己的良心,任由白氏偷卖大丫! 所以,饶守勤有理由系那个心,如果他这次不让老太太如愿以偿的话,老太太绝对会死给他看!哎呦,这事情只要想一想,他的心就忍不住猛打寒颤。太可怕了,月儿啊,莫要怪爹,爹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饶守勤就拎了一把锄头,就跟一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庭院里东挖挖,西挖挖。甚至还把菜地给毁了好几块,荷花池边的凉亭,也被他挖了好几块砖出来。凉亭四周的草地,也被挖得面目全非。 饶守拙去小溪边洗农具,透过篱笆墙,看到自家大哥跟疯了一般,把好好的庭院给挖得非常不像话。他觉得很不对劲,连忙使劲的喊了大哥几声,大哥也不搭理他。于是,连忙扔下手中的农具,绕道去了正门,使劲的敲门并大喊,然而大哥也压根就不回应。没有办法,只好让孩子他娘去谭家把大嫂给找回来。 饶守勤在家里折腾了整整两个多时辰,累得都快要虚脱了,依然一无所获。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跟庭院,他的心里就跟长了草一般,说不出到底是啥滋味。伤心?心寒?痛苦?难过?麻木?害怕?绝望?等等等等,似乎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娘说这是最后一次跟他要银子,就当是大房给她的养老钱,日后她跟老二去了任上,天高水长的,就是想跟他要银子,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所以,要他这次痛快一点,一次性把养老钱给付清,否则的话,她就吊死在大房家的大门口。 只是,他这样发疯般的找女儿的银子,像话么?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么?没错,女儿的银子,有些也是他挣的。然而,跟墨香斋的订单,是在女儿的努力下签下的。好些箱子、篮子等的样式,也是女儿想出来的,如果不是女儿,单单靠编织的话,他一年能挣个五两银子,就算很不错了! 再说了,他挣的银子,虽然大部分都上交给了女儿保管。然而,家里的生活费,各种人情往来的费用,向东向西念书游历的费用,请汪师傅的费用,还有置办田地的费用等等,七年下来,那可是一笔极其惊人的数目! 单单靠他自己,家里应该还在住茅草屋吧?! 所以,对于女儿强硬的要当家作主的做法,他半点意见也没有。这个家,就是女儿一手建起来的;这个家,就是女儿在支撑的。女儿当家管银钱,那是顺理成章的,没有啥不合适的地方。 如果,如果孩子的奶奶不那么贪心,不那么不可理喻的话,不时不时的逼他给“孝敬银子”的话,其实女儿当家,他还是求之不得的呢! 然而,就目前来说,女儿当家,可把他给害苦了! 话说,如果是他掌管家里的银钱的话,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用那三千两封住孩子奶奶那咒骂不断的口,让她停止“一路二闹三上吊”的吓人戏码。 哎呦喂,老天爷啊,求求你了,帮一把我吧!老母亲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下,摆好了上吊的架势,谁劝也不肯离开。老族长跟里正,甚至都说出了“再闹下去,就以族里的名义,将你休掉”这话的狠话,然而她依然半点都不让步,仿佛跟没有听到似的。 饶守勤一想起老*娘把头伸进绳套的场景,就觉得头疼欲裂,心似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他使劲的跺了跺脚,就扛着锄头,打算去忍冬山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刘香椿回来了!她这么快回来,还得归功于程氏,是程氏特意去谭家找她,告诉她大丫的爹不对劲,她这才赶紧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火烧火燎的回来了! 然而,一进家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心里的火顿时就“突突”的,一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第一更送到,今天也努力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有亲亲说,月票木有双倍了?汗滴滴,俺不太清楚。 第117章 失算 更新时间:2014-8-20 14:15:18 本章字数:5824 “饶守勤,你到底是想要干啥?!莫非,不想过了,想要和离还是休妻?!反*了天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想要造*fan啊?!”在回来的路上,她也听到了潘氏用上吊来威胁饶守勤的事情,不用多想,这家伙指定是在找大丫保管的银钱。 饶守勤被吓得不轻,糟糕了,被娘子给抓了个正着!这下,该如何是好啊?毕竟,偷家里的银钱,也是很让人不齿的!更何况,他要钱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又把家里搞得面目全非,这怎么说都有点不像话。 刘香椿当即大闹了一场,立马就收拾了行装,离家出走了。去向,不明。不过,第二天午饭时分,桃花谷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这表示,有客人来了! 原来,是田大婶和田大叔,带着刘香椿来了。 在关隘修建好的第二天,水生就下了一趟山,特意请田大叔上山做客。这主要是为了把关隘隐秘处铃铛的拉绳所在地方,亲自指给田大叔看。不然的话,日后这山下有人找水生,都找不到进入桃花谷的门路。 这不,刘香椿这次来,这就用上了! 田大叔去过山前村两次,刘香椿也认识他,也知道他跟水生关系很好,亲如兄弟。又听云雾提起过,上山不容易,没有人带着去,根本找不到水生的家。所以,她到了山脚下,就先去了一趟田大叔家里,请他帮忙带个路。 “娘,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大丫见到刘香椿,顿时大惊失色,看娘那满脸伤心的样子,家里必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搞不好,娘还是离家出走的! 自打离开山前村,刘香椿就一直忍着,女儿这么一问,她的眼泪顿时就跟开了闸一样,奔涌而出。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也无法抑制。看上去,那叫一个伤心绝望,见者不忍。 作为女儿,大丫的心里更是酸酸的,着急得不得了。连忙把她扶坐在椅子上,二丫很有眼色的去倒了一杯凉白开过来,刘香椿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这才又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湿毛巾,擦干眼泪,稍微平静了一下,就红着眼睛对女儿诉说:“月儿啊,你爹爹疯了,他拿了把锄头,把家里挖得到处都坑坑洼洼的。” “为啥啊?”二丫忍不住惊呼了起来,爹爹这个样子,可不跟疯了一般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难怪娘这么难过了,小姑娘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还不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奶奶,你二叔写信给她,让她跟你爹要三千两的银子,说是拿去活动活动,想要谋一个县令的官职......”刘香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起因,毫不保留的讲述了出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几乎都惊呆了。 什么?那老婆子竟然以死相逼?要不要这么过分,这么糊涂啊?! 二丫冷哼:“奶奶真是老糊涂了,二叔接她去任上,前提是她得帮二叔从爹的口袋里骗到三千两的银子。否则的话,二叔一家是不会接奶奶过去一起生活的,这就是说,二叔一家对***情义,那是虚假的,是用银子堆砌起来的!我敢打赌,二叔一家奶奶即便把奶奶接过去了,也不会好好待奶奶!” 山茶接过话茬:“可不是么?在山前村,二婶和牡丹就对奶奶就很不好,一点也不把奶奶放在眼里。这去了二叔的任上,还能好么?只要是个傻子,都会知道,奶奶想要享二叔的福,那是白日做梦!” “正是这个理,成了官太太的白氏,必定更加的嚣张。在她的眼里,或许奶奶就是一个累赘,一个包袱,一个被她骗得团团转的愚昧的村妇。我有理由相信,即便奶奶帮二叔弄到了三千两的银子,白氏也未必会把奶奶接过二叔的任上!”大丫很冷静的分析道。 刘香椿被女儿的话吓了一大跳:“不会吧?你奶奶可是说了,这三千两银子,就当是你爹一次性买断她的养老费!从今往后,她就跟着老二家的去任上,山高水远的,她也不方便跟你爹要银子了!所以,这一次她才敢如此理直气壮的上吊威胁,连村里人也不好过于责难她。 你爹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心想干脆就答应她,给她三千两银子,就当是一了百了!如果银子给了她,那饶老二却不接她跟你爷爷走,那算怎么回事?日后,你爷爷奶奶还不是得赖着你爹跟你五叔?那个饶老三跟老四,根本就指望不上! 不行!这怎么行?三千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三十两、三百两,天上也不会下银子,哪里能这么轻易给了饶老二?三千两的银子,留着给你爷爷奶奶用的话,如果只是在山前村过日子的话,无论怎么话,天天吃肉,下辈子也都用不完!” 大丫深以为然,点点头:“没错,娘说得很对,这银子绝对不能让饶老二得了去!爹是爷爷***儿子,还是长子,爹给爷爷奶奶养老,那是再应该不过的。三千两的养老费虽然多了一点,但是如果每一个铜板都花在了老人家的身上,我也就咬牙给了!然而,如果是给饶老二拿去活动官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大丫爱银子,但是也奉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那些不惜践踏亲人谋取不义之财的人,她非常看不起的。同样的,她也算出手很大方的人,家里人吃的喝的,那都是挑好的。倒不是追求贵的东西,而是食物必须好的,坏了一点点的水果和青菜,她都不会选择。 至于穿的用的东西,则以舒适为主,讲究舒适简单,雅致大方。就说布料吧,不追求什么品牌效应,那什么绫罗绸缎,她并不稀罕。倒是对细棉布情有独钟。不是她不舍得花银子,而是她讲究每一个铜板,都要用在刀刃上。 该节约的一个铜板也不要浪费,该舍得的,一掷千金她也毫不吝啬。就比如,大哥和向西他们去游历,她一出手,就给了大哥三千两的银子。其余的人,也每个人都给了一百两以上,以备不时之需。 言归正传,现在来说饶老二的事情,大丫的态度无比的坚决。她环顾四周,毫不掩饰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给饶老二一家花半个铜板,我都觉得心疼,觉得是大大的奢侈和浪费,是败家的行为!给奶奶三千两,让她白送给饶老二,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听女儿这么说,刘香椿的心里这才好过了一点。不过,她也觉得困惑的是,大丫把银子给放哪里去了?这样想着,忍不住就当众问了出来:“大丫啊,你把银子放在哪里了?依俺看 ,不是很安全啊,照你爹那个疯狂的找法,指不定明天就可以把银子找出来!就在我走之前,他似乎还扛着锄头,去忍冬山上挖你藏银子的坛子呢!” 刘香椿也觉得,女儿应该是把银子藏在忍冬山了。 “哈哈哈!”大丫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就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安慰:“娘,您就放心好了,我把银子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嗯,这么说吧,就算是土地公,也没法找到!怎么样,够安全了吧?” 事实上,她在来山上之前,就把所有的金银跟值钱的首饰,以及小摆件,都放在了空间里。这个空间可不是连那传说中的土地公,也是没有办法进去的!至于向东偷偷留下的那一千两银票,也早就被大丫给收进了空间,准备等大哥回来的时候,再放回那个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