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11kanshu.com 千羽不是笨蛋,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难道,是因为自己摸了这个少女的胸脯么!难道说,女人的胸脯是不能随便摸的么?但是,我又没有摸他们的,他们何以如此冲动呢? 在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拿了棍棒包围过来,千羽毫不畏惧,一把抓住那少女的胳膊,用非常诚恳的语气道:“姑娘,你为什么要打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少女被他这么一说,一怔之下,忽然小嘴一扁,泪水簌簌而落,抽噎着骂道:“你这个色狼!你这个色狼…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回去告诉我父亲,告诉我父亲…” 千羽奇道:“你说色狼,就是我么?我不是色狼啊,我是…”还未等他说完,忽然一个青年手持一根粗木棍冲到千羽身后,狠狠地一棍打在他后脑之上。 千羽惊诧地回头,正看见那青年一脸呆滞地瞧着自己,不敢置信。岂止是他不敢置信,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大家打色狼啊!”顿时,瓶子、罐子、石头、烂白菜,立时就象硝烟弥漫的战场,场面极其混乱。只是,只是… 当硝烟散尽时,所有的人都惊奇地发现,这个破衣烂衫的少年居然昂首挺立着,一动不动,犹似一尊雕像。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是武士!他是武士!”人们惊恐地退后,仿佛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十级的瓦萨托魔兽了。 南秦帝国有明令,凡是平民,一律不得与武士决斗,就算是决斗获胜,平民也将会受到惩处,若是双方有仇恨,只能到总督府批准的武士格斗场去,在那里,如果你打赢了武士,就能获得这个武士的殊荣,就是说,如果你打败了一个一级武士,那么你就取而代之成为一级武士了。毕竟这个被武士调戏的少女并不是他们的什么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受到官府的惩处。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地住了手,一哄而散。 千羽看着这些古怪的人们,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拿着棍子打了他脑袋的青年,正是那个卖宝记肉馒头的伙计,此刻见千羽向自己看过来,远远地咧嘴一笑,大声招呼道:“小兄弟,吃肉馒头么?一个铜币买俩,全罗西镇最出名的肉馒头!” 千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笑容可掬的家伙是不是刚才打了自己的那个人了。再看向四周,所有的人都各忙各的,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少女显然也是呆了,见这色狼又向自己看过来,惊呼一声,双臂抱着胸前,转身便逃。千羽撇了撇嘴,叫道:“姑娘!姑娘!” 那少女却是逃得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千羽摇了摇头,心道,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比较好,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一场恶战 千羽一路闲逛着,东看看,西望望,这小镇比千羽山可要漂亮多了,那两层的石屋子上圆弧形的铁栅栏,堆满了鲜花,露天小摊上堆积如山的诱人的水果,雕刻着精美纹饰的漂亮马车,一切都是那么美丽,走着走着,千羽忽然发现街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怪异,不由茫然起来。 向他们看去时,那些人赶紧装作没有看到他似的,匆匆走远,但隐隐约约的,还是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飘到了他耳中。 “就是他,没错,那个色狼,听说是个武士哩。” “年纪轻轻的,长得怪讨人喜欢的,怎么是那种人呢?唉,可惜啊。” “他真的是武士么?武士怎会穿得这么破烂呢?” “没错,是武士,我亲眼所见,几十个人围着他打,他一点事也没有!” “一个武士居然当街去摸人家小姑娘的胸!这,这也太给武士丢脸了!” 千羽边走边听着,到处都是这样的议论,千羽也越来越明白了,难道,女人的胸是不可以当着很多人的面摸的么?不知道没人的时候能不能摸呢?不过上午那个小姑娘胸前的包包摸上去怪舒服的,软乎乎的,嗯,下次看到她,一定要向她道歉才行,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才走了不久,忽然前方一阵骚乱,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整齐划一,显示出训练有素的强悍气势,千羽惊讶回头,只见一支约有百人的骑兵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匀速奔来。骑兵之中竖着几面旗帜,上面绣着一面红底蓝纹的盾牌,盾牌上露出刀尖与刀柄,这些骑兵所到之处,烟尘滚滚,百余名骑士身上皆是一身沉闷的黑甲,在阳光下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围观者当中,有些见识的人立时认出,这是南秦帝国王城的御卫军专用军旗,而且,所有骑士的坐骑、铠甲、兵器显然都是制式一套,装备极其精良。 只见为首一骑士高举右手,慢慢放缓了速度,向他们靠过来,那人穿了一身金甲红衣,头上金盔雁翎,加上坐骑高大神骏,和其他骑士的坐骑完全不同,通体雪白,双耳后有直角,背后生有鳞片,更是令人不由得赞叹。离得近时,这红衣将军纵马靠近时,轻扯缰绳,动作娴熟潇洒,指着千羽傲然道:“乡巴佬,就是你今天在镇上侮辱少女么?” 千羽见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强盛,知道这是个高手,不由得跃跃欲试,与强者战斗,是提升自己的最好方法。 一个平民缩在骑士的身后,指着千羽道:“就是他了!没错!”骑士冷笑了一声,丢了一把金币在地上,随即跳下马来,猛的抽出了一柄长四尺,宽不过一指的刺剑,无比高傲同时又无比优雅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道:“南秦帝国男爵荣德,愿意和你进行一次正面的公平的决斗,为了维护你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荣誉,请你接受吧!” 千羽呵呵一笑,道:“你要和我决斗么!”千羽求之不得,正如义父伊诤所说,不断地向高手挑战,才能突破自己,眼前这个人,却是拥有着强盛的内气的高手,他又怎会拒绝呢?至于这个叫做荣德的骑士语气里的讥讽,那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好啊!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我却有个条件,如果我打不过你的话,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教我你的战斗技巧呢?”千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决斗,他只是很想提升自己的实力。 荣德冷冷地注视着他,不屑道:“就凭你这低贱的乡巴佬也想拜我做师父?你不要白日做梦了,不过,你应该觉得荣幸,因为你将死在一个高贵的贵族剑下。”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余的骑士已经全都下了马来,把荣德和千羽围了起来。 “你不愿收我做徒弟么?那我就不和你打!”千羽将斩龙刀插在腰间,胡乱用绳子缠绕了几圈的刀柄被荣德看在眼里,荣德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行!你必须和我打,你若是能打赢我,我可以考虑一下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就只有死!” 千羽皱起眉头,原先一心想要拜师的念头顿时不翼而飞。千羽冷然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客气了。” 荣德骂了声“找死!”身子忽然向前倾,手中刺剑在空中居然幻化出了七八条残影,那剑更是呼啸着,立时在虚空画出了数十道凄厉的剑光,寒气萧萧,极为惊人。 千羽吃了一惊,额前已是布满冷汗,好强大的剑技啊!还好他只是一次试探性的示威,不然要如何躲闪? 正在千羽吃惊的那一刹那,荣德已经展开了攻击,只见这方圆不过十几米的狭小***里,荣德身形犹如鬼魅一般,满场都是银色的剑光呼啸,千羽何时见过这样的剑技,手中的斩龙刀被荣德的气势压制得动弹不得。整个人就象呆傻了一般,只能下意识地挥刀抵挡。然而,只是那一瞬间,身上已然“噗噗噗噗”一连被刺了十几下,这强劲的剑气,竟然以他堪比巨龙般强横的身体也在身上留下了足有一指深的血洞。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发生了,荣德的刺剑在刺中千羽身体后,与千羽的斩龙刀终于相交在一起,一声难听的金铁交鸣声响过,荣德的刺剑差点就脱手飞了出去,那狭窄的剑刃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痕。 荣德握着似被折断的右腕,心中的骇异无法形容,刺剑被损,还可以解释为对方的兵刃锋利,但是,自己刺在他身上的十几道口子,却只是令他流血,而未致命,这令荣德怎也想不通,这一招的威力,就算是坚硬的铠甲也不能抵挡,难道他的身体竟是如此坚韧么! 正在荣德震惊的时候,千羽已经冲了上来,令荣德和围观者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乡巴佬的战技竟是如此笨拙,就算是从未用过刀的人也比他的招式好看得多,不,那不能算是剑技,那!不就是象乡下人挥舞着扫帚或是锅铲打架么!荣德哭笑不得地躲闪着他那笨拙的刀法,丢下已经损毁的刺剑,抽了个空,接过手下抛来的剑。 这一回,他倒学乖了,不再和千羽以硬碰硬,一时间,场中又是剑气大盛,无数层细密的银光编织成的光网将千羽笼罩在其中。顷刻之间,千羽登时险象环生,鲜血飞溅,胸膛、肩臂、甚至是大腿上,都到处是一个个的血洞。 千羽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差距,虽然自己的身体强悍,但是在荣德那贯注了内气的剑下,仍是不断受伤,望着一脸狞笑的荣德,千羽心如死灰,伤口中流出的血已经太多了,脑中不时有着晕眩的感觉,但就是一刀也砍不到对方,这种令人抓狂的感觉极其难受… 就在千羽要坚持不下去的关头,忽然围观人群中,一声娇喝声响起,“住手!”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少女安琪 这一声喊,叫得声音倒是不大,但却让荣德立时停下了攻势,荣德极其优雅地一连三个小步子退开一旁,手中长剑画出带着淡淡白色的光芒,收住了势子。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走了出来,正是起先被千羽“非礼”的那个姑娘。千羽脑中一阵晕眩,脚下虚浮,险些摔倒。强自镇定心神,不再说话,就那么盘膝坐下,运起内气疗伤。 少女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萎顿在地的千羽,走向荣德。荣德微笑道:“安琪,你怎么来了?” 那叫安琪的少女道:“好了,荣德大哥,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放过他算了。我们走吧,还是寻找魔幻七色花要紧。” 荣德不悦道:“这个乡巴佬胆敢侮辱你,怎能放过他!” 安琪道:“荣德大哥,他罪不至死,何况你已经教训过他了,我看就算了吧!” 荣德愤愤地哼了一声,道:“安琪你的心地善良,若是我的话,一定把他的手砍下来!”说罢,将长剑丢给手下,殷勤地道:“安琪,你坐我的马吧!我们走!” 安琪点了点头,接过荣德手下牵来的缰绳,正要上马,忽然一个声音叫道:“姑娘,请等一等!” 安琪与荣德惊讶回头,只见千羽居然站了起来,两人都是一惊,刚才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么! 千羽的脸上仍旧有些苍白,但他的伤口却是奇迹般已经不再流血了,其实就连千羽他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缘由,是修炼了长风诀所致,还是因为就如堂吉所说的自己是龙族血脉的原因呢!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千羽觉得自己应该向那个叫安琪的姑娘道歉,“姑娘!姑娘!你听我说!上午那事儿,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我…” 安琪见他又提到上午那羞人的事,脸上不禁一红,但随即便若有所思起来。 荣德喝道:“乡巴佬,你还敢说!” 千羽道:“我是真心诚意道歉的,姑娘你原谅我吧!当时,我摸你…” 安琪见他居然想要当众说出来,脸上更红,怒喝道:“你这个,这个…这种事还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你!你竟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千羽郑重地点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午的事,我要向你道歉!” 安琪哪里肯信,冷笑一声,道:“好!如果你真是诚心道歉,敢不敢让我砍你一刀!” “好!你砍吧!”千羽回答得很干脆,简直就是不假思索,说罢,还解下腰间的斩龙刀,双手递给少女,道:“不过,你没有内气,你伤不了我的!” 安琪怒极,再一看他的刀,黑漆漆的毫不起眼,别说没个刀鞘,连刀柄处都只是用绳子胡乱缠绕了一遍。 “这也算刀么!”少女冷哼一声。 荣德低声在她耳边道:“安琪,你别小看这把刀,这把刀很是古怪,恐怕是一件宝物。” 安琪微一错愕,千羽已经走了上前,那把黑漆漆的刀已经高高举过了头顶,安琪一怔,接了过来,抬头见千羽一脸笑容,不由得又羞又怒,娇喝一声,举刀奋力向千羽劈了下去。围观者见这花骨朵似的少女当真拿刀当街砍人,无不骇然,一时间,人们惊呼起来,胆小的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你!你当真不躲么!”少女有些犹豫,她虽是气愤,但却是从未杀过人,举起刀来,反倒害怕了,她不是害怕什么杀人偿命的法律,她是贵族,他的父亲安图是大秦帝国的伯爵,在南秦,伯爵可割据一方,成为世袭的总督,亦可在王城掌管军、民、财政大权,有时也出任地方官吏。贵族拥有特权,杀死平民,只须赔偿钱物而不须负其他责任的。少女不是怕这个,而是怕见到血。 千羽哈哈一笑,拍着胸脯道:“没关系,你砍就是!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绝不躲闪,你能消气便成!” 安琪见他说得诚恳,心中的怒气不由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