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绝望了,他们感觉自己好像一场赌博的筹码,要么赢、要么输,要是输了就会被置换掉、被清洗掉…… “那音乐会咱们还去吗?我害怕了老玉米,我不想玩了,我退出行吗?” 老玉米没说话,老玉米也想退出,可、可去哪申请啊?这一步步的好像计算好的一样。185txt.com “等这场音乐会完了再看吧,我觉得没什么大事,天客来这事肯定是一场意外,我们不是好好的在这吗?”老玉米解释的自己都不相信。 警察的调查取证结果出来了,肇事汽车是一辆黑色别克君悦,广东牌照,街角的一家银行的监控录像只拍到半个车牌子,第一个字母好像是c,其他的就得等进一步侦查了。 老玉米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结果,他没花眼,眼见为实: 要不警察搞错了,根本不是这辆车; 要不……他不敢想,那就太可怕了。 随着月底的临近,所有的人都陷进了深深的恐惧当中: 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下一步怎么样? 关键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31号中午,老玉米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哥哥,您想出来怎么去了吗?看这架势非得去不可了,过了今天可就是1号啦?它让咱们32号去这不是难为人吗?是不是想要我们完不成任务好全都去死啊?真他妈孙子,我就骂了,不怕他们听见。” “老玉米,我不想活了,早晚都得死,我不想被撞的跟零件似的,我自己解决了不痛苦。” “老玉米,谋杀糖小熙手机关机了,怎么办啊?” 老玉米接到所有的电话他都没具体说什么,他不知道跟大伙说什么好,他不知道怎么接这个招,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软弱过,他穿着整洁的晚礼服坐在沙发上听摇滚乐,这是握雨心找来的今晚即将演出的几个人的作品,重金属不是所有人能享受的,但老玉米现在听来却如二泉映月般丝竹绵长。 下午六点,所有的人把后事都交代好了,老玉米把那个唯一的银行卡和一封写给姑娘的信放在了一起,塞在枕头底下,他希望将来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老婆能看见这封信。 晚上十点老玉米实在等不了了,这一天折磨的人都快要疯了,他背好那个救命的小包,穿着晚礼服,拿着车钥匙下楼坐在车里,听着发动机的轰鸣,他系好安全带,用右手象征性的整理下后视镜,他猛然发现……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老玉米将车开出了小区,跟全是其他几位有车的人一样,夜晚的道路不用限行就走起来飞快,没多久就沿着安立路经过天通苑这个亚洲最大的富人区、北面的别墅区、六环附近的棚户区进入山里,这时一直开着的摩托的对讲机里传来鸡觅食的声音: “哥哥!老玉米,收到吗?” “怎么的?你在哪呢?” “我应该在你后面吧!你的车前面有个人一直在跟着车跑吗?穿个套头衫?” 老玉米这才猛地发现,在车灯的右前方果然有个人在跟着车跑,其实在市区他早就注意到了,他以为是什么人在跑步、有事或者怎么样,根本没往心里去,可这进入山里怎么还在跟着跑啊?这哥们的后背好像有一个荧光的标志,这圆圈在哪见过?这是什么人啊?是人吗? 老玉米低头看见速度表的显示是80多公里/小时。 32、河 万籁寂静的山路只有左右的树影是活的,老玉米的车子越开越快,那个旁边的跟跑者也越跑越快,突然它开始在车头左右交叉着乱跑起来,开始老玉米还想减速怕撞着,可是那哥们像斗气一样,它还渐渐的和车头拉开了点距离,老玉米开始有些生气了,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在一瞬间迸发了,这帮兔崽子,我他妈压死你: 一个斜斜的右转弯,只见那个奔跑者突然拐到中间的单黄线上了,老玉米不知道怎么的,头脑一热: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冲着那个中间的家伙就撞去了。 那个家伙没有逃脱得了这么高速度的撞击,顶在了老玉米的车头前面,老玉米甚至能看清楚他的后背的标志: 这不是?这不是那天用血做洗礼的那个祭坛的后面挂的那个图案吗! 看见了也什么都晚了,老玉米感觉车子凌空飞了起来,老玉米心里明白: 完了!我的姑娘啊!好舍不得你! 同时老玉米车里的手台同时发出各种惊恐的叫声,伴随着这一系列的叫声,老玉米在座位上被重重的弹起和摔下好几次,车子着陆了,以更加快速的速度继续往前开,老玉米仿佛从后视镜里看见什么人在朝他挥手,已经没有精力看了,这辆车已经不受控制了。 刹车没了! 油门没了! 方向盘打不动了! 老玉米看见速度表的表针在这个速度表的最高那个刻度上:220。 老玉米坐在车里,机械地握着那个不动的方向盘,看着眼前一条单行的荧光路在刷刷地向后退去,突然老玉米发现路的两边开始隔一段就出现一个比车还高的火盆,底下好像是什么东西顶着,车子一过就着起来,一会左一会右,借着火盆点着的一瞬间,他看见—— 这条路的两边黑压压的全是穿着黑色礼服的人在往前走,他这辆车前头没车,后面也没车,就这么孤零零的飞一样前进着,老玉米害怕了,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反正也不用操纵这台机器,它已经失控了。 等老玉米再睁开眼睛车子已经停了,他眼前是一片树林,树叶一直扑到车窗的雨刷器上,后视镜里显出灯火通明的样子,老玉米回头看看,远远的好像歌舞升平的景象,手台里听见吴宝急切的呼叫:“哥哥!听见吗?你们到了吗?” “老玉米在吗?我一错眼珠就到这了,这是哪啊?” “老玉米你车停哪了,他们不让拿任何东西,车钥匙也不行,我这是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就把手台扔这了啊。” 老玉米知趣地没拔车钥匙,空手什么都没拿,整理了下领结下了车,并没有任何人的接待和阻拦。 这是一个超大的停车场,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三三两两的晚礼服木然地向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隔几步就是一个火盆在3米多高的地方熊熊燃烧,老玉米这才看清底下是什么,原来是一个收起翅膀,有着巨大向上翘起的尾巴的怪兽在托着这个火盆,这什么雕塑啊?古希腊吗?还挺像的。 离那雕像很近的地方老玉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 人流越来越多,开始有些走的缓慢的,远远的就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的声音,一个什么外国乐队在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慢慢走近的人们开始跟着有节奏地摇晃着。 吴宝他们在哪啊? 握雨心呢? 我这片怎么全是男的啊?怎么全是晚礼服没一个晚装露背的啊? 越走越近,前面的路开始低下去,老玉米这才看清这里的一切: 黑压压的人群全在一条河的这岸,老玉米的左前方全是人,漫无边际的好远才能看见到达树林的边际,这个观众区的后面全是怪兽背着的一个个大火盆,老玉米感觉要比刚才在路上的那些大太多了,一个扇形的观礼区域的对面是一条河,宽阔的河面在灯火映衬下呈现出光怪陆离的色彩,河对岸开阔的区域中间是一个什么建筑的遗址吧,黄不黄绿不绿的斑驳墙体,高耸入云的塔楼,变化丰富的外立面,犬牙交错的窗、隔、门、廊。 这属于什么风格啊?哥特吗?还是什么特啊?老玉米在仅有的一点建筑知识里徜徉着也没看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这个中心主建筑的两侧是高大的参天古树,它的前面是一个拥有很多台阶的削平了尖的金字塔的舞台,一个无电声乐队伴奏的几个歌手正在激情的演唱一首歌曲,那震耳欲聋的鼓点就是出自台后巨大的鼓声,几个鼓手在卖力的敲着,他们使用的鼓棒很特别,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骨头! 在金字塔舞台的四周分别站着五个身穿黑衣的使者,跟那天站在水面上彬彬有礼的家伙一样。 舞台的左右是一段绵长的台阶,沿着台阶由低往高,站着很多黄衣服的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通天高大的黑蜡烛,那熊熊的火焰不像一个蜡烛能发出来的光芒,老玉米数了下,左右各十八人,在这三十多人所在台阶的前面是一溜一边五个共十个的黑衣人,他们低头谦恭的叉手站立着,好像随时听从最前面的两个人的召唤一样,离河岸最近的地方昂首站立两个白袍、白须、白发的老者,他们高大的身躯老玉米粗略估计能有近两米了。 它们是什么?我们到了哪了?这拥挤的人群安全吗? 33、邪魔现身 一首接一首的英文歌听得老玉米直犯困,虽然震耳欲聋也没有心灵的沟通,怎么不唱个《爱情买卖》什么的。 不知道经过了几轮歌手的上阵,每次报新人上场都能引起底下不少的骚动,看来来的都是大牌,终于在一个干瘦干瘦的光膀子爷们的嚎叫中结束了全部的演唱,全体歌手来到那个金字塔上,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的拜谢,河这边的人群此起彼伏的用各种语言回应着,怎么好像汉语的不多,难道咱自己人跟我一样都不喜欢这野狼嚎的唱法吗?那哥几个呢?握雨心没事吧?看来人类发展到这个时间节点,没手机比没肾脏还让人不自在。 老玉米正胡思乱想,突然耳朵里传来用中文讲的话: “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这些有罪的灵魂做的祈福,神说你们该回到那个来的地方去啦!那地狱的活将为你们燃烧!”话音未落,只见那个台子上突然冒出冲天的大火,所有在台上的歌手全在熊熊的大火里化为灰烬。 河这岸的人群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有些骚动了。 接着那个中文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出现了,它开始吟唱着如诗般的篇章: “在死水和石头的这片蛮荒郊野中, 我在你可能听到的我的声音上面升起。 对东部或对西部, 我招手。 对北方和对南方, 我宣布。 对虚弱的人, 死亡。 对强壮者的, 富有! 打开你可能看到的眼睛, 哦! 那些发霉的思想的男人, 听我的话吧! 因为我往前站, 向世界的智能挑战, 质问男人和“上帝”的“法律”! 我请求你的金色规则的理由, 而且问那为什么, 以及为何你的十个指令。 在没有一个你的偶像之前, 我在默许中祈祷。 你的人对我而言, 是我的不免一死的仇敌! 我把你无力疯狂的水血, 浸着我的食指, 而且在他的刺撕开眉毛之上书写: 邪恶的真实王子! 奴隶的国王! 没有灰白的谎言将是对我一个事实, 没有令人发闷的教条将我的钢刀! 我从不导致我的成功和快乐的所有的大会脱离。 我升起在严厉的侵犯强壮者的标准方面上面! 我进入你的吓人耶和华的眼睛之内注视, 而且拉着胡须的他; 我提高宽广的斧头, 劈开他虫蚀的头盖骨! 我摧残和嘲笑出的愤怒哲学上白色的坟墓, 和可笑、可怕的内容!” 诡异的话语加上更加诡异的传播方式,让老玉米的汗毛都有些炸了起来。 老玉米左耳朵听到的是英语,右耳朵听到的是国语,他一个个捂住耳朵试过。这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情况,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耳朵分左右原来是为了这个作用而准备的。 更加让人可怕的是他身边的这些晚礼服绅士们,他们每每听到一段特别的吟唱的时候就会伸出右手,伸向着那个燃烧熊熊大火的台子。 他们的食指和小拇指是竖起来的,大拇指扣在并排卷曲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形成了一个六不是六,八不是八的怪异手势。 这什么意思啊? 怎么跟希特勒党卫军的纳粹礼的道理是一样的,一段时间就会齐刷刷地伸出右手,但不是举过头顶,而是平着推出,嘴里还会发出“嗯”的类似答应或者美好的呻吟之类的回应,黑压压一群这样的动作,让身在其中的老玉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怪物,一个不合时宜的怪胎。 曼妙的吟唱好像进入尾声了,越来越激昂的声音和越来越频繁地伸出右手,连老玉米都被带动了,他随着那企鹅一样的人群,伸出了右手。 在“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的呼唤中突然那个金字塔的台子上的巨大的火瞬间熄灭了。 在这一瞬间,在那宁静长河的上空,在距离河两岸之间十几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燃烧的大火圈,它竖在河的正上方,伴随着浓重的燃烧硫磺的味道,在那炫目燃烧的圆圈中央,一条火线渐渐的燃烧成一个倒着的五芒星,五芒星上的火舌上下窜动着,在越来越快的窜动下,一个巨大、带有夸张犄角的羊头邪魔钻出了五芒星。 它瞪着骇人的血红眼睛看着底下兴奋的人群,在越来越清晰中完全呈现在众多企鹅装的上空。 它有四米多高,阴森恐怖的一张羊脸,尖锐的利爪,粗大的尾巴,宽大的翅膀展开近十米的长度;它在整个场地的上空盘旋,时而冲天时而低飞,围绕着那个熊熊燃烧的五芒星一圈圈地飞行。 那五芒星越烧越旺,噼里啪啦的冒着浓烟和越来越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