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澜忽地把头深深地埋下去,几乎趴在了桌上。abcwxw.com 皇甫一鸣靠着车头,点上香烟。 他烟瘾不大,但是大半天不点上一根,还是有点憋。 路边驶过一辆敞篷的保时捷,里面坐着两个年轻的摩登女郎。挑染的头发,红艳的唇,果露着香肩。 她们眼尖地看到这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和靠在车头的颀长男人,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帅哥,要不要一起玩?”开车的那个短发女孩扭头问他,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 这个城市里的有钱人太多。纵使皇甫一鸣玩得开,也不见得个个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他就没见过。再说,他一般不和富豪家的女人玩,一来是因为她们娇蛮,不适合跟他玩感情游戏。二来还是有所顾虑,不想让皇甫家在圈子里招惹闲话。 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随便招惹路边的男人,现在的女孩也够大胆了。 皇甫一鸣冷哼了声,但还是微笑着,抬起手,对她摆了摆,表示拒绝。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柯澜,就算这些女孩再迷人,他也提不起兴趣。 “真的不去吗?”女孩不甘心地问,一双大眼睛不肯从皇甫一鸣帅气的脸上移开。 皇甫一鸣耸耸肩,不再看她们。 女孩失望地回过头,一声轰鸣,漂亮的跑车飞驰离去,极快的速度宣泄着主人的不满。 “无聊。”皇甫一鸣嘲讽地撇撇嘴,将烟头丢进一边的垃圾桶。 转过身,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柯澜正注视着大厅的某一处。大厅的人还是和刚才一样多,可是明亮的灯光在她雪白的衣服上形成了光晕,让她从整个画面中跳出来,跳进他的眼睛里,然后就出不来了。 怎么看她都是美的,怎么看她也不够。 想起刚才她柔柔地唤出自己的名字,他心里更是泛起甜蜜。想想,他该叫她什么呢?柯澜,柯澜。。。。 他忽然一笑,想起了鹿鼎记里的阿珂。韦小宝那么多女人,最爱的还是阿珂,为了美人费尽心思。到了他这,也是这么个“阿珂”,虽说爱谈不上,倒也让他迷恋不已。 一想到一会要带她回老宅,又能好好厮缠,他不由地亢奋起来,迈开步伐往店里走去。 刚走了一两步,他看见她忽然低下头去,姿势那样的不自然,像是在躲避什么。 皇甫一鸣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望了过去,可是被大门和立柱挡着,他看不到什么。 继续走了几步,刚到门口,恰好有几个人走了出来,都是一身的酒气。 当看到正迎面走来的那一个,皇甫一鸣蹙了蹙眉,很快又平静了。 那个面色微红,西装笔挺的男人不就是潘子豪吗? 柯澜刚才那一躲,原来是在躲她的旧情/人。 她不躲,皇甫一鸣会认为他们已经彻底了断,无牵无挂。可她这一躲,让他觉得她对这个男人还有感觉。 怎么,难不成她是真的爱上这个已婚男人,动了真情了? 想到柯澜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风情万种,想到她对自己连一个灿烂的笑容都那么吝啬,皇甫一鸣顿时怒火中烧! 黑眸里暗藏狠戾,他不动声色地与潘子豪擦身而过,走进饭店。 柯澜还是低着头,似乎不知道潘子豪已经离开了。 皇甫一鸣忍住怒气,坐了下来。 “吃好了吗?”他看了眼她已经没再动过的饭菜,语气冷淡。 柯澜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微微抬起头,紧张地往那边看去。那一群人已经离开了。 她又极快地看了眼窗外。店外只有路过的行人,再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了。 “嗯,我吃好了。” 她一闪而过的失望看在皇甫一鸣的眼里,刺痛了他。 “我们走吧。”他起身离开,背影冷冰冰的。 柯澜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看他头也不回,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她才发觉他的不对劲。 吃饭时还好好的,她才刚觉得可以试着与他好好相处,怎么一支烟的时间又变了。。。。 算了,他本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这种伴君如伴虎的日子她又怎能奢望过得自在。 回去的路上,皇甫一鸣一声不吭。 没开音乐,车内只听见呼吸声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柯澜依旧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只是越靠近那座老宅,她的心跳就越快。 她在害怕。尤其是这个开车的男人一脸的愠怒。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不知道今晚还要去面对什么。 进了老宅的庭院,皇甫一鸣下了车,径直走进房子。没有叫她,也没有等她。 柯澜不敢停留,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房子里没亮灯,只有庭院里的灯照射进来的昏暗光线。走在前面的皇甫一鸣也没有开灯的意思,迈开长腿,走上楼梯。 柯澜在楼梯口停顿下来。 腿间依然存在的疼痛提醒她,楼上是她的噩梦。 今晚还要继续那场噩梦吗。。。。。 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然后拐弯,渐渐减弱,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这扇地狱之门已经开启了,恶魔不喊停,她无权停下。 咬了咬唇,柯澜走上二楼,走向那间熟悉又可怕的房间。 门半开着,里面依然没有亮灯。柯澜推开门,刚走进去,就被一具强健的身躯抵在墙上。 照进房间的清冷的月光中,他的双眼幽幽地闪着光,像一头猛兽盯着她。 她一惊,下意识地想偏头躲避,却被他更快地用力掐住下巴,无法动弹。 他把她的下巴抬高,俯身下去,印上她微凉的唇。他吻得狂野,暗藏着深深的怒火。柯澜不敢反抗,微启着唇,任他狂风暴雨般侵袭。 过了一会,他忽然停下来,冷笑道:“别总像条死鱼一样没反应!你和潘子豪在一起也是这样吗?” 柯澜睁大眼睛看着他,写满了不堪与屈辱。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知道了自己与潘子豪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要提起。想来,他现在的这份怒火,很可能是刚才在饭店里,他也看到了潘子豪。 柯澜真的很想大喊一句:“对,我和他在一起不是这样,不是死鱼!我爱他!” 只是想而已,她再愤怒也不敢喊出来。昨晚,就在这里,她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难道她还敢去激怒他吗。。。。。 在朦胧的光线里,他也在看着她。看她的眼睛里浮现出复杂的思绪,有的太快了,他没捕捉到。 可有一个是他确定的。 当她听到潘子豪的名字时,眼眸里闪过思念与痛苦。 他知道她不会再与那个男人有染,但还是生气,非常生气。气她曾是别人的女人,气她可以对别的男人柔情万分,气她在自己的身边却还在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见她不说话,他黑眸一紧,掐住她下巴的手往下,顺着她弧线完美的下颌来到纤细的颈脖上,感受到她吹弹即破的肌肤下,温热的血管随着脉搏在跳动。 他的指尖开始微微用力。 掌控中的人剧烈一颤。昨晚的记忆和痛苦排山倒海般袭来,尤其是被他掐住的时候,那些渐渐没了呼吸却依然在感受极致痛苦和欢愉的瞬间,那些被他输进气息、*般来回戏耍的瞬间。。。。太可怕了,她不要那样!再也不要! 她闭上了眼睛,抬起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启开红唇,吻上他,表情忽然一反常态的娇媚,看得皇甫一鸣几乎挪不开眼。 她在用行动回答,她不会像条死鱼一样地对待他吗? 虽然她回避了潘子豪的问题,但皇甫一鸣还是把大掌从她脖子上移开。看来昨晚的惩罚很深刻,他只是给了点暗示,她便乖乖投降。这样也行,他会一点点地降服她! 他扣紧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却不回吻她,似乎只想等待她的表演。 柯澜顿了一下,很快伸出纷嫩小舌在他唇上滑动,然后一点点探入。。。。 很乖!皇甫一鸣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极度享受她小巧的湿滑在自己的气息里油走。 她终于不再被动地承受,这样难得的热情让他心情大好。光是这样一点点*/逗就让他热血沸腾,要是她使出全部能耐,他怕是要欲仙欲死了! 柯澜吻了会,见他没有回应,刚想往回撤,却被他一口含住,天旋地转地纠缠,让她瞬间失了神,连什么时候被他压在chuang上的都不知道。 吻着吻着,他滚烫的大掌已经伸进了被子,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来回揉搓。。。。。 渐渐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与她贴合地越来越紧。。。。 “不要。。。。” 就在他的指尖往下,快要碰到她的*裤时,却被她用力地抓住了。 他刚要蹙眉,却听见她软绵绵地低语,“不要。。。请你。。。。” 她眼底波光粼粼,声音轻柔地像小猫,近乎哀求。 “别害怕,我不动你,”他暗哑地笑了,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我只是摸摸。。。。” 他说得太*,柯澜瞬间烫红了脸,手指也不由地松开了。 他真的只是抚摸而已,轻柔,却又邪恶,在那个地方画圈,轻蹭,花样百出。 她渐渐化成了一滩水,发出细碎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他却绷成了一块烧热的钢铁,仅仅一个呼吸都能灼热肌肤。。。。。 皇甫一鸣在自己快要失控的前一秒,离开了她曼妙的几近半果的身体。 调整急促的呼吸,他打开了房间的灯。 瞬间灯火通明,每一个角落都无处可藏。 柯澜来不及穿好被他剥下的衣服,只能随手把被子把自己盖好。 房间显然被人整理打扫过了。chuang单、被子都是干净整洁的,昨晚凌乱错位的沙发也已经整理好,一点激战过的痕迹都没有。 可是脑海里的痕迹还在,烙得她疼。 她记得当时躺在这里的她,身下都是血。。。。。 记得他把她按在沙发上,从身后狠狠贯穿。。。。 记得露台上,他把她抱起来,双腿被迫夹在他劲腰上。。。 记得浴室里,他将她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记得书房里,她瘫软在他胸膛上,却还是被他托着臀不停地律动。。。。。 昨晚明明要她痛,痛到骨子里,今天却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柯澜不懂他,好像又懂了点他。至少她明白,只要自己乖巧一点,热情一点,会撒娇一点,这个男人对自己不会太坏,这九十天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擦药吧。”皇甫一鸣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管状的药。 “擦什么药?”柯澜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她是感冒,吃药就好了,怎么还要擦药。 “那里被弄伤了,擦点药好得快些,你也不会痛了。”他用眼神示意她的下身,然后伸出手想要掀开她的被子。 “你干嘛?”柯澜紧张地坐了起来,拉住被子,蜷缩着。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皇甫一鸣不由地笑道,“给你擦药啊。” “我。。。。我自己来!”柯澜伸出手,向他拿药,脸颊上飞着两朵红晕。就算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可一想到又要像昨晚那样袒露着最私密的地方,还要让他去抹药,她就害臊得不行! “你确定自己来?”皇甫一鸣站在chuang边,没有把药递过去,笑意加深。她明明是个阅历丰富的女人,却总是能流露出少女般的娇羞和无邪,让他看痴了眼。或许这就是她吸引男人最厉害的手段。哪个男人都喜欢女人天真烂漫,又浪荡热情。 柯澜忽然坐立起来,从他手中快速地拿过药盒,又飞快地坐了回去,肯定地说:“嗯,我自己来。” 皇甫一鸣没想到她会来“抢”,差点笑出声音来。她竟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他喜欢。 “好,你自己来。”皇甫一鸣在她旁边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柯澜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药,把药放在了一边。 “快抹啊,早点擦药早点好。”皇甫一鸣笑呵呵地说。 她确实疼得难受,可是他在这里看着,她怎么抹药啊! “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柯澜假装看不到他近乎yin荡的笑,轻声地说。 “昨晚什么都看过了,还需要回避吗?”他依然坐着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再说,也许你需要我帮忙。” “哦。”柯澜红着脸,低下头。那么隐秘的事情他非要说出来吗,她都不敢看他了! 她知道说不动他,只能快速地转动脑筋,另想办法。 “我去下洗手间。” 思来想去,只能躲在那里抹药了。柯澜闷闷地说了句,拿起药,飞快地钻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又轻轻地按下了反锁扣。 “哈哈哈。。。。”他爽朗的笑声很快传来,在房间里回荡了好久。 “邪恶的男人!”柯澜在浴室里对着门外瞪了一眼。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听到他的笑声,她的心乱跳了几下。 他的笑声真好听。。。。 晃了晃头,像是要晃去门外的魔音,柯澜开始低头看药盒上的说明书。 当挤出药膏,她犹豫了好久。如果不是疼得厉害,她真的不想去抹这药。就算是自己动手,也是一件多令人难为情的事情。 在chuang上她可以躺着,可是在浴室,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