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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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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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风飞盯着纸上的图案,寥寥几笔,画得栩栩如生,和真的相差无几,他眸光轻移,看向展开摊在桌案上的那幅,眼眸眯了眯,嘴角也勾起一弯弧度。

    半晌,一声低不可闻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溢出。虽然是在笑,可那笑声却只有无尽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里产生畏惧。

    速云和速风身体俱是一僵,看来主子气得不轻!

    “永宁公主近日可有到宁王府?”夏楚悦被龙希宁软禁在王府,私底下溜出府肯定不会让相识的人认出,永宁公主要想拿到这枚白玉环,必须要去宁王府。

    “今天去过,而且特意到海棠苑看王妃。”速风答道,这些都是玲珑交给他画时说的,刚才风飞接过画就笑个不停,他倒是忽略了。

    风飞冷笑一声,那个公主当真目无王法,连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落下。

    速风感受到主子身上阴冷的气息,眼眸轻闪,暗道,永宁公主要倒霉了,千不该万不该得罪这位主子,要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风飞吩咐速风安排人去街上寻找白玉环,自己则策马入宫。

    不知道期间发生什么,当天晚上,风飞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到了府第前,管家替他牵住马,风飞马不停蹄地走到书房内,“速风,过两天将白玉环同在大街上搜罗到的类似款式都交给玲珑。”

    速风眼眸一睁,小心地接过白玉环,放入怀中。

    主子要从公主身边拿走白玉环,恐怕不是简单的事儿。他打量着风飞,只见对方脸上尽是疲倦,白玉般的面庞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主子,您……”

    “备凉水,叫速云过来。”

    “是。”速风不敢怠慢,看主子的样子,恐怕又遭了永宁公主的暗算。他眼眸一沉,隐过一抹杀意,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那个诡计多端的公主。

    泡在冷水中,风飞身上的燥热并未减轻很多,他闭着眼睛,眉毛紧皱,显然十分难受。

    速云匆匆赶过来,肩上背着一个医药箱,看到风飞赤身坐在浴桶中,她神色不变地走到浴桶边,“爷。”

    风飞睫毛轻颤,眼睛未睁开,只是把一条胳膊搭在浴桶的边缘。

    速云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凝神半晌,才开口:“和上次一样。”她离得近,可以闻到从风飞传来的淡淡甜香,加之脉搏传来的心率变动,才下此判断。

    同样的毒,或者说是春药,无药可解,且烈性极强,人力不可抵挡。上一次,风飞中毒,已经是半年前的事。

    速云将医药箱放在地上,快速打开,取出里面的牛皮带,里面装着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银针。

    速风抱胸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速云十指夹针,如飞一般迅速将针插进风飞身体里。

    不稍一会儿,风飞上半身已经插满银针,看起来格外可怖。他的难受反而退却了些,双眉不似方才皱得那般紧,面上的潮红也淡了些。

    “主子以后还是离永宁公主远点吧。”速云施完针,已经满头大汗。

    针炙逼毒,并非插几根针那么简单。需要眼力加手力,插错一针,可能就会逆血重伤。因此,她需要聚精会神,比平时费十二分的精力,而且施针的时候,要同时运用内力,将内力随针挤入皮肤中,不可谓不艰难。

    风飞冷哼,不置可否,但是速云两人都听出了风飞哼声中的意思。为了拿回那枚白玉环,纵使前方有龙潭虎穴,他都要闯上一闯。

    半个时辰过去后,风飞脸上的红晕尽数退去,速云小心地将银针一根根拔出来。

    待所有的针都拔完,风飞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眸,邪魅的桃花眼泛着血丝,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

    “这药还是没有解药吗?”

    “属下无能。”速云低头。

    “你已经尽力。”风飞轻轻摇了摇头,“此药无色无味,接触皮肤就会产生药效,令人防不胜防,本身就十分难得。永宁公主能拿到,也算是她的本事。”

    可惜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传了出去,即便贵为公主,怕是同样会遭人非议。然若捅破这层纸,他和永宁公主的关系,可能就真剪不断理还乱了。

    ……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天,夏楚悦以为永宁公主受伤之事就此过去,但是第二天宫里传出永宁公主在宁王府受伤,卧床不起。紧接着,太子和琪王都来宁王府,颇有兴师问罪之意。

    下人前来传话,让夏楚悦去前院正厅拜见太子和琪王,夏楚悦知道此事闹大了。

    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难怪那天永宁公主离开时没有再刁难,原来是有后招等着她。

    走出海棠苑的大门,夏楚悦心里恍惚,古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就是她如今的情况,奈何此非她所愿,要出门只能走不寻常之路。

    还未看到人,就听到太子刁难的声音。夏楚悦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

    “见过太子和琪王。”

    看到她,太子闭上嘴,坐于左边的主位上,阴厉的眼睛射向她。

    琪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

    龙希宁多日不见夏楚悦,此时见她清水芙蓉的秀丽容颜,眼睛顿时一亮。“楚悦,太子有句话要问你,你据实回答即可。”

    夏楚悦见龙希宁于外人面前装模作样,暗暗嗤笑,轻颔首。

    “四弟妹虽深居内院,但是每一次见面都让本宫不得不惊叹呀。”太子似笑非笑地道。

    夏楚悦挑眉看他,这些人说话都喜欢拐弯抹角,或者想用语言来逼得对方心理防御崩溃,再一举击破。擅长权术的人和普通人毕竟不同。

    她平静地回道:“太子言重了。”

    太子没料到她能够那么镇静,昨儿个发生那样的事,她难道不应该惴惴不安的吗?他定睛审视着她,似要看透她的心思。

    大堂内陷入死寂。

    龙希宁想看看夏楚悦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会怎么对付太子,平时都是她在呛他,眼下他倒希望太子也会被她呛得哑口无言。他摩挲着茶杯的杯壁,眼里闪过等待看戏的光芒。

    “太子妃常和本宫提起,夫人小姐们的聚会,四弟妹可是一回都没去,是不愿与她们为伍呢还是另有同伴?”

    “太子与其问我,不如问王爷吧。”夏楚悦心里有些不耐烦,要问就问,拐那么远做什么,啰嗦。

    太子嘴角一僵,他轻易读懂夏楚悦眼里的不厌烦,面含愠怒。

    现在他倒是明白永宁公主为何会吃那么大的亏,夏楚悦连他都不放在眼里,应付刁蛮任性的永宁公主,更不会手下留情。

    龙希宁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楚悦一眼,才不紧不慢地说:“太子忙于政务,替父皇分忧解难不够,什么时候有闲心管起妇道人家的事了?若是让父皇知道……”话未说完,但几人都听出了威胁之意。

    太子眉毛一拧,心中震怒,他不过说了一句,龙希宁都能抓住把柄,以为他好欺负吗?

    “四弟此言差矣,夫妻成家,家国一脉,如果连后院之事都处理不好,又何以治国?”太子冷冷勾唇,“四弟醉心于朝堂,有雄心有抱负没错,但是身后事都未能处理好,想必关系全天下的事也难以把握。”

    “太子似乎意有所指,什么时候连臣弟家的事也要插上一脚了?”龙希宁脸色阴郁,他当然猜到太子此行目的,昨天发生的事除了当事人,他最清楚不过,归根究底是永宁公主的错,那丫头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连他的人都敢打,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真以为皇家就是他们的吗?

    太子哼了一声,“明人不说暗话,昨天永宁被抬着离开宁王府,应该有下人通报宁王吧。”

    “呵,永宁身子娇贵,哪一次出门不是坐轿子的?太子明知故问,莫不是故意找碴?”龙希宁眼角瞥向夏楚悦,她倒好,成看戏的人,怎么变成自己来应付太子的?

    “本宫没那么闲。”太子皮笑肉不笑,“昨天宁王府请了太医院里的宋太医,这事实宁王总不能狡辩。”

    “唉,你说这事儿啊。”龙希宁似笑非笑地看向夏楚悦,“昨日本王不在府中,一切皆由王妃操持,不如听听王妃怎么说。”

    夏楚悦白了龙希宁一眼,海棠苑布满他的眼线,他会不清楚?想看戏也不必表现得那样明显。但显然,太子在夏楚悦眼中也不是个好东西,而且上次害得她不能甩掉龙希宁,太子成了她最讨厌的人之一。

    “永宁公主的性子太子也是知晓的,我不好在此点评。昨天,她无缘无故打了王爷的爱妾萧侧妃,她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被打成猪头,又被永宁公主带来的人摔在地上,满身带伤,我便让人请来太医替萧侧妃救治。太子今日来是要替永宁公主道歉的吗?”

    龙希宁闻言忍俊不禁,她说得句句属实,但是为何听起来那么让人想笑呢?太子来道歉?亏她敢说出口。对方明明是来问罪刁难她的,她只字不提自己,而从萧侧妃入手,把永宁公主的过错说得一清二楚,她倒打一耙,先发制人功夫越发精妙了,太子合该憋屈。

    他扭头看向左边的太子,果然,一张俊脸青白交加,显然气得不轻。

    嘴角的肌肉抽动个不停,等了半晌,太子才压下怒气,冷冷一笑:“宁王妃真是伶牙俐齿,和宁王倒是绝配。”他斜斜看向龙希宁,企图惹怒龙希宁,因为龙希宁不喜欢夏楚悦,早已昭然若揭。他说两人相配,无疑是在中伤龙希宁。

    然而龙希宁不若他想象中的生气。只见龙希宁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向夏楚悦,“太子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看相了?”

    太子重重哼了一声,道:“永宁虽然刁蛮任性,但决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想必是萧侧妃哪里惹得她不高兴。本宫今日来也不是追究这事。你们夫妻二人倒是齐心,真以为隐瞒着本宫就不会知道吗?”

    “母后对永宁可是紧巴着疼爱,平时都舍不得让她磕着碰着,哪个敢伤了永宁,不死也要扒层皮。昨日她央求着母后出宫,母后心软答应,孰料那丫头出宫一趟,回去后带了满身伤,连早上的请安礼都去不得。还要本宫说下去吗?”

    话毕,他死死地盯着夏楚悦,目光犹如实质。太子本来对夏楚悦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然而今早永宁和他一番哭诉,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恶。一个死了爹娘的女人,嫁给他最讨厌的男人,凭什么对他的亲妹无理,惹得他妹妹那么伤心。

    面对太子的愤怒和指责,夏楚悦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永宁公主如何对太子说的?我也想听听,看看能不能对上号。”意思就是请太子继续说下去。

    坐在旁边喝茶的琪王倒吸一口气,这是要和太子死磕到底啊。

    太子瞳孔收缩,胆子真不小,敢和他直面杠上。

    他自然不会按夏楚悦的话接下去说,“重点不是永宁说了什么。永宁受伤是不争的事实,你无需狡辩,结果都是一样。”

    “那还真是霸道。”夏楚悦最看不惯这种以权盖理的人,就像那些有权势的,当别人问他们可知王法时,总是牛气烘天地说自己就是王法。

    龙希宁听到夏楚悦如此说,右眉微挑,面对霸道的太子,她没有办法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失望的。

    夏楚悦声音一冷,质问道:“按照太子的说法,如果王爷在贵府上受伤,是不是贵府也要负担责任?”

    太子一愣,继而有些没底气地道:“本宫会查明事实真相,给宁王一个说法。”

    “既然如此,宁王府也会给太子一个说法的。”夏楚悦嘴角牵起,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光芒。

    太子不信任地看着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能够给出什么合理的说法,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轻易饶过她,这是他答应永宁公主的。“最好别找替死鬼,永宁的口证本宫不会忘记。”

    “没有必要。”夏楚悦挺直胸膛,傲然立于大厅中央,从她身上看不出丝毫怯意,那抹光彩耀眼夺目,令人移不开眼,很容易忽略她本身的长相。

    龙希宁坐得有些歪的身子蓦地挺直,双眼隐含期待注视着她。

    琪王也睁大眼睛,打算听听她会给个什么说法。

    只有太子,虽坐于椅上,看着夏楚悦时眼睛高高在上,脸上浮现出轻蔑之色。

    “永宁公主的伤是自己弄的。”夏楚悦云淡风轻道。

    众人一愣,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太子怒极反笑,“这就是你给本宫的说法?”他看着夏楚悦的眼神更加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狠意。

    龙希宁蹙眉,这样的说法连他无法说服,特意来找碴的太子岂会认同。

    见夏楚悦不说话,太子大怒:“笑话!你别把本宫当糊涂虫,自己怎么可能伤成那样?”

    夏楚悦平静道:“嗯,太子说得对。”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三人又是一愣,太子沉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夏楚悦耸了耸肩,这在别人眼中是极不雅的动作,她做得无一点迟疑,“给说法。太子莫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听不明白我说的话。”

    太子嗤笑一声,却不再出声打断她。

    于是夏楚悦接着道:“事情很简单。永宁公主眼高于顶,自然看不到脚下的路,进门的时候脚绊到门槛,宫人离她远,来不及拉住她,她就向前扑倒。如果只是摔上一跤,最多就膝盖手掌疼点。奈何我们王爷的爱妾是个热心肠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拉了一把。”

    看到夏楚悦瞟过来的眼神,龙希宁莫名心虚,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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