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弃回到卧室内,将门窗关上,这才拿出万鬼图,这一次,他就显得小心许多了,在叫出黑猫确认一番后,这才唤出阴力鬼。 面前的阴力鬼显得高大威猛,两米五的身高让其头顶和房梁齐平,郑天弃也算高大的了,但在这头阴力鬼面前,却如同小孩子一般。 "不愧是三品阴力鬼,到时候三品阴力术配上钢体术,若是陆承渊粗心大意的话,我完全可以凭此一击将他重创,或许还可以……" 郑天弃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镇鬼宗的门规虽然规定宗内弟子不得争斗,但凡在门内争斗的弟子都会受到严惩,若是在宗内杀死同宗弟子,更是会被废除一身修为扔入鬼窟,承受万鬼噬魂的痛苦而死。 但凡事都有例外,毕竟驱鬼师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应,而是和鬼怪战斗,九死一生的职业。 也正因此,镇鬼宗为了培养门下弟子的对敌经验,在各峰小比或是宗内弟子大比之时,若是在擂台上"失手"杀死对手,那么将不会受到任何门规处罚! 所以每次大比小比之上,都会有不少弟子战死或是终生残废,各峰之内的小比还好,毕竟都是同门弟子,除非死仇,下手都会轻一些,但每三年一度的大比却因为各峰之间的矛盾影响其门下弟子,伤残率和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郑天弃的想法,自然是想在这次小比之上,直接击杀陆承渊!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就消失不见。 虽说他入门之后一直稳稳压制着陆承渊,但道藏海的态度可并未因为这些事情而有丝毫改变。 他虽然可以狠狠踩踏陆承渊,毕竟道藏海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况,但他若是杀死陆承渊,难免会触怒道藏海。 一个陆承渊,杀了也就杀了,但他犯不着为了一时冲动而葬送自己的前途。 "终归还是天赋和实力的问题。" 郑天弃重重吐出一口气,收回三品阴力鬼和万鬼图,从怀中掏出《钢体术》和《破魔指》,细细观看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半个月内,郑天弃花了足足一周时间研究《钢体术》和《破魔指》这两种术法,当他可以纯熟施展之后,立刻离开镇鬼宗,前往位于镇鬼城东面的乱葬岗。 虽说他之前对西面乱葬岗极为熟悉,但他可是在那杀死了周勇,谁知道周连海是不是还在探查周勇的死因。 以防万一,郑天弃还是前往东面的乱葬岗,用鬼怪来磨练施展技巧,以便更好掌握新得到的两种术法和百年桃木剑。 与此同时,他也想看看能不能多狩取一些鬼怪,封入万鬼图之内。 不过后面的想法显然泡汤了,或许是小比邻近,不少和郑天弃有着同样想法的各峰弟子都前往乱葬岗修行,经常三更半夜还能在乱葬岗看到同宗弟子,如此一来,郑天弃也不敢将万鬼图放出。 毕竟万鬼图这极品法宝若是被人看见,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 经过一周和鬼怪的厮杀,郑天弃对《钢体术》和《破魔指》也已经掌握纯熟,眼看着离小比还有一天时间,他当即离开乱葬岗,回到镇鬼城内。 这次郑天弃同样没有直接回到宗门,而是先独自去了一趟地下交易所。 郑天弃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就是将镇魂铃甩卖掉。 这东西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放在身上总是有些不安,还是早早卖掉为好,毕竟天玑商盟的势力不下于镇鬼宗,周连海不过是力魄境驱鬼师,应该还无法查到这里。 至于第二个目的,郑天弃就是想在这购买一件防御类法器,来弥补自身最后一块短板。 这次在乱葬岗内,郑天弃和三名六首峰的三等弟子起了冲突,虽然他没有施展出神降术,但凭借着钢体术和破魔指,他非但没落入下风,反倒稳稳压制着三名六首峰弟子,不过当其中一名六首峰弟子祭出桃木钉法器之后,郑天弃差点被桃木钉在肚子上捅了个窟窿,不过此事也因为其他峰弟子的介入而不了了之。 吃一堑长一智,郑天弃也因这件事情认识到了钢体术的不足。 虽说这术法防御不错,但敌人若是有攻击法器的话就无法防御住了,陆承渊受到道藏海重视,难免会得到一些攻击法器,如此一来,仅凭钢体术很难防御住陆承渊的攻击。 来到了那熟悉的大厅,郑天弃简单转了一圈,很快就看中了一件名为"紫铜镜"的二品防御法器。 这法器是一面护心镜,寻常护在胸口,对敌之时,可以祭出法器防御,由于材质很不错,就算是三品法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击破这紫铜镜。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郑天弃最终以一百枚魄珠的价格买下。 花了这笔魄珠之后,郑天弃手头上也只剩下百多枚魄珠了,看着干瘪瘪的魄珠袋,他不由感慨还真是花钱如流水…… 摸了摸怀中的镇魂铃,郑天弃缓步走向大厅尽头的一条通道。 上次他和胖子来的时候,胖子无意间提到这里正是天玑商盟收购物品的地方。 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地下交易所,除了购买东西之外,当然也能出售东西,而且在这里,不管你的东西来历有多么得不明,都能够顺利脱手,价格上,也不会比外面卖的东西低太多。 在大厅尽头,有着一扇黑色的大门,他刚到这,就见一名头戴斗笠的驱鬼师走出大门,而他的手中,则握着一个魄珠袋,显然是刚刚在此地出售了东西。 那名驱鬼师看到郑天弃,立刻警惕地将魄珠袋收了起来,快步离开。 "看来就是这里了。" 郑天弃推开面前黑色大门,进入门中,则是一条昏暗阴湿的通道,在通道两侧,则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郑天弃心知交易就是在这些独立的单间内进行,当下便寻找了一扇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略显昏暗,一盏油灯静静燃烧着,在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张长长的柜台,将整个屋子一分为二,在柜台后方,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