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也不知这京城近一半经济命脉掌控在皇甫熠手里。x45zw.com 万隆当铺,万隆酒楼,万隆客栈等等以万隆为名的商业铺子,皆是皇甫熠暗中置办起来的。 生意方面他很少路面,都由任伯暗地里帮忙打理,但各个铺面的掌柜,私下都知道任伯的身份,由着也就不难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给哪位贵人打工。 将一万两银票分别兑换成千两,百两面额的银票,外加一部分银锭子和碎银,连城满意地点点头:“成,往后若是我那还有稀罕物件,就来找你家了。”说完,她将银票塞进袖兜,然后拎起装有银子的小布袋,走至皇甫熠面前,微笑着道:“熠亲王,我先回府了,你那三万两银票我可等着呢!”澄澈的眸光,轻柔的话语,看得皇甫熠竟然有些微怔。 “千万别忘了哦,要不然,我会亲自到你府上去取的。”心情愉悦地行到当铺门口,连城又回过头,笑靥如花又叮嘱皇甫熠一句。 望着她的身影在门外消失,皇甫熠回过神,嘴角抽了又抽,喃喃道:“这明明就是个无赖嘛!”用个装药水的东东,来他的典当铺里骗走了两万两银票,又要从他这拿走三万两,这不是无赖是什么?可心中再不情愿,那到底值不值两万两的什么东东,也已被他着掌柜的收了下来,再有,说给人家两三万两也是他自个主动提起的,看来,这次他只能当冤大头了! 长叹口气,就见皇甫熠又给那掌柜的递了个眼色。 片刻,掌柜的便亲自拿着三万两银票,恭谨地呈到他面前。 拿过银票,他什么也没多说,起身就往门外大步行去。 “掌柜的,咱们为何要给熠亲王三万两银票?”掌事的满眼不解。 “做好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掌柜的瞥了那问话的掌事一眼,回了里间。 街上,连城买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步履不急不缓,往侯府方向走着。 “小无赖,你停下,你停下!”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令连城禁不住秀眉微蹙,不过,她照旧前行,未停下脚步。 “你不要就算了,可别过后又说我说话不作数。”皇甫熠这话一出,连城立时顿住脚,转身眨着澄澈的眸子,盈盈笑道:“谢了!说好了这是你自愿给我的,可别指望我有朝一日还你!”不等皇甫熠递上银票,她就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过银票,扭头就走。 谁特么地是无赖了啊? 银票是你自个愿意给的,我没理由不要,却不成想落下无赖的名声。 越想,连城越气闷,越气闷,就越没法淡定,但垂眸看到手里攥着的三万两银票,心里的气闷顷刻间烟消云散。 无赖就无赖好了,用“无赖”两字换来三万两银票值当。 她这边算是妥妥的了,可皇甫熠那边却呕得差点背过气。 凝视连城前行的背影好大一会功夫,他呼气,吸气,又呼气,又吸气,反复好几次后,才算是平复下心绪。 “小无赖……”嘴里喃喃一句,皇甫熠眼神邪魅,暗忖:“收了我的银票,就别想着再与我划清界限!” 约莫过去两刻钟,连城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侯府。 下人们看到她,个个和猫见了老鼠一样,规矩行过礼,便拔腿就走。 仿若她是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宫里,街上听到,看到的,让连城不难想到下人们为何会如此。 “这都怎么了?”步入主院,觉察到气氛不多,连城微微笑了笑,也不等丫头们回她话,就道:“我这主子都没事,你们有什么好气恼的,去忙吧,别为些闲言碎语弄得自己不开心。” 音落,她就径直走向顾祁住的厢房。 “二妹(二姐)……”顾祁,顾宁一看到她,眼里皆布满关切和担心。 连城将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放到桌上,笑道:“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啊?” “二姐,你做手术救皇后娘娘,这是在治病救人,别人爱说什么我一点也不介意,可是 ……可是外面乱传其他的,想借此毁了你,令你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我……我没法忍下去……”顾宁眼里泪水滴落,小声啜泣道。 顾祁嘴角噏动,想说什么,终却没言语。 然,他目中的自责和愧疚,却全然落入连城眼底。 “大哥,你别这样,我一点事都没有。”笑着安慰顾祁一句,连城将视线落在顾宁身上:“你呀,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由他们说去,二姐行得端做得正,不惧这些谣言。”顿了顿,她拽顾宁一起坐到顾祁*边,又道:“再说,由那些谣言不难看出对方的目的,若是咱们真中了招,岂不是蠢到家了!” 无论是顾祁,顾宁,还是连城自个,都知道京中谣传她已不贞,还把在外面遇到的“男人”带回府,是哪个放出的消息。 既已猜出对方是谁,并知晓其目的,她就没必要生气,更没必要将那无中生有的事放在心上。 “都是大哥不好,才让叔母这般肆无忌惮地坏你的名声。”顾祁脸色冷凝,开口道。 连城冷笑:“她以为这样就会击垮我,令我感到无地自容,然后带着三妹和骏儿离开侯府,甚至远远离开京城,那么她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第096章:皇甫熠看上她? “也是,咱们不能随了她的意,气坏了自个。”垂眸思量片刻,顾祁看着连城,顾宁道:“日子该怎么过咱们照旧,别因叔母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影响了心情。”连城含笑点头,就听他接道:“二妹,你今日受的委屈,大哥迟早会给你讨回来。” 与其四目相对,连城再次含笑点头:“我信大哥。” 在顾祁,连城开解下,顾宁心情好了些许,只见她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递到连城面前:“二姐,这是你昨日走后二叔着管家胡伯送过来的银票,我和大哥看了下,有近三千两,胡伯说咱们府上原有的钱财和贵重物品,在三年前那夜近乎都没了,不过,他有转述二叔的话,说二叔说了,娘嫁妆里的铺面和庄子,还有外祖一门留下的产业,现在都暂由叔母打理着,待咱们不日休息好后,若要自己打理那些铺面,庄子什么的,二叔会让叔母将账册给送到主院来。” “嗯,这个先不急,咱们一步步慢慢来。”连城笑着回其一句。 顾宁长睫眨了眨,接道:“二姐,昨个我从宫里回府没多久,皇上就着宫侍给咱们送来好多赏赐,有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等等,装了两三个箱子呢,嗯,还有,皇上还派人送来了两只特别可爱的大狗,说是别国的贡品……” 连城一喜,忙截断她的话:“是大黄和大黑,对不对?” “二姐,大黄大黑是什么啊?”顾宁不解,歪着头看向顾祁,顾祁摇了摇头,表示自个也不知连城说的是什么,而顾骏这个小家伙,则一直坐在顾祁怀里,眨巴着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连城。 他虽然还是发不出声音,但他喜欢看二姐,喜欢二姐笑,喜欢她在自己身边。 “二姐,你说的是不是黄玉和墨玉啊?”顾宁试探着问了句,见连城连连点头,她接道:“是宫侍告诉我它们叫什么的。 “是叫黄玉,墨玉没错,不过,我更喜欢叫它们大黄,大黑。”笑了笑,连城柔声道:“那我怎么没在院里见到它们?”定是在桃林里发生的一幕,有宫人禀给了皇帝,这才有墨玉,黄玉被送到侯府来。 皇帝大大真善解人意,不错,不错!暗赞皇甫擎一句,连城便听顾宁道:“宫人说墨玉,黄玉太过凶悍,怕它们在路上伤到人,就将它们用药迷倒,带到了咱们府里。这会被我吩咐李木关在柴房里呢!” “不怕,它们不会轻易伤人。”连城微笑着道:“以后咱们就唤它们大黑,大黄,让它们给咱们看院门,这样就不会有闲杂人等随意进入主院,大哥也就能安心调养身体,好方便我给他医治腿疾。” 瞧连城之言尤为肯定,顾宁逐安下心,道:“二姐,宫里的赏赐二叔都让下人抬到了咱们院里,你说咱们该如何安置?” “等会我随你去看看再做打算。”连城说着,拿出身上的银票,并将其来由与顾祁,顾宁大致说了说,就见二人吃惊地盯着她猛瞧,“你们这是怎么了?”笑了笑,连城柔声问道。 “二姐,你没骗我吧,就那个空点滴瓶,也值两万两?”连城从皇甫熠那得来的三万两银票,顾宁也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压根就当回事,她把重点放在了连城当的那只空点滴瓶上,两万两?就算那瓶子稀罕,恐怕也不值这么多吧! 连城点点她的额头:“你以前有见过那个瓶子吗?” 顾宁摇头。 连城又道:“皇宫你也进了,可在哪里有见过?” 顾宁再次摇头。 连城笑道:“这不就得了。要我说,就那瓶子,七八万两也是值得。且我敢拍胸脯,除过那只被我当掉的空点滴瓶,及我医疗背包里装着的几只,这世间再无其他类似的。”顾宁思索片刻,觉得不对,正欲张嘴问出心中的疑惑,便听连城接道:“其实那医疗背包是天外飞来的,并不是洛公子留给我的,别问它为什么会飞来,因为我也只是做了个虚无缥缈的梦,然后醒转过来就看到那包包在屋里。”谎言编多了无形中就会成为负担,连城不想活得那么累,于是就说出那真假难辨的一席话。 “天外飞来的?”顾宁眸光疑惑,呢喃道:“那二姐的医术该不会也是在梦里学来的吧?” “傻丫头,我的医术自然是冯叔教的。”连城笑着道。 顾祁看出连城不想就这件事多说,微微笑了笑,对顾宁道:“你二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总提那么多疑问。”谁都有秘密,既然二妹不愿多说,他便不问。不过,从熠亲王那拿来的三万两银票,他还是问问得好。 垂眸稍加思量,顾祁的目光凝聚在连城身上,温声道:“二妹,我虽对熠亲王了解不多,但潜意识中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你拿了他三万两银票,这样真的好么?” “大哥,我知道你顾忌什么。”轻浅一笑,连城缓声道:“熠亲王究竟怎样,与我无半点干系,这三万两银票是他主动提出给我的,我若不拿就明摆着驳了他的一片好意,从而变相得罪于他……”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一副我没做错的样子,顾祁无奈地摇摇头,道:“这次就算了,往后可不许再如此。” “是,大哥。” 连城爽声应道。 说来,顾祁心中仍有些旁的顾忌,但他没说。 他怕是他自个多想,说了反倒令连城心里装事,往后的日子过得不痛快。 先看看吧,若真如他心中所想,再提醒二妹便是,顾祁心中如是想到。 “宁儿,你拿上桌上的零食和玩具,先带骏儿去你屋里玩会。”笑着与顾宁说了句,连城又伸出手抚了抚顾骏的发顶:“和三姐去玩会,二姐一会去找你们。”顾骏专注地看了她好一会,才点点头。 送顾宁,顾骏出屋,连城随手合上房门,返回顾祁*边坐下,很认真地道:“大哥,你听说过摄魂术吗?” “摄魂术?”顾祁呢喃,片刻后他道:“摄魂术我倒没听过,但江湖中有种失传已经的神功,具体名字是什么我因是幼时听爹提起过,现在记得不太清楚,不过,那神功是靠一双眼睛施展,只要对方对视上这双眼睛,就会神不知故不觉地被其控制住意识,任人操控。” 连城静静地听顾祁说着。 “还有,操控者无须言语,仅凭自我意念掌控对方的意识。” “大哥,照你这么说,那双眼睛就是一杀人的利器。”连城问。 “是啊,可以这么说。”顾祁叹道:“爹说曾有一本古书上记载,练得那种神功之人,无不具有敢于吃苦,极具坚韧的心性。就这,也不是想练就能练成。” “这比摄魂术厉害多了。”眼睑微垂,连城一字字道:“摄魂术可控制人的心神,让其照着掌控者的指令办事。而大哥说的这种神功,我觉得它尤为神秘,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一种幻境,从而看到心底最想看到的,说出从来不敢说出的话,甚至于甘愿陷入其中,迷失自我。” 顾祁与连城说的那种江湖失传已久的神功,名为“醉幻魅瞳”,单从字面上就不难理解其意。 要修得此神功,必须要花足一定的时间,看遍形形色色人的眼神。 譬如:乞丐乞讨时受尽白眼,卑微之极的眼神;*之徒面对美女流露出的龌龊眼神;商人面对金钱利益毫不遮掩的贪婪眼神…… 总之,无论是令人嫌恶,鄙夷,不满的各种眼神,还是让人为之生出臣服,赞美,惊叹等等心神愉悦的眼神,欲练得“醉幻魅瞳”,都需将这各色眼神掌握到极致,在双眼中做到收放自如,还不被旁人发觉。 为能安然长大,为能给母妃和皇兄,及外祖一家报仇,皇甫熠经历十五年前那场劫难后,主动向任伯提出,他要改变自己,要大周出个无所事事,玩世不恭,嚣张狂妄的熠亲王。 那时,他年岁尚小,心性却已坚韧无比。 任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违背祖上训诫,将他都未修炼的“醉幻魅瞳”秘籍,传给了皇甫熠,并对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严格加以训练。 由这,也就不难理解皇甫熠多年来在京中的作为,所为何故。 静寂的屋里,兄妹俩各陷入沉思,良久,顾祁抬眼看向连城,忽然问道:“二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