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战舰都会飞了？现实世界的航空母舰都不能上天呢！

    出题者再度沉默。

    它完全没料到居然得到这种回答。

    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你确定你的看法是这样的？没有别的什么？”

    “有啊，当然有。”

    白歌补充道：“除了牛逼外，还有懵逼。”

    出题者评道：“不可理喻……”

    它再度开口：“提问：你的师傅为你的师兄师姐所杀，但你得以侥幸逃脱，师门传承被他们掠夺走，他们回到了各自的位置，过着万人之上的生活……而你从一名普通的少年沦为了联名通缉的囚犯，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值得信赖之人，内心早已万念俱灰，唯一驱动着你继续走下去的力量是什么……”

    白歌自信道：“这个简单，是葡萄糖啊。”

    出题者忍不住了：“放屁！是仇恨！刻苦铭心的仇恨！”

    白歌斜眼：“这种唯心主义的说法，也不算错误吧，但人体没有葡萄糖的能量供给，怎么可能走下去。”

    出题者深吸一口，它开始不淡定了。

    “提问：仇恨驱使着你继续前行，你却不知道自己道路在何方，你本以为自己复仇无望，不如找个地方了却残生，但你想要回去见师父最后一面，至少替他们安葬，等你悄悄返回了之后，你见到了烧成灰烬的屋子以及一地白色的灰烬……你挖出了师傅的残骸将他们安葬，却也发现了他们的遗书。”

    “三位老人一开始便猜测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们本就时日无多，所以早早给你准备好了退路，他们没有将太多东西留给你，因为生怕你会因为仇恨而迷失人生的方向……但同时他们也不希望千年传承断绝在孽徒手中，于是让你自行做出决定，是选择复仇，还是选择离开。”

    白歌举起手：“我选……”

    出题者喝道：“你给我闭嘴！”

    鸽子委屈的低下头，我只是想说两条路都选啊，凶我干嘛？

    出题者继续冷漠道：“三仙翁给你留下的选择是前往妖都学府，妖都的学府位于妖族领域，并且不是法外之地，在妖都学府三年学习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钻研学习，让你的心智成长，眉眼长开，从稚嫩的孩子成长的独当一面……而你只要从妖都学府毕业，便可得到不亚于三仙翁传承的力量，那对你来说是唯一的复仇机会。”

    “你在这三年内，每日必定准时抵达，从未迟早或早退，让人见识到了你惊人的意志力，你更是抵御住了各式各样的考验，从原本的模样成长为现在的少年，全天下早已经没几人还能认出你来。”

    “如今已经三年了，时间足以冲淡一切，而你内心的仇恨，淡化了么？”

    听到这里，白歌才意识到，这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的经历。

    不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过去。

    游戏主人公为何要坚持在妖都学府三年学业，这个谜题已经不再是谜题。

    想来能让一个人坚持到这种程度的，只可能是仇恨了。

    一场简简单单的上学毕业考核却走向了令人看不懂的方向，似乎主人公背后隐藏的血海深仇总是令人戏谑感慨，实际上白歌也很明白，在角色扮演类游戏中，如果没有血海深仇，那他也不配做主人公。

    曲折坎坷的身世，颠沛流离的生活，凛然不屈的意志，坚定不移的复仇之路，作为一款rpg游戏该有的硬盒要素，可谓相当齐全了。

    只是……

    喵的没什么感觉啊，毕竟不是我自个的经历，我玩个游戏，听听背景故事介绍，你能要求我痛哭流涕不成？

    哪怕加了cg回放也不可能。

    “emmm……”白歌诚恳道：“真是好可怜啊。”

    出题者如果有表情，此刻应该是暴走表情。

    它淡淡道：“你能保持如此的平静，证明你的心智已经足够成熟，我知道关于你过去的一切，你却并不惊讶，甚至对你来的目的了若指掌，你也不动摇，反而一味的装作事不关己……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倒是很好，这代表你已经放弃了复仇的选择，这对你是件好事，也符合三仙翁的遗愿。”

    白歌垂下手：“你跟我聊了这么久，接下来该出题了吧。”

    出题者道：“是。”

    白歌抬起手：“请开始吧。”

    “这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你只能选择一个。”出题者说：“是选择复仇，还是选择毕业。”

    白歌终于明白为何涂山小月说他过不了最后一个考核。

    如果走到这步的不是白歌，而是这个少年本人的话……他是不可能选择放弃复仇的，涂山小月知道他的仇恨，所以笃定他无法经过这道考核。

    他待了三年，为的便是寻求一个复仇的机会。

    现在要求他为了毕业放弃复仇，这便是本末倒置。

    “然而……我是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