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你,郑处长!” ———序幕完——— 以下为插播—— 《纵然缘浅》小访谈 根据薄冰同学的回忆录记载(又名《洞房花烛隔壁》),叶参谋对郑处长的评价是:“离这个男人远点,跟他聊天都有怀~孕的可能。bixia666.com”,心心表示这很不科学,为了求证,心心就这个问题特意询问了一下郑处长。 郑处长答:这绝对不可能,我的避~孕措施一向做的很谨慎。 旁边路过一大腹便便的美人:谨慎,你再说一遍! 郑处长:...... 心心:......其实,我们想求证的不是这个。 ...... 关于这个问题,某心采访了一下路人甲小雨姑娘,据说这位姑娘在叶子带老婆去买几套衣服的半小时间里,迅速地被郑处长拿下了,我们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经当事人小雨姑娘回忆,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她在某家商场门口等朋友来。 潮~湿的海风浅浅拂过,丝丝清凉。 傍晚的阳光斜斜照过来,洒落在一辆a8开启的车窗上,将车窗内一张希腊雕塑般完美的侧脸描绘出绮丽的画面,吸引了每一个经过的少女和少妇。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杀伤力,垂首看着掌心里的手机。那种眼神,深情中凝着忧郁,沉沦中蕴藏着无奈,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探索...... 小雨正好在他旁边不远处,悄悄挪两步,垂眸稍微一瞄,原来他在看微博的更新。看他的神情,她原以为是他的初恋女友的微博,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明星的微博。 那个明星叫简葇,演过的影视剧不少,但让人印象深刻的不多。小雨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经常有人说她们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她长长的直发垂在脸侧,只露出小半张脸,像极了简葇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中的角色。 可能是靠的有点近,被他感觉到了。 他抬头,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瞳迎上小雨来不及移开的视线。她从未见过那样一种眼神,像是平静的深海,一望无际,仿佛突然之间,又掀起层层的巨浪,将人吞没。有的男人,你只需要与他对视七秒,就无法自拔,而他,是三秒钟就足够的那一种。 分明感觉是短暂的失神,再回神时,他已经从容下车,站在了她的身边。小雨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直发,让它垂在脸侧,只露出小半张粉红的脸。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女明星吗?” “你是说简葇吗?”她瞟了一眼他的手机,“你好像挺喜欢她的。” 他淡淡笑笑,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想娶她。” 他的语气分明是清淡的,可提到“她”字时,柔得快要出水了。 小雨问:“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吗?” “说不清,可能我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孩儿吧......” 这句话似乎有许多种理解方式,小雨不知道她理解对不对。 其实对不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遇到他,她信了! 第4章 饭局(一) 自从十七岁失足堕入娱乐圈,至今已经七年,简葇在片场拍戏和跑各种通告的时间远没有耗在各种虚假应酬上的多。 演艺生涯对她来说不过的是穿着男人爱看的低胸装,喷着散发浓郁荷尔蒙香气的名牌香水,涂着艳丽又不掩天生丽质的妆容,周旋于经纪公司和经纪人安排的各种局。即使不厌其烦,她也必须迎合“观众”的口味,该卖风情的时候卖弄风情,该装高贵的时候装高贵清冷。有时为了情节需要,她也要装装纯,虽然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不过真有观众买账。 正是凭着这份过人的演技和苦练了多年的酒量,再加上短道速跑的基本功,她在衣冠禽兽遍地的娱乐圈混迹多年,倒也周旋的游刃有余。虽说没吃什么大亏,但说句良心话,她也没捞到什么大便宜,否则就凭她这磨练了七年的演技和耗费了七年的青春,再加上金牌的经纪公司,敬业的经纪人,怎么会到现在还是个半红不红的二线演员,好本子,大制作从来不用她当女一号。 她的经纪人威爷不止一次恨铁不成钢地教导她:“你就不能为艺术奉献奉献?!” 她回他一个真诚的笑脸。“你是了解我的,我只认识钱,不认识艺术。只要片酬合理,女一号还是女二号,我无所谓。” “你别忘了,一线和二线的片酬可是天差地别的。” 她觉得此言有理,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就等遇上能真正把我从二线捧到一线的人,你再一次性把我卖个好价钱。” 她随口一说,不料威爷不愧为圈内最敬业的经纪人,还真是找到机会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晚上的饭局,本来是一个大制作的投资方想“考察”一下女演员,公司原定了两个正走红的小天后和一位力捧的新人去,后来突然又钦点了她去。 起初她以为是威爷在高层那据理力争的结果,后来听知情人透露,真正原因是投资方那边请了一位重要客人,而那位客人自称是倾慕她多年的忠实影迷,公司当机立断推了她晚上的杂志专访,让她去陪客。 去酒局的路上,她还在杂志专访的机会遗憾不已,威爷又不厌其烦地开导她:“今晚这个,只要他高兴,别说把你捧成一线,捧成一姐都有可能,你自己瞧着办吧。” “真的?什么来头?该不是山西来的爷爷吧?”她顿时眸光发亮,补妆也补得特别勤快。 威爷用力戳戳她被金钱掩埋的头脑,“你能不能别死命往钱眼里钻?!在这天~安~门城楼下,钱有个屁用。” “这么说,他没钱。” “人家有个好爹……”他指着自己的肩膀比划一下,“一排星星,你懂的。” 简葇了然地点点头。红二代,近期在政坛十分走红的一代! 这些年,见多了世态炎凉,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衡量一个女人是否成功,不在于她的衣帽间摆着多少名牌的鞋和包,银行卡能刷出多少人民币,而在于她能不能让她的孩子有个好爹。 这年头有个好爹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 威爷出于对她的了解,一路把她押送到包房门口还是不放心,等在门口盯着她进门。 怀着对一姐片酬无限期待的心情,简葇摆着女神式优雅的姿态走进奢华的包房。下一秒钟,她看清了坐在主位的男人,二话不说扭头出了包房。 威爷赶紧把她堵在走廊转角处。“你要去哪?别跟我说去厕所,你来之前已经去过三趟。” “我忽然有点不舒服,你让公司换别人吧。不如换骆晴吧,她肯定对你千恩万谢!” “换人?!”一向好脾气的威爷怒了:“你什么时候耍大牌不行,偏在这个时候!你就不怕公司把你雪藏了。” “随便吧,活埋了也行!” “你别忘了,雪藏期间你是拿不到片酬的。” 她迟疑了一下,装作眩晕地扶额,“威爷,我真的不舒服。” “如果我没记错,你在多伦多的房子该到还款日了吧?还有你妹妹下学期的学费……” 简葇立刻笑得如芙蓉初绽,“我感觉好多了。” “那进去吧。” “……” 临去前,简葇急忙扯住威爷的袖子。“威爷,这次你一定要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出来,说什么也要带我走,千万别让我落在他手里。” “……”威爷没应声,很明显对她的提议不太苟同。 “求你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不管你给我安排什么男人,我都从了!” 威爷狐疑地看着她。 “我跟他有仇,仇深似海!让我落他手里,他肯定把我剥皮抽筋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硬生生在眼底挤出几点泪光,又搭配了个心神俱颤的眼神。“是真的……” 威爷有点被她眼神望得动了恻隐之心,“好了,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目送着威爷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惆怅走远,简葇唇边牵出得意的笑意,就知道他嘴硬心软,要不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把她成功营销出去。正得意中,一回身,她看见一张足以把当红男星秒杀得渣都不剩的脸。 他看似悠闲地倚墙而立,嘴角也勾着笑,一种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笑意。 “剥皮抽筋?!” 有意无意地,他的指尖划过她半露的锁骨,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她连骨头都有点发麻,“这么美的皮,我享受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剥了……我最多,拆了你的骨头……” 她嘴角的笑僵硬如冰。 ...... 她的笑僵硬,并非因为怕他那句“拆了你骨头”,而是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面对郑伟这张秒杀男星的脸,多少有点被惊到,乱了心智。 不知是否因为初识在十月,他总会让她联想起深秋,那个成熟的季节,恰如他给人的感觉——深沉却不压抑的天空,浓郁但不炽热阳光,凌厉却不刺骨的清风,清冷但不凛冽的细雨,还有沧桑不苍凉的落叶。 这种由经历沉淀而来的气质,即使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名牌的logo,也一样让感觉得到身份显赫。 一阵呆愣,等她寻回被美色所惑的心神,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刚才说——要拆了她的骨头。 她用有恃无恐的媚笑掩饰住内心骤然而生的惊慌失措,“郑处长,我听说你快要升职了,如果这个时候,有媒体爆出你虐待女星的丑闻,恐怕即使你能跟我庭外和解,也免不了葬送仕途吧?” 她自认自己的威胁很有杀伤力,人家却连眉峰都没动一下,“那正好,这种朝九晚五的工作我早就做腻了,换换工作也好。” “哦?!”首战失利,她再接再励,“我记得前不久好像有个备受瞩目的性~侵丑~闻,当事人的老爹是个很有地位的歌唱家吧……唉!可惜喽,一世的英明被他不成器的儿子毁了个彻底。” “你放心,我们家老爷子的一世英明……他保得住。” 她半仰起头,面对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靠近,再靠近,直到他冷静的眼中激起了异样的波澜。 她抚了抚他的衣领,“那么,我们试试看……” “……” 她踩着三寸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开。 郑伟凝视着她的背影,黑眸中的波澜化作浓烈的占有欲。 “那么,就试试吧,我倒想看看哪家媒体敢爆我的丑~闻……” 第5章 饭局(二) 简葇在洗手间里重新描眉画眼,涂了个烈焰红唇,还补了个浓重的深咖色眼影,原本清丽的脸全被妖艳掩盖住。 调整好纷乱的心绪,她再一次走进包房。 公关部的李勋一见她进门,马上迎过来为她引荐各位大人物,那迫不及待的架势,好像生怕她又扭头走了,留下烂摊子给他收拾。 这也难怪,她不止一次给他制造过烂摊子。 李勋第一个为她引荐的就是郑伟,“这位是郑处长……” 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比较敏感,李勋没有说出来,巧妙地话锋一转:“不用我介绍你也肯定认识吧?” “当然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简葇自然地伸出手,谄媚的表情演得那个炉火纯青。“郑处长,以后还要拜托您多关照啊!” “郑处长,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郑伟也很自然地起身,握住她的手,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简小姐的演技,我终身难忘。” 她干笑两声,“哈哈,郑处长过誉了。” “他真的是你的影迷,他的手机里存了很多你的照片。”一边肥头大耳的老总很知情的口吻帮着补充。“简小姐,你今晚可要多敬他几杯!” “呵,这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