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科恩先生最近刚跳槽到一个新公司,上来就能适应,那真是非常优秀的工作能力了。” 点完单,拿着属于自己的餐品找座位坐在之后,高月悠熟练的开始了话题。 她语气轻快态度自然,就好像在跟有段时间没见的朋友聊天,而不是几分钟前刚认识的陌生人。 “没什么。” 大概是她表现得太过自然,再加上也确实是因为对方,自己才能进到这家店里,科恩也简单的回了几句。 “都是一样的工作。” 都是狙击手的活,单干还是给组织干没什么区别。 不如说给组织干还省心一点,至少不用费心接活了。 也许是因为干狙击这行必须耐得住性子忍得住寂寞,大部分狙击手都比较沉默寡言。 活越好的,就越是这样。 所以对他们来说,接单其实是个很麻烦的的事情。 因此现在这样挺好,省却中间商和要跟人打交道的部分,执行命令,然后拿钱。 “但工作环境不一样吧,能迅速适应并开始工作就是个人能力优秀的提现了。” 虽然科恩觉得这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夸奖的事情,但人在突然意识到自己有过去没察觉到的优点的时候,还是会开心的。 再加上还进入到了一直很感兴趣,但从来没机会进的店铺,科恩的话也跟着稍微多了一点。 “你说怀疑认识的人进了……黑心企业?” “是啊。”高月悠游想起弹幕说的,降谷零日后还要打好几份工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他也没有说,只是似乎对这个组织十分信服。” 高月悠长叹一声,活灵活现的表演了个担心人被骗误入歧途的朋友a的形象。 “只是我作为外人看来,那完全就是钱少(打多分工)事多(一天天不知道做什么不着家)离家还远(都跑福冈了!那可是一千公里啊!),实在不是个好工作啊。” 科恩:……不是很懂这样的工作做来干什么。 不挣钱事儿又多的活,谁会干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人)灾的狙击手无法理解。 “对啊!” 科恩的回答正中高月悠下怀。 “我也不明白啊,到底那个组织有什么魅力,才能让人倒贴钱替他干活!” 相同的认知本就是人类寻找同类的一个要素,两人之间的沟通自然更加顺畅。 不进高月悠觉得这个朋友认识的不亏,科恩也难得的找到了表达自己看法的机会,少见的,主动的给人出了主意。 “实在不行,把人关起来吧。” 科恩本就不善言辞,这种时候能做的,就只有以(物)理服人了。 关个几天不给饭吃,人没有力气了,自然也没法再去为某个公司(组织)效力了。 而这种高强度用人的公司(组织)也不会给人长期旷工的机会。 比如自己现在效力的这个组织。 科恩想到了自己很尊敬的那位同僚的做派。 像这样无缘无故失踪的人,若是死了那还好。 没死的话,就得迎来他的一发子弹了。 这种情况下,人当然不会想着再回来效力。 不,应该说为了活命,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隐姓埋名,低调度日吧。 科恩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虽然这个方法怎么看都不在常识范围内。 当然更不知道面前这位‘好心女孩’说的‘疑似被洗脑的朋友,是哪个组织里最新拿到代号的‘波本’。 而高月悠作为一个朋友遍布各个行业、人脉走遍黑白两道,还有个当黑手党首领的前继父的人,自然也不会拘泥‘常识’这个条条框框。 她觉得科恩这个新朋友的提议也不无道理。 干不掉问题,那干掉搞出问题的人,何尝不是一种解决方案呢? 于是她思考起怎么才能把派降谷零去外面鬼混的公安的领导干掉的事情了。 当然不是嘎脖子的那种干掉,这不合法不说,还不符合高月悠的处事准则。 只要不是说为了保守秘密,那活人肯定比死人有用的多。 所以高月悠的想法是。 得想个办法把他调职,或者降职。 虽然两人的思维完全不一样,但在这一刻。 他们却都对面前的谈话对象感到十分满意,并且感觉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共识。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给组织打工,好不容易得到代号他还不想被抛弃然后成为琴酒枪下的亡魂,科恩都想跟高月悠说要不你花钱我去帮你把那个组织的领导层干掉算了。 领导层没了,组织自然也会分崩离析。 那她的担心也不复存在 至于对方会不会因为被洗脑过度而要跟组织共存亡…… 那不就还是上面的办法,把人打晕关起来,几天不给饭吃没力气了,自然不会再想这么多了。 两人一同享用了一顿丰盛又可爱的下午茶。 临走前作为给自己咨询的谢礼,高月悠把自己那份联名赠品也都留给了科恩。 本来她就是想着提新朋友排忧解难才主动搭话的。这些都算是附赠品,既然朋友喜欢,都给他又如何? 科恩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脸微微泛红却又因为不善言辞而不知该如何致谢。 毕竟他擅长的是狙击……总不能说,作为报酬,我帮你干掉一个仇人吧? 他再怎么没有正常社会的常识也不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能做的,就只有在高月悠提出交换一下邮箱,好在日后再有相关联动活动的时候,可以约着一起参加。 只是邮箱又不会暴露什么,科恩也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圆满告别。 只有踩完点半天没找到搭档,在街上生生逛了三圈的基安蒂发了火。 “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啊。 因为时光过得太快了而完全忘了还有这一茬的科恩从快乐中回归了现实。 果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基安蒂看着呆呆的像个柱子一样的科恩,更火大了—— 这家伙,连道歉都不会么!? 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的! 跟要面对基安蒂的怒火的科恩不同,高月悠是真的带着满满的收获喜悦踏上了归途。 先是拿到了怪盗醋王的联系方式,在接着又拿到一个不善言辞但看起来很懂,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很不拘小节的新朋友的邮箱。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果然,交朋友真的会让人身心愉悦。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认识新人。 比如基安蒂。 先是踩点的时候搭档不见,现在提供情报的又是个才来不久就拿到称号,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关系户的年轻人。 这一天,真是一丁点好事都没有。 “这小子真的没问题么。” 她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皮肤黝黑的“新人”。 她和科恩可是辛辛苦苦好几年,枪都报废了好几支才得到的代号,凭什么这小子这么快就拿到了? 输给黑麦那家伙是他们技不如人,但这小子凭什么!? “他单枪匹马解决了福冈的事。” 科恩言简意赅的回答。 基安蒂:“啧。” 如果是福冈……那他们确实没法比。 虽然她和科恩是狙击手。原则上并不负责组织势力扩张的事情,但因为当初福冈的事情实在是闹得很大,连他们也都有所耳闻。甚至听说琴酒还差点就被命令去干掉那个什么市长了。 只是后面匹斯可说自己有办法才被叫停……结果匹斯可最后也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丢了大人。 因此能解决福冈这边的问题,就相当于解决了组织扩张的自然色难题。如果是凭借这样的功劳得到代号的话……确实无话可说。 可恶,更气了。 基安蒂没好气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所以,情报准确么,那家伙真的会在这里出没?” 降谷零看着基安蒂骂骂咧咧的表现,回忆了一下高月悠的表现——经过跟琴酒的对话之后他越的有道理。 有能力的情报商人,确实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你现在这么说,不会是怕任务失败想给自己的失败提前找借口吧。” 基安蒂:?你小子找死是吧。 就在基安蒂火大准备跟这个新话的科恩突然就架枪了。 “明。 竟然真来了!? 基安蒂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多厉害的,只是像老鼠一样会钻会躲,几次都让他们扑了个空。气的基安蒂差点一枪崩了提供情报的组织情报员,才把情报工作交给了这个刚刚得到代号,还有“朗姆”的青睐的小子。 没想到这才几天,他就拿到了情报,并且还百分百准确。 基安蒂咬咬牙,也将枪架了起来并瞄准。 这小子的话气人归气人,但有一点却没错。如果他的情报准确无误,任务仍然失败。那就是她和科恩的责任了。 她可一点不想面对琴酒的杀意满满的死人脸。 来吧,老鼠,你死定了! 任务圆满收工,降谷零……长长的舒了口气。 果然,还是用这种傲气的态度更容易混入其中。 比起战战兢兢干活,生怕自己不够努力被组织筛掉,甚至自掏腰包打工。 倒不如恃才傲物,开工之前就先要支援要预算,甚至拿着预算去搞自己的事情。反正现在代号已经到手了,只要他能一直完成组织的任务,不怕接触不到核心。 拿组织的钱,完成公安那边的活。 爽。 * 诸伏景光今天格外的紧张。 应该说,从昨天起,他就一直处在一种紧张状态,比如犯了不应该犯的错,或者不小心忘了拿东西。 “这是怎么了?” 诸伏景光平时都是更加细心稳重的那个,因此这些异样,也就显得格外明显。 要问原因的话。 那当然是…… “小悠的开学典礼就在明天了。” 没错,从明天开始,高月悠就要成为帝丹高中一年级的学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高中生了。 虽然工藤新一是主角,但就算是主角,在‘剧情’真正开始之前,似乎也没有额外的光环——至少他们那个‘侦探社’,一直到毕业为止,都没能正式行动一次。 不甘心的工藤新一干脆强行把之前在游乐园发生抓捕犯炸弹犯的事情当成了他们侦探社的高光活动。 “我、小兰还有高月三个侦探社成员都在现场并且都行动起来帮助了警察们安全逮捕犯人,这怎么就不是侦探社的大成功呢!” 对他这种行为,两个女生只好耸耸肩。 算了,他高兴就好。 看把孩子委屈的,要是再哭了怎么办。(当然不会的) 不过工藤新一却是十分重视这件事。 不仅专门写了‘侦探社活动日记’,还拜托隔壁的阿笠博士制造了纪念品。 “铛铛,侦探社徽章。” “……哈?” 毛利兰拿起一个徽章,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上次我们沟通不够顺畅,所以能做的很少,因此我拜托阿笠博士只做了这款隐蔽的通讯工具。” “只要按这里,我们就可以跟其他徽章的拥有者通话了!” 工藤新一显然很满意这个‘纪念品’。 而且大概是为了‘纪念第一次活动’,徽章图样的背景里都有一个代表了乐园的‘摩天轮’。 毛利兰:“可我们不是有手机么……” 有什么是手机不能沟通的呢! “不不不,我们侦探社今后肯定还会面临各种委托,手机就不够隐蔽了,难免有些地方不让带手机或者会遇到手机没电的情况不是么?” 工藤新一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前辈,到了高中就加入足球社么。” 毛利兰眨眨眼。 “再说了,新一也真的非常喜欢足球吧。” 工藤新一:“这……”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 不,不对。 他可是要成为新世纪福尔摩斯的人这么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呢。 “我可以兼任的,毕竟侦探社也不需要每天活动啊,有侦探社的任务的时候,跟足球社请假就好啦。” 高月悠觉得如此努力的工藤新一有点可爱,于是她道: “可是工藤,帝丹高中也没有侦探社哦。” 言下之意,你还是得重新申请。 并且按照初中的情况来看,能不能申请的到又是另一回事。 工藤新一:“……” 毛利兰:“哇,新一你还好么?新一你怎么石化了。” 工藤新一这样不在状态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开学日。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日本,但毕竟是儿子的开学日,工藤夫妇还是踩着点回来参加儿子的开学典礼了。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之前,两人还跟好久没见的妃英理和铃木夫妇聊了起来。 除了说了说在国外的见闻和最近发生的事情,难免也说起孩子的变化交友情况之类的传统话题。 这点就算是长期自由奔放生活在国外的工藤夫妇也无法避免。 不过…… “怎么了有希子?” 发现老婆转头盯着一个方向有一会儿没理会自己的工藤优作碰了碰妻子的肩膀。 “啊,就是感觉……好像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工藤有希子抱着手臂努力回想了会儿,然后放弃的摇了摇头。 “……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认识的人?” “不,不算认识,就是感觉好像有些眼熟……” 其实说‘眼熟’也不是很准确。 只能说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是想到这里是日本,来到这里的又基本都是在这里居住的学生和学生的家长们。 也许是曾经在哪个家长会或者活动中见过吧。 工藤有希子很快放弃了回忆。 而另一边,跟有熟人一起聊天的家长们不同。 第一次不是作为当事人,而是作为陪同人参加‘开学典礼’的诸伏景光就紧张多了。 哪怕萩原研二一直在电话里安慰他,也不能让他放松下来。 毕竟这可是人生只有一次的高中开学典礼,真要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问题让小悠有了不愉快的回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甚至冷酷的拒绝了萩原研二想要一起来的请求。 ——毕竟他之前的经历实在是太‘波澜壮阔’了,让人不得不忌惮。 除此之外,再排除掉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的降谷零,以及被叫走支援的松田阵平。 能有空来帮忙照相的,就只有伊达班长,还有…… 正好来出差的织田作之助了。 茫然的看着正在校门口拍照的几人,织田作之助其实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看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学生和家长们,还有正在光明中拍照的人们。织田作之助不自在的走到了树下的角落,半藏起身形。相比之下,伊达航就积极多了,他不仅拍照积极,话也积极。 甚至还发出感慨:“有女儿这就是这种感觉吧。” 一想到自己日后也会像这样参加女儿的开学典礼……不,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要猛男落泪了! “……哈。”看着如此多戏的班长,诸伏景光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就是有谈婚论嫁对象的男人么。不止想好了婚礼学区房,连送孩子上学的场景都出来了。 老实说,有点可怕。 但这也正是他跟女友发展顺利,生活幸福的表现吧。 “什么时候喝喜酒?” 听到这句话,诸伏景光一瞬间还以为自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低头一看,就看到一脸好奇的看着伊达班长的小悠。 “我们都想再相处一阵。” 谈到对象,伊达航的脸微微泛红。 “我懂我懂,享受没有负担的快乐恋爱嘛。结婚之后难免牵扯到责任还有孩子之类的事情,总归是没有恋爱阶段那么轻松。” 伊达航一脸“没错,遇到知音”的表情。诸伏景光就难免心情复杂了——小悠你,未免懂得太多了吧。 在福冈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的这些的!? 而此时的伊达航也像是反应过这些事呢? 左右张望一番之后,他找到了缓解此时尴尬的方法。 “那个……” “是织田作之助啦。” 高月悠小声提醒。 “那个织田君,可以麻烦帮我们拍个照么。”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有合照对吧。 绝不是他觉得尴尬才想着转移话题。 红发男人非常好说话的点点头走了过来。 然后生疏的拿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没有什么照相技术可言,就只是简单的把人都照进去——以他对照相的认知,大概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还有手机。” 看他按完快门,高月悠又把手机塞到织田作之助手里。 “手长的人来照。” 拿手机的难免显脸大,所以她是不可能拿的——不如说,如果她这个最矮的拿,可能几个人都没法塞进镜头里。 “哦对了,美颜功能记得开一下。” 织田作之助:话他听到了,但是怎么就听不懂呢? 总觉得他们用的不是同一个日语。 看出织田作之助的迟疑,高月悠干脆自己三下五除二把手机调整好再塞回去。 “就这么拍就ok了!” “来三、二、一,拍!” 这就简单了,织田作之助根据高月悠的指示咔咔按快门。 老实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来吧。” 哪儿有抓着一个人当照相机器的嘛。 于是织田作之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拉进了照相风波里。 没一会儿,就连他的手机,也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 有他单人的,也有根本没他在的。 高月悠还当场下了个软件给他搞了一些‘美颜特效’。 这让虽然身为年轻人,但生活方式活像上世纪人的织田作之助大开了眼界。 什么猫耳,狗脸,什么带飘洒的花瓣。 真是闻所未闻。 ——现在孩子们的生活,可真是奇妙。 一个照相都玩儿出这么多花来。 因为沉迷照相,高月悠一行人几乎是踩着点进入的大礼堂。 “我……我也去么?” 本以为自己只是来帮忙照照相的织田作之助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当然啊,来都来了。” 高月悠拽着人一路狂奔,嘴上的话却一点不模糊。 “当然要来体验一把时髦东京的高中开学典礼啊,这可是横滨感觉不到的哦。” 从没参加过开学典礼,也不知道到底意义何在的织田作之助严肃起来。 听起来,好像真的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啊。 也对,横滨已经那么多危险了,东京作为更大的城市,应危险更多吧。 他在这里的话,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把帮忙应对一下。 作为真·家庭成员参与而站在织田作之助旁边的诸伏景光。 “……”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总归应该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就对了。 不过…… 他看着在人群中并不显得特别的红发男人,微微一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让他更多的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并觉得这样更好的话。 或许他也能脱离那样的生活吧。 诸伏景光不知道这个名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过去经历过什么。 只是作为一个警察,或者只是作为一个‘朋友’。 他希望他能离开组织,有朝一日,也能微笑的走在光明的世界。 * “好——慢——啊!” 才从东京回来,织田作之助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趴在桌子上冲着自己喊。 “不是说只是一点小事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害他想吐槽都找不到人。 “去参加了开学典礼。”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怎么总结才好,只能一五一十的说自己去了哪儿。 “开学典礼?” 听到这个跟他还有织田作之助格格不入的词,一身黑衣的绷带怪人——太宰治立刻支棱了起来。 织田作之助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因此要猜出让他做出这个特别的事的人,并不难。 或者说会因为对方刚好在东京,就做出邀请织田作之助这个身为港口黑手党成员的‘朋友’去参加自己开学典礼的事情的。 怎么想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吧。 “是高月酱的开学典礼吧……真好啊,可以参加高月酱的开学典礼。” 他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一点羡慕的意思,显然对事情本身兴趣不大。 就算都是‘朋友’,对朋友和朋友感兴趣的事情也是不一样的,比如太宰治就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的那种朋友……就算高月酱主动提起,他大概也不会去参加。 这时候他就会觉得高月酱真的是个非常贴心的人——从来不会做没有分寸又无聊的事。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很快,他就眼睛一亮,活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小学男生。 “既然是开学典礼,那应该有照片吧?我看看我看看。” 他一点不见外的伸手讨要,接着熟练的按开织田作之助的手机,精心挑选了几张照片发给自己,然后编写了一封短信发了出去。 看着镜头上笑的开心的少女,太宰治的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森先生作为‘继父’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可是‘心爱’的女儿的开学典礼呢! 哦哦?是前任的啊,那难怪不被邀请了。 毕竟是前任,不被当做正经父亲……也是没办法的嘛。 满身绷带的少年收起手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什么?你说这是报复? 怎么会呢?他当然不会因为森先生不让他参加福冈的事情就生气啦。 这只是身为‘部下’,对首领的关切嘛。 作者有话要说 社牛份子继续稳定发挥! 科恩:什么废物组织,可惜不能饿表明身份,不然他就要问新朋友要不要他去给那个首领一枪了。 ——完全没有想到说的是自己在的这个组织,更没想到说的还是自己同样有代号的同伴。 某绷带少年:我也是很关注森先生的。(棒读) 当天晚上的高月悠的手机都被某个哀怨的中年男人打到烫手。 悠:有人害我! 今日例牌: 不太可能、不止一个选项、主动才有下文(多掉出来的是‘别让它影响你’ 感觉两天都是偏否定呢……再考虑考虑?吃完元宵再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 留言见/~~~~ 说起来最近元宵的口味也是花里胡哨的多……大家都吃什么馅儿的? 我先说我的白月光是红果!红果!yyds! 感谢在2024-02-2302:00:22~2024-02-2400:3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晚33瓶;挽风归6瓶;上岸平安、丸子吖5瓶;komorebi2瓶;毒萝最可爱、小冒泡、一路繁华的夏、kry、=^?????^=、65027878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所以科恩先生最近刚跳槽到一个新公司,上来就能适应,那真是非常优秀的工作能力了。” 点完单,拿着属于自己的餐品找座位坐在之后,高月悠熟练的开始了话题。 她语气轻快态度自然,就好像在跟有段时间没见的朋友聊天,而不是几分钟前刚认识的陌生人。 “没什么。” 大概是她表现得太过自然,再加上也确实是因为对方,自己才能进到这家店里,科恩也简单的回了几句。 “都是一样的工作。” 都是狙击手的活,单干还是给组织干没什么区别。 不如说给组织干还省心一点,至少不用费心接活了。 也许是因为干狙击这行必须耐得住性子忍得住寂寞,大部分狙击手都比较沉默寡言。 活越好的,就越是这样。 所以对他们来说,接单其实是个很麻烦的的事情。 因此现在这样挺好,省却中间商和要跟人打交道的部分,执行命令,然后拿钱。 “但工作环境不一样吧,能迅速适应并开始工作就是个人能力优秀的提现了。” 虽然科恩觉得这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夸奖的事情,但人在突然意识到自己有过去没察觉到的优点的时候,还是会开心的。 再加上还进入到了一直很感兴趣,但从来没机会进的店铺,科恩的话也跟着稍微多了一点。 “你说怀疑认识的人进了……黑心企业?” “是啊。”高月悠游想起弹幕说的,降谷零日后还要打好几份工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他也没有说,只是似乎对这个组织十分信服。” 高月悠长叹一声,活灵活现的表演了个担心人被骗误入歧途的朋友a的形象。 “只是我作为外人看来,那完全就是钱少(打多分工)事多(一天天不知道做什么不着家)离家还远(都跑福冈了!那可是一千公里啊!),实在不是个好工作啊。” 科恩:……不是很懂这样的工作做来干什么。 不挣钱事儿又多的活,谁会干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人)灾的狙击手无法理解。 “对啊!” 科恩的回答正中高月悠下怀。 “我也不明白啊,到底那个组织有什么魅力,才能让人倒贴钱替他干活!” 相同的认知本就是人类寻找同类的一个要素,两人之间的沟通自然更加顺畅。 不进高月悠觉得这个朋友认识的不亏,科恩也难得的找到了表达自己看法的机会,少见的,主动的给人出了主意。 “实在不行,把人关起来吧。” 科恩本就不善言辞,这种时候能做的,就只有以(物)理服人了。 关个几天不给饭吃,人没有力气了,自然也没法再去为某个公司(组织)效力了。 而这种高强度用人的公司(组织)也不会给人长期旷工的机会。 比如自己现在效力的这个组织。 科恩想到了自己很尊敬的那位同僚的做派。 像这样无缘无故失踪的人,若是死了那还好。 没死的话,就得迎来他的一发子弹了。 这种情况下,人当然不会想着再回来效力。 不,应该说为了活命,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隐姓埋名,低调度日吧。 科恩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虽然这个方法怎么看都不在常识范围内。 当然更不知道面前这位‘好心女孩’说的‘疑似被洗脑的朋友,是哪个组织里最新拿到代号的‘波本’。 而高月悠作为一个朋友遍布各个行业、人脉走遍黑白两道,还有个当黑手党首领的前继父的人,自然也不会拘泥‘常识’这个条条框框。 她觉得科恩这个新朋友的提议也不无道理。 干不掉问题,那干掉搞出问题的人,何尝不是一种解决方案呢? 于是她思考起怎么才能把派降谷零去外面鬼混的公安的领导干掉的事情了。 当然不是嘎脖子的那种干掉,这不合法不说,还不符合高月悠的处事准则。 只要不是说为了保守秘密,那活人肯定比死人有用的多。 所以高月悠的想法是。 得想个办法把他调职,或者降职。 虽然两人的思维完全不一样,但在这一刻。 他们却都对面前的谈话对象感到十分满意,并且感觉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共识。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给组织打工,好不容易得到代号他还不想被抛弃然后成为琴酒枪下的亡魂,科恩都想跟高月悠说要不你花钱我去帮你把那个组织的领导层干掉算了。 领导层没了,组织自然也会分崩离析。 那她的担心也不复存在 至于对方会不会因为被洗脑过度而要跟组织共存亡…… 那不就还是上面的办法,把人打晕关起来,几天不给饭吃没力气了,自然不会再想这么多了。 两人一同享用了一顿丰盛又可爱的下午茶。 临走前作为给自己咨询的谢礼,高月悠把自己那份联名赠品也都留给了科恩。 本来她就是想着提新朋友排忧解难才主动搭话的。这些都算是附赠品,既然朋友喜欢,都给他又如何? 科恩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脸微微泛红却又因为不善言辞而不知该如何致谢。 毕竟他擅长的是狙击……总不能说,作为报酬,我帮你干掉一个仇人吧? 他再怎么没有正常社会的常识也不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能做的,就只有在高月悠提出交换一下邮箱,好在日后再有相关联动活动的时候,可以约着一起参加。 只是邮箱又不会暴露什么,科恩也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圆满告别。 只有踩完点半天没找到搭档,在街上生生逛了三圈的基安蒂发了火。 “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啊。 因为时光过得太快了而完全忘了还有这一茬的科恩从快乐中回归了现实。 果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基安蒂看着呆呆的像个柱子一样的科恩,更火大了—— 这家伙,连道歉都不会么!? 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的! 跟要面对基安蒂的怒火的科恩不同,高月悠是真的带着满满的收获喜悦踏上了归途。 先是拿到了怪盗醋王的联系方式,在接着又拿到一个不善言辞但看起来很懂,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很不拘小节的新朋友的邮箱。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果然,交朋友真的会让人身心愉悦。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认识新人。 比如基安蒂。 先是踩点的时候搭档不见,现在提供情报的又是个才来不久就拿到称号,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关系户的年轻人。 这一天,真是一丁点好事都没有。 “这小子真的没问题么。” 她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皮肤黝黑的“新人”。 她和科恩可是辛辛苦苦好几年,枪都报废了好几支才得到的代号,凭什么这小子这么快就拿到了? 输给黑麦那家伙是他们技不如人,但这小子凭什么!? “他单枪匹马解决了福冈的事。” 科恩言简意赅的回答。 基安蒂:“啧。” 如果是福冈……那他们确实没法比。 虽然她和科恩是狙击手。原则上并不负责组织势力扩张的事情,但因为当初福冈的事情实在是闹得很大,连他们也都有所耳闻。甚至听说琴酒还差点就被命令去干掉那个什么市长了。 只是后面匹斯可说自己有办法才被叫停……结果匹斯可最后也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丢了大人。 因此能解决福冈这边的问题,就相当于解决了组织扩张的自然色难题。如果是凭借这样的功劳得到代号的话……确实无话可说。 可恶,更气了。 基安蒂没好气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所以,情报准确么,那家伙真的会在这里出没?” 降谷零看着基安蒂骂骂咧咧的表现,回忆了一下高月悠的表现——经过跟琴酒的对话之后他越的有道理。 有能力的情报商人,确实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你现在这么说,不会是怕任务失败想给自己的失败提前找借口吧。” 基安蒂:?你小子找死是吧。 就在基安蒂火大准备跟这个新话的科恩突然就架枪了。 “明。 竟然真来了!? 基安蒂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多厉害的,只是像老鼠一样会钻会躲,几次都让他们扑了个空。气的基安蒂差点一枪崩了提供情报的组织情报员,才把情报工作交给了这个刚刚得到代号,还有“朗姆”的青睐的小子。 没想到这才几天,他就拿到了情报,并且还百分百准确。 基安蒂咬咬牙,也将枪架了起来并瞄准。 这小子的话气人归气人,但有一点却没错。如果他的情报准确无误,任务仍然失败。那就是她和科恩的责任了。 她可一点不想面对琴酒的杀意满满的死人脸。 来吧,老鼠,你死定了! 任务圆满收工,降谷零……长长的舒了口气。 果然,还是用这种傲气的态度更容易混入其中。 比起战战兢兢干活,生怕自己不够努力被组织筛掉,甚至自掏腰包打工。 倒不如恃才傲物,开工之前就先要支援要预算,甚至拿着预算去搞自己的事情。反正现在代号已经到手了,只要他能一直完成组织的任务,不怕接触不到核心。 拿组织的钱,完成公安那边的活。 爽。 * 诸伏景光今天格外的紧张。 应该说,从昨天起,他就一直处在一种紧张状态,比如犯了不应该犯的错,或者不小心忘了拿东西。 “这是怎么了?” 诸伏景光平时都是更加细心稳重的那个,因此这些异样,也就显得格外明显。 要问原因的话。 那当然是…… “小悠的开学典礼就在明天了。” 没错,从明天开始,高月悠就要成为帝丹高中一年级的学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高中生了。 虽然工藤新一是主角,但就算是主角,在‘剧情’真正开始之前,似乎也没有额外的光环——至少他们那个‘侦探社’,一直到毕业为止,都没能正式行动一次。 不甘心的工藤新一干脆强行把之前在游乐园发生抓捕犯炸弹犯的事情当成了他们侦探社的高光活动。 “我、小兰还有高月三个侦探社成员都在现场并且都行动起来帮助了警察们安全逮捕犯人,这怎么就不是侦探社的大成功呢!” 对他这种行为,两个女生只好耸耸肩。 算了,他高兴就好。 看把孩子委屈的,要是再哭了怎么办。(当然不会的) 不过工藤新一却是十分重视这件事。 不仅专门写了‘侦探社活动日记’,还拜托隔壁的阿笠博士制造了纪念品。 “铛铛,侦探社徽章。” “……哈?” 毛利兰拿起一个徽章,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上次我们沟通不够顺畅,所以能做的很少,因此我拜托阿笠博士只做了这款隐蔽的通讯工具。” “只要按这里,我们就可以跟其他徽章的拥有者通话了!” 工藤新一显然很满意这个‘纪念品’。 而且大概是为了‘纪念第一次活动’,徽章图样的背景里都有一个代表了乐园的‘摩天轮’。 毛利兰:“可我们不是有手机么……” 有什么是手机不能沟通的呢! “不不不,我们侦探社今后肯定还会面临各种委托,手机就不够隐蔽了,难免有些地方不让带手机或者会遇到手机没电的情况不是么?” 工藤新一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前辈,到了高中就加入足球社么。” 毛利兰眨眨眼。 “再说了,新一也真的非常喜欢足球吧。” 工藤新一:“这……”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 不,不对。 他可是要成为新世纪福尔摩斯的人这么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呢。 “我可以兼任的,毕竟侦探社也不需要每天活动啊,有侦探社的任务的时候,跟足球社请假就好啦。” 高月悠觉得如此努力的工藤新一有点可爱,于是她道: “可是工藤,帝丹高中也没有侦探社哦。” 言下之意,你还是得重新申请。 并且按照初中的情况来看,能不能申请的到又是另一回事。 工藤新一:“……” 毛利兰:“哇,新一你还好么?新一你怎么石化了。” 工藤新一这样不在状态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开学日。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日本,但毕竟是儿子的开学日,工藤夫妇还是踩着点回来参加儿子的开学典礼了。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之前,两人还跟好久没见的妃英理和铃木夫妇聊了起来。 除了说了说在国外的见闻和最近发生的事情,难免也说起孩子的变化交友情况之类的传统话题。 这点就算是长期自由奔放生活在国外的工藤夫妇也无法避免。 不过…… “怎么了有希子?” 发现老婆转头盯着一个方向有一会儿没理会自己的工藤优作碰了碰妻子的肩膀。 “啊,就是感觉……好像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工藤有希子抱着手臂努力回想了会儿,然后放弃的摇了摇头。 “……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认识的人?” “不,不算认识,就是感觉好像有些眼熟……” 其实说‘眼熟’也不是很准确。 只能说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是想到这里是日本,来到这里的又基本都是在这里居住的学生和学生的家长们。 也许是曾经在哪个家长会或者活动中见过吧。 工藤有希子很快放弃了回忆。 而另一边,跟有熟人一起聊天的家长们不同。 第一次不是作为当事人,而是作为陪同人参加‘开学典礼’的诸伏景光就紧张多了。 哪怕萩原研二一直在电话里安慰他,也不能让他放松下来。 毕竟这可是人生只有一次的高中开学典礼,真要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问题让小悠有了不愉快的回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甚至冷酷的拒绝了萩原研二想要一起来的请求。 ——毕竟他之前的经历实在是太‘波澜壮阔’了,让人不得不忌惮。 除此之外,再排除掉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的降谷零,以及被叫走支援的松田阵平。 能有空来帮忙照相的,就只有伊达班长,还有…… 正好来出差的织田作之助了。 茫然的看着正在校门口拍照的几人,织田作之助其实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看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学生和家长们,还有正在光明中拍照的人们。织田作之助不自在的走到了树下的角落,半藏起身形。相比之下,伊达航就积极多了,他不仅拍照积极,话也积极。 甚至还发出感慨:“有女儿这就是这种感觉吧。” 一想到自己日后也会像这样参加女儿的开学典礼……不,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要猛男落泪了! “……哈。”看着如此多戏的班长,诸伏景光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就是有谈婚论嫁对象的男人么。不止想好了婚礼学区房,连送孩子上学的场景都出来了。 老实说,有点可怕。 但这也正是他跟女友发展顺利,生活幸福的表现吧。 “什么时候喝喜酒?” 听到这句话,诸伏景光一瞬间还以为自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低头一看,就看到一脸好奇的看着伊达班长的小悠。 “我们都想再相处一阵。” 谈到对象,伊达航的脸微微泛红。 “我懂我懂,享受没有负担的快乐恋爱嘛。结婚之后难免牵扯到责任还有孩子之类的事情,总归是没有恋爱阶段那么轻松。” 伊达航一脸“没错,遇到知音”的表情。诸伏景光就难免心情复杂了——小悠你,未免懂得太多了吧。 在福冈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的这些的!? 而此时的伊达航也像是反应过这些事呢? 左右张望一番之后,他找到了缓解此时尴尬的方法。 “那个……” “是织田作之助啦。” 高月悠小声提醒。 “那个织田君,可以麻烦帮我们拍个照么。”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有合照对吧。 绝不是他觉得尴尬才想着转移话题。 红发男人非常好说话的点点头走了过来。 然后生疏的拿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没有什么照相技术可言,就只是简单的把人都照进去——以他对照相的认知,大概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还有手机。” 看他按完快门,高月悠又把手机塞到织田作之助手里。 “手长的人来照。” 拿手机的难免显脸大,所以她是不可能拿的——不如说,如果她这个最矮的拿,可能几个人都没法塞进镜头里。 “哦对了,美颜功能记得开一下。” 织田作之助:话他听到了,但是怎么就听不懂呢? 总觉得他们用的不是同一个日语。 看出织田作之助的迟疑,高月悠干脆自己三下五除二把手机调整好再塞回去。 “就这么拍就ok了!” “来三、二、一,拍!” 这就简单了,织田作之助根据高月悠的指示咔咔按快门。 老实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来吧。” 哪儿有抓着一个人当照相机器的嘛。 于是织田作之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拉进了照相风波里。 没一会儿,就连他的手机,也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 有他单人的,也有根本没他在的。 高月悠还当场下了个软件给他搞了一些‘美颜特效’。 这让虽然身为年轻人,但生活方式活像上世纪人的织田作之助大开了眼界。 什么猫耳,狗脸,什么带飘洒的花瓣。 真是闻所未闻。 ——现在孩子们的生活,可真是奇妙。 一个照相都玩儿出这么多花来。 因为沉迷照相,高月悠一行人几乎是踩着点进入的大礼堂。 “我……我也去么?” 本以为自己只是来帮忙照照相的织田作之助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当然啊,来都来了。” 高月悠拽着人一路狂奔,嘴上的话却一点不模糊。 “当然要来体验一把时髦东京的高中开学典礼啊,这可是横滨感觉不到的哦。” 从没参加过开学典礼,也不知道到底意义何在的织田作之助严肃起来。 听起来,好像真的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啊。 也对,横滨已经那么多危险了,东京作为更大的城市,应危险更多吧。 他在这里的话,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把帮忙应对一下。 作为真·家庭成员参与而站在织田作之助旁边的诸伏景光。 “……”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总归应该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就对了。 不过…… 他看着在人群中并不显得特别的红发男人,微微一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让他更多的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并觉得这样更好的话。 或许他也能脱离那样的生活吧。 诸伏景光不知道这个名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过去经历过什么。 只是作为一个警察,或者只是作为一个‘朋友’。 他希望他能离开组织,有朝一日,也能微笑的走在光明的世界。 * “好——慢——啊!” 才从东京回来,织田作之助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趴在桌子上冲着自己喊。 “不是说只是一点小事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害他想吐槽都找不到人。 “去参加了开学典礼。”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怎么总结才好,只能一五一十的说自己去了哪儿。 “开学典礼?” 听到这个跟他还有织田作之助格格不入的词,一身黑衣的绷带怪人——太宰治立刻支棱了起来。 织田作之助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因此要猜出让他做出这个特别的事的人,并不难。 或者说会因为对方刚好在东京,就做出邀请织田作之助这个身为港口黑手党成员的‘朋友’去参加自己开学典礼的事情的。 怎么想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吧。 “是高月酱的开学典礼吧……真好啊,可以参加高月酱的开学典礼。” 他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一点羡慕的意思,显然对事情本身兴趣不大。 就算都是‘朋友’,对朋友和朋友感兴趣的事情也是不一样的,比如太宰治就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的那种朋友……就算高月酱主动提起,他大概也不会去参加。 这时候他就会觉得高月酱真的是个非常贴心的人——从来不会做没有分寸又无聊的事。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很快,他就眼睛一亮,活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小学男生。 “既然是开学典礼,那应该有照片吧?我看看我看看。” 他一点不见外的伸手讨要,接着熟练的按开织田作之助的手机,精心挑选了几张照片发给自己,然后编写了一封短信发了出去。 看着镜头上笑的开心的少女,太宰治的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森先生作为‘继父’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可是‘心爱’的女儿的开学典礼呢! 哦哦?是前任的啊,那难怪不被邀请了。 毕竟是前任,不被当做正经父亲……也是没办法的嘛。 满身绷带的少年收起手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什么?你说这是报复? 怎么会呢?他当然不会因为森先生不让他参加福冈的事情就生气啦。 这只是身为‘部下’,对首领的关切嘛。 作者有话要说 社牛份子继续稳定发挥! 科恩:什么废物组织,可惜不能饿表明身份,不然他就要问新朋友要不要他去给那个首领一枪了。 ——完全没有想到说的是自己在的这个组织,更没想到说的还是自己同样有代号的同伴。 某绷带少年:我也是很关注森先生的。(棒读) 当天晚上的高月悠的手机都被某个哀怨的中年男人打到烫手。 悠:有人害我! 今日例牌: 不太可能、不止一个选项、主动才有下文(多掉出来的是‘别让它影响你’ 感觉两天都是偏否定呢……再考虑考虑?吃完元宵再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 留言见/~~~~ 说起来最近元宵的口味也是花里胡哨的多……大家都吃什么馅儿的? 我先说我的白月光是红果!红果!yyds! 感谢在2024-02-2302:00:22~2024-02-2400:3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晚33瓶;挽风归6瓶;上岸平安、丸子吖5瓶;komorebi2瓶;毒萝最可爱、小冒泡、一路繁华的夏、kry、=^?????^=、65027878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