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祺锐听到后松了口气。 这时候女佣拿着一个chuī风机走了过来。 因为着急着缝针,处理伤口,里面的人头发还是湿的。 门口的两个人目送着她走进去,自己往一楼大厅那里走去。 傅绍元看到李泽的表情,就知道里面的人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佣人收拾一间客房让他住,以防不时之需。 看到李泽跟着佣人走了,才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傅祺锐身上。 “说吧,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傅绍元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年纪不过二十七,然而一身气势就已经沉得可怕。 傅祺锐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从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这个小叔了,听见他这么问,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了起来。 “冤枉啊,里面的那个人跟我一点gān系都没有,我就是在半路遇到她的。” “这一点,吴叔可以给我作证的。” 这个傅绍元当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收拾他了。 “我是想问,你是怎么遇到她的?”他揉了揉眉心道,因为跟面前的的人说话太累了。 傅祺锐显然也意识到自家小叔的嫌弃,讪笑了两声,就说起了来龙去脉。 “我不是接到你的电话,要回去嘛,然后就在路上遇见她了,听开车的吴叔说,她是突然出现在马路中央的,但也不能否认他年纪大,看花眼的可能性。” 在这之前傅绍元也找过司机吴叔问,跟他讲得差不多。 然而,他并不认同傅祺锐说的话,能当上傅家司机的,视力都是不低于5.0,没有眼部方面疾病才能担任。 即使下雨天,能见度低,也不至于看不清六米之内的人吧? 重点的是,他看过行车记录仪,她的确是突然出现在马路中央的,没有丝毫征兆。 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 只不过傅绍元是个无神论者,比起灵异鬼怪,他更倾向于行车记录仪被人做了手脚。 当然,这些话,他没跟傅祺锐说,即使说了也没用。 想到这里,傅绍元看了一眼面前人脖颈上的一道口红印,皱了皱眉,“我跟你爸说了,让你下个星期到公司来上班,也省得你跟那一群人疯玩。” “啊?”傅祺锐脸上十分不情愿,谁想去上班了?什么都不用gān就能有钱不好吗?尽管他知道小叔决定的事基本没有婉转的余地,然而还是想垂死挣扎挣扎。 正当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女佣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那个女人换下来的衣物。 “她怎么样了?”傅祺锐到口的话,变了句。 “我已经给温小姐换了一身衣服了,chuī好头发了,她暂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傅祺锐:“温小姐?你怎么知道她姓温?” 女佣:“不是温小姐吗?可是她跟电视里的女明星温仙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也幸亏自己不是她的黑粉,否则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 说到这里,女佣讲起了一件事,“对了,她身上穿的衣服布料有点奇怪。”至少以她的见识,从未见过如此柔顺的衣服。 听见这句话,傅祺锐“哦?”了一声,有点不太相信,走上前,摸了一下那布料,还真的如她所说的有些与众不同。 他gān脆接过了女佣拿着的盘子,走到傅绍元身边。 傅绍元轻轻磨挲了下这块布料的质感,没说什么,只对着女佣说道,“把这件衣裙洗净,放在她身旁。” “是。” 女佣在说完后,就离开了。 傅绍元把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傅祺锐身上,“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俨然是长辈对小辈的语气。 傅祺锐习以为常,正好他也困了,在点了点头后就上楼了,忘了刚才想说的话。 第二天早上,傅绍元很早就出门上班了,傅祺锐一觉睡到九点多才起来。 他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李泽医生匆匆忙忙的身影。 “怎么了,这么着急?”他随口一问道。 “楼上的那人已经醒了,而且还把那个钉子徒手拔了,我过去看看情况。” 傅祺锐听到后,瞳孔一震,心中道,是个狠人。 “我跟你一起过去” 等到两个人到达客房的时候,入眼的就是chuáng单上的血迹,还有地上被扔下去的钉子,那钉子足足有5厘米长,0.5厘米粗,沾了血,看起来尤其可怖,看了就觉得疼。 偏偏chuáng上的人并不感觉有什么。 女佣给温仙换上的是一身棉纺的睡衣,此时衣服上鲜红色的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垂着眼,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玉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根笛子对她来说很重要。 似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chuáng上的人这时候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