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安吻吗?” 女孩子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抬了抬下巴,吻了他的脸颊。tayuedu.com陈默的心情高兴起来,轻声道:“晚安,明天见。”随后,他转身出了房间门,还顺手帮苏沫关了灯。 苏沫躺在床上怔了片刻,想到方才那个质地轻柔的吻,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额头。 10 10、口误 ...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苏沫意外于自己竟然睡得不错,看一看表,清晨七点钟。即使昨天睡得很晚,她的生物钟依旧按时把她叫了起来。 苏沫洗漱完毕,从屋子里走出来,客厅里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过去的模样,光洁整齐。周念然歪在沙发上打着瞌睡,而陈默已经没了踪影。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随手将周念然摇醒,“死丫头,你这个没义气的!就那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苏沫气呼呼地捶了一下周念然的肩膀,本以为对方一定牙尖嘴利的反驳,谁料她竟然哭丧着脸,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沫沫,昨天晚上我过得太惨了。”周念然可怜兮兮地说。 “怎么了?”苏沫被周念然的模样吓了一跳,见她一副倒霉相,眼下还留着熬夜的乌青,忍不住把之前的埋怨抛在了脑后。 “别提了,我的车子半路抛锚了,那个杜仲的律师一开始说要载我,后来我们在他车上吵了起来,他竟然就把我丢在马路边,自己跑掉了。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岭,我好不容易才找对了方向,回到这里来。那个陈默,大半夜脸色惨白惨白的,吓死我了。”周念然想起当时的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哼哼,让你把我半路扔下,这下有报应了吧。”苏沫嘴里虽说这样说着,心下却不生气了,也有些为周念然后怕,毕竟被扔在这样的郊区,对孤身一人的女孩子来说,确实很悲惨。 这样想着,苏沫的气就消了大半。 “醒了?过来吃早饭吧。”两个女孩子正说着话,陈默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对两个人说。 苏沫便和周念然一同去了厨房,餐桌上放了两杯鲜橙汁、煎蛋、火腿和面包片。而陈默穿了一件淡蓝色围裙,正站在洗手池前刷着榨汁机的过滤器。微微有些长了的刘海遮住陈默的额头,让他显得越发柔顺,特别是此时居家的打扮和额角沁出的点点汗珠,竟让人感到一丝丝温柔的气息。 一瞬间,两个女孩子都呆掉了。任谁也想不到,大boss陈默穿着居家服,围着围裙,洗手作羹汤的模样,可是现在这个绝大的冲击,让周念然和苏沫都钉在了原地,冷冷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她们都被shock到了。 “陈……陈默?”苏沫结结巴巴地念着男人的名字,和周念然把手拉在了一起,小声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念然嘴角抽搐,“我觉得我一定是睡眠不好,出现了幻视。” “在说什么呢?过来吃饭。吃完以后,我会让司机过来接你们离开。”陈默淡淡地说,随后将洗干净的过滤器重新安装到榨汁机上,又把围裙解下来,眼看就要走出厨房。 苏沫也不知哪里不对头了,见他要走,本能的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吃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和陈默一起吃饭,她现在恐怕还没有这样的免疫力。 陈默摇摇头,“我要上班,时间快来不及了。”他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两个女孩子瞠目结舌,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个……是陈默吗?”周念然喃喃地说。 “大概……不是吧……”苏沫没有底气的回答。 忐忐忑忑地吃了早餐,苏沫和周念然一起被陈家的司机送回市区,周念然工作也是紧张,赶紧回家换了套衣服,便匆匆上班去了。苏沫上班的学校还没开学,她如今百无聊赖,回到家里,便发现苏远还在呼呼大睡。 家里只有满室的静寂和苏远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苏沫觉得寂寞,干脆拿了书本,乘车到了郊区的那所她即将开始工作的学校。 此时离着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天气也不算吗炎热,陆续有老师和学生报到,苏沫行走在校园里,心里难得的平静下来。 她摸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是间很大的屋子,里面多是各年级的政治老师,足有二十几人,每人一个办公的小桌,过道狭小而拥挤。桌子上大多摆满了各种本子,一摞一摞的布满灰尘。 苏沫的办公桌在办公室的最里面,因为没有多余的桌椅,那里放着的,还是一套学生用的课桌椅,她坐上去,略微有些小。 比起其他人的桌子,苏沫的桌子还有些空旷,上面只象征性的摆着一个笔筒和几个空白的备课本。她坐上去,抬头看着此时仍然一片静寂的办公室,竟然觉得内心平静下来。 拿出课本,苏沫开始写备课笔记,并设想自己站在讲台上,给那些孩子们讲课的情景,想得久了,就像是身临其境了似的,竟有些心跳加快的紧张感。 有了事情做,似乎时间便过的快了许多,苏沫在办公室里消磨了一上午,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考虑要不要到附近的小吃店去弄点午饭吃。 正在斟酌着要吃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个男生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是个蛮俊秀的男生,虽然穿得是学校里发得肥大的运动装,但却掩不住男孩子四射的光芒。 男生只理了个平头,五官也还留着些许稚气,可是身形挺拔,长手长脚,个子也是很高,脸上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棱角分明,看起来格外顺眼。 男孩子似乎意外于这时候办公室居然有人,先是一个愕然,随后礼貌的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问道:“学姐,请问张老师在吗?” 苏沫被一声“学姐”叫得差点被自己呛到,难道自己就显得那么年纪小吗?竟然被一个高中生叫学姐。她很想说,对不起,同学,我是老师。可想了想,又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只得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男孩挠挠头,露出苦恼地表情,“老师真是的,耍我呢,要我过来,人又没了。”他做了个鬼脸,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苏沫看了,只得哑然失笑,想着,年轻真好,她像这孩子这样大的时候,也是如此,穿着校服,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前行,倒是上了大学,反而渐渐内向起来。 中午吃过午饭,又有不少学生陆陆续续地返校,苏沫遥遥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要是被一路认成学姐,可就糗大了。于是只得绕路到教师楼的后面,上了楼去。 这一次,她没回自己的办公室,只是又上了一层楼,到了教务处。当初,那个愿意聘用她的老师就在那里办公,她想问问他,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时候过来上班。毕竟,眼看就要开学,可是学校这边全无动静,她也有些奇怪,打电话询问又太不真诚,倒不如自己亲自跑一趟才比较保险。 这也是她这一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正要往里面走,苏沫便听到了那个老师的声音。 “陈先生,好久不见了,哎,记得记得,苏沫嘛,挺好的孩子。人踏实,愿意真心实意的研究教育。像我们这样的学校,能找到这样的老师也是不容易。哎,您何必客气,这不是恭维。”男人说得话,让苏沫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她并非故意听人墙角,只是毕竟谈到自己,她也很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评价。 可是听起来,那个陈先生,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呢。苏沫有些好奇,想不出电话那头的人会是谁。 “好的,好的,我明白,你放心,苏沫的工作绝不会耽误家庭生活,她只教政治课,也没有晚自习,下班时间大约在晚上五点左右,到时候,您可以派人来接她。” 派人来接她? 苏沫先是一阵疑惑,随后心头一动,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对方果然是占线状态。她瞬间有种手脚冰凉的感觉,苏沫想不通,陈默到底有什么样的神通广大,连自己在哪里工作都能干涉? 这样扫兴的人,让苏沫连进去找那个老师理论的心情都没有,她急匆匆下了楼,逃似的离开了学校,乘车往市区赶去。 公车快进入市区的时候,苏沫忍不住给陈默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对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口气,冷冰冰地就像是客服热线里的电话录音。 “我有事,想要找你。”苏沫鼓足勇气,尽可能淡定地说。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往市区走得公车上。” “在最近的一站下车,然后告诉我站名,我马上过去接你。”陈默说完,便扣掉了电话,让苏沫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得下了车,用短信把站点的名称告诉了陈默,半个小时以后,陈默的轿车出现在了她面前。 开车的是陈默本人,他打开车门,让苏沫上了车。车子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往高速公路上行驶着。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陈默轻声问道。 苏沫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我在一所郊区高中找到一个老师的工作。”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陈默的脸。 陈默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况,轻描淡写地说:“这工作不错,挺适合你。” 见对方根本不会主动承认,苏沫鼓起勇气,问道:“我找到这份工作,是不是有你的干涉在里面,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不能接受。” 陈默听了这话,双手一颤,汽车打了个滑,又恢复了原来的方向,往前驶去。 这样的沉默之中,苏沫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明明知道陈默这样的人她应该永远顺着毛摸得,可是怎么就突然说错了话呢?是因为自己无法容忍对方逐渐渗透自己的生活吗? 她把工作当做唯一一样可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发现,原来这东西也是别人施舍给她的。面对这样的情况,苏沫如何能不难过呢? “对不起……”陈默突然说道,让苏沫微微一愣,“你……你说什么?”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陈默的表情依旧那么清清冷冷,可是却在真诚的道歉。他想起杜仲的话,两个人的相处,必须相互包容,也要留有一些私人空间,自己管得太宽,果然让苏沫不高兴了呢。陈默的大脑飞速地转着,想要找一个方法,弥补这一切。他想,不如找家酒店,和苏沫共进晚餐,来赔罪好了。不能找太吵的地方,或许他该打电话给常去的酒店订一个包房。 他心里有些着急,大脑便乱了起来,急忙说道:“不如这样吧,为了赔罪,晚上我们一起开房吧。” 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 11 11、安德烈 ... 生活中,人们总是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而错误的结果却各种各样,有好的,也有坏的,不过至少,总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如此的出乎人意料之外。 陈默说完这句话,立刻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恨不得马上找把刀子把这惹祸的东西剁下来。而苏沫则仍处于大脑当机状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里只是长长久久地回荡着:开房,开房,开房……这个如此具有标志性的词语。 两个人都神游天外,也就无人再注意前方,直到汽车发出一声震动,陈默才回过神来,本能的踩了刹车。 追尾了,还追了一辆风骚无比的bmw,因为陈默在撞车的刹那踩了刹车,两个人除了被巨大的反作用力牵引,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都未有什么太厉害的伤害。 苏沫惊魂未定,前面那辆车上的司机就已经跳了下来,“哦,fuck!你们都不看红灯吗?”男人带着巨大的墨镜几乎盖住了半张脸,半长的金发飘散在耳后,即使看不清面容,但高大的身材,挺直的鼻梁以及白皙的皮肤也显示,他并不是个东方人。 “是外国人啊。”苏沫小声感叹道。 陈默没理那人的叫嚣,只是急忙检查苏沫的情况,确定她没有受伤,又谨慎的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头晕恶心或者哪里疼?” 苏沫摆摆手,“我没事。”她有些尴尬得抬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车外的外国人,虽然隔了墨镜,但是被人观察的诡异感觉依然让她觉得不舒服。 “非常抱歉,安德烈先生,刚才是我的失误。你初来乍到,车子应该没有买保险,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全额赔偿方才给您造成的损失。”陈默确定苏沫没受伤,才放心的下了车,站在外面与那外国人交流起来。 安德烈被陈默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诧异,有些防备的说,“你怎么认识我?你不会是记者吧。” 身为在国际上知名度极高的影星,又以放荡不羁,男女关系混乱著称的安德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记者们的倾巢出动,镁光灯无数。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们的追击,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养一下,再和端庄贤淑的东方美人来一场跨国之恋。可是没想到,他才到了一天,倒是先出了车祸。 陈默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家姐很喜欢你演得电影,曾经和我多次说起过你,所以我对你有些印象,何况那辆宝马车是我朋友的店里在昨天售出的,他说有位长得很像安德烈的男人买下了那辆车。” 安德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被陈默的推理逗乐了,“幽默的东方人,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可以让我请你和你的情人一起喝一杯咖啡吗?” “不是情人,是未婚妻。”陈默郑重的说。 “好吧,未婚妻就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