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弥一边用手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去,一边在思考着那略有些奇怪的人际关系。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翔太将战场原拉回来后,对着她和真白大致的说清楚了礼弥的情况,摊开手道:“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的。又因我而变成了这种状态。所以我现在只能对她负责了。” “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敬佩的决定。不愧是高坂君呢,在对待女孩子的时候意外的温柔啊。”战场原坐在小矮桌前,撑着自己的脸歪着脑袋用着似嘲讽似赞美的语气说道:“但在做那些之前,你是不是心里本来就抱有‘啊,这个女孩子好可爱’‘啊,这种类型我喜欢’的想法呢?” 确实挺可爱。也是我喜欢的黑长直类型。这种类的女孩子不可能会有人新生厌恶的吧?只是喜欢程度的高低不同而已。 翔太当然不敢真的那么回答了,谁知道他还嘴以后战场原又会蹦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但除了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了。” 翔太叹了一口气,敲了敲桌子,补充道:“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过吧?你说是不是?真白。” “嗯?” 真白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抵触,相反,她刚刚在礼弥的身上闻到了一些她很喜欢的味道——那是翔太的体液的味道。如果可以尝一下的话…… “啪——” 翔太敲了一下真白的头,看着她那呆滞了的眼神,道:“你肯定是在想不好的事情吧?” 真白摇了摇头。她现在也知道哪些话说出来一定会被抨击。干脆那就不说好了。 “那就好。以后要和她好好相处,知道了么?” “嗯。” “我先走了。” 听完了翔太的解释,战场原黑仪站起身准备离开,她还得继续回学校上课,没时间耗在翔太这里。 “学校那边就拜托了,战场原。” “是,是。已经病入膏肓的高坂君。” 战场原挥了一下手,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直接离开了。 “那,那个,翔太?” 礼弥的脑袋从浴室里的门里露了出来,用着非常尴尬的表情看着翔太说道:“能不能过来一下?” “怎么了?” 翔太站起身走了过去道:“需要什么东西吗?” “不是……只是,那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弄坏了。” “嘎——” 似乎是有些紧张,礼弥情不自禁加大了握着门边缘的力道,在上面捏出了深深地指印。 “对不起!” 礼弥连忙松开了手。 “衣服穿好到外面去,这里我来就行了。” “哦……” 礼弥直接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去,而翔太刚推开门,一条水柱就笔直地朝着他的脸上射去以示欢迎。 水管全爆掉了啊。 翔太看着到处都在喷水,马上就引起洪灾的浴室,这种时候只能先让真白上来帮忙了…… “真白,过来帮忙排掉点水……” 刚转过头,翔太就呆滞在原地了。 真白露出了本体将礼弥扑倒在了地上,水做的身体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礼弥用来遮羞的浴巾也早就被丢在一边,她现在正在诧异地看着突然强吻着自己的怪物。 “唔——唔——” 整个身体都被水捆住,礼弥只能下意识地扭动着身躯,但一点实质性的效果都没有,不管她用踢还是踹,水流都会很快的自动修复。而真白则强硬地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礼弥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似乎在品尝她嘴里的口水…… “好奇怪……明明有哥哥的味道,为什么一点口水都没有呢?” 真白疑惑地抬起了头,然后试图进攻人体除了汗腺其他能分泌液体的地方…… “不,不要啊~” “真白,你在做什么啊!” 翔太才意识到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 图片:"懵逼的礼弥",位置:"images/214636-58256.jpg" 第三十二章.真白与礼弥 图片:"散华礼弥",位置:"images/215612-36108.jpg" “真白!” “(>﹏ 第三十四章.被围 在真白的帮助之下,翔太总算将礼弥卡在自己肉里的牙齿拔了出来——所幸礼弥没有口水,不然他的脖子上肯定像真白咬过的一边口水一片了。但即使是这样,被礼弥那样子咬住,也难免被她那被翔太的血液润湿后重新变得柔暖温湿的舌头扫过。 吸就吸了。你还要舔算什么! 虽然翔太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就连礼弥肯定也不是出于本意。所以翔太也没有责怪她的打算——反正经常被真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再说,这种痒痒的感觉很让人舒服,就像是在迷你形态下被人挠下巴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翔太不介意再来一次——前提是不被抽血。 不过,在成功分离后,礼弥的反应比自己想像的激烈的多。大概是喝了血的原因,又加上喝血上脸,她整张脸一下子唰的一下变红了,用力的将翔太推飞了出去,然后连忙一个人躲到了房间里的角落里抱着头。 “那个,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翔太表示下次会刻意放缓肉体的恢复速度——虽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放缓,但口头上的安慰至少要说一下的,解决办法什么的再慢慢考虑吧。 “……” 礼弥似乎没有听见翔太的话,只是抱着自己的肩膀在那里瑟瑟发抖着。在翔太看来,这应该就是大小姐害羞的表现了,毕竟看她的样子,确实几乎没有和男生接触过,更别说刚才那样很暧昧的行为了。 “礼弥?” “我不记得了……” “嗯?” 即使以翔太的听力,也只能模糊捕获到礼弥说的话。 “我不记得刚刚发生过什么了……” 礼弥现在非常害怕,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之前自己没力气,很饿,然后翔太走了过来。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就渐渐失去了意识。而等她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嘴里都是翔太那炽热的鲜血,而她还在贪婪地继续吸食着。 最后怎么分开的,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她,继续去吸食翔太的鲜血。 这让她很害怕。 妖怪并不意味着什么永远自由了。同样,在成为妖怪的那一刻,她要开始面临一些突破普通人底线的事情。比如…… 开始变得对血液贪婪。 开始漫无目的地袭击普通人。 开始变成传说中的,被誉为恶魔的吸血鬼。 “对不起对不起……” 礼弥小声地不断向着翔太道着歉,她袭击了他,即使中间的记忆已经丧失了,但她还是能在一瞬间联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该道歉的应该是在下才对。” 翔太拍了拍衣物,刚灰尘重新拍开,虽然不知道礼弥在为什么事情道歉。但面对处于这种状态的女孩子,主动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错误。 他朝着伸出手,挤出一丝笑容,道:“起来吧,再过一会要去看电影了。” 礼弥抬起头,注意到翔太脖子上的两个小孔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心中的内疚稍微好了点,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袭击的不是翔太,而是普通人的话…… “在担心什么?” “我会不会……失去理智……去袭击普通人?” 听到礼弥的话后,翔太总算知道她到底在担心在什么了。虽然不知道吸血鬼是如何去挑选食物,或者什么时候想喝血,但想来和自己吃东西时一样——只要保证一定的供给,那她应该不会失去理智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总体而言,礼弥应该是一个半僵尸半吸血鬼的存在,至少在食欲上还是继承了吸血鬼的吸食血液。而不像僵尸一样吸收阳气。 不是像僵尸一样吃阳气实在是太好了! 翔太回忆起僵尸娘的种种传闻,不禁打了个哆嗦,然后感谢上帝至少让礼弥在这方面像吸血鬼。 “不会的不会的。” 翔太摆了摆手说道:“安心好了,只要我喂饱你,就不会出问题了。” “真的……只要这样就行吗?只要翔太酱……那个,喂食?” 说到最后一个词,本来脸上突然带上了希望的礼弥突然变得有些羞涩了。 “啊。都当是无偿献血就行了。” 翔太扯了扯嘴角,虽然答应的爽快,但一想到以后要放血翔太的心也就在滴血。那可都是宝贵的能量啊。不过确实是这样,饕餮的血液里所蕴含的能量肯定是比普通人的更多。再加上,礼弥本来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翔太的“孩子”。对刚出生的孩子哺血,也是身为家长的义务。 “不可以!” 礼弥听到翔太的话后,连忙恭敬地正坐在地上,微微欠身,说道:“我已经受到翔太太多的照顾了。请务必给我一次报答的机会。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 话刚说到一半,看到礼弥认真的眼神后,翔太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倒是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可是稍微有点说不出口……” “没事的!不管什么我都可以做得到。” 从小就接受了精英教育的礼弥,在某些方面来看,确实很能干,从多国语言的掌握到最普通的缝衣服,还有料理,这些在女子贵族学院里都会有些涉及。 所以礼弥完全不担心翔太会提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即使是大小姐,也是非常能干的★daze! “那……我们去那里?” 翔太指了指还没修好的浴室,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了,但还是能勉强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