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给

号外号外!战国第一枭雄(自封)被好兄弟背后捅刀啦!!!尉迟岚眼一闭再一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直接出现在死对头的家里。出现就算了,他堂堂战国第一枭雄居然成了个奴隶?!这能忍?嚣张的他表示:奴隶就奴隶,大不了从头开始打天下!谁知死对头却因为他的死天天买醉...

第55章
    可宗锦并未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只顾着挪动手,慢慢摸到chuáng沿,再继续往前。

    他想拽住赫连恒的衣衫,可实在是碰不到;反倒是赫连恒的手,离他还稍近些。于是宗锦冰冷的指尖勾住了男人的手,哑着嗓子说:“还有……”

    “嗯?”男人沉沉回应道。

    “肩膀,”宗锦说得小声,话语间裹挟着沉重的吐息,“还有,肩膀……洛辰欢那个狗杂种……”

    赫连恒只问:“坐得起来吗。”

    宗锦倒是想回答“能”,可如今他连动手都这般费劲儿,哪还有余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往常他狂妄嚣张,嘴上说什么,心里便想什么;偶尔他也有认栽时候,也同样的坦率。

    小倌缓缓眨眼,似乎视线尚未彻底恢复清明:“……起不来。”

    男人并不多话,弯腰扶住在他腰侧,稳稳地将人扶起来了些,再让他转过身,后背朝墙。枕头恰好成了垫子,垫在宗锦腰下没那么惨的位置。

    他不敢靠住chuáng头,只能歪着脑袋,倚在旁边的木框上。

    屋内灯火幽微,赫连恒仅留了两盏烛火。因此,男人半张脸都在yīn影里,即便宗锦抬眼也看不清楚。他沉沉吐息着,不知怎的嘴里忽然蹦出句无关紧要的话来:“……那玉佩的事,并非我本意。”

    “……”赫连恒怕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后才回应,“我知道。”

    “我弄了个,弄了个东西赔你……”宗锦一边说,一边抬起他发软的手,十分勉qiáng地摸到自己前襟,一下一下摸索着扯开衣服。

    赫连恒不知他是何意,就在旁看着他将衣衫敞开,缩了缩肩膀。

    衣衫滑下来,露出宗锦的右肩,和血淋淋的dòng。赫连恒只知道他后背受了鞭刑,全然不知他竟肩膀也被伤成这样。那处血dòng隐约能看到翻出来的肉,像被刀挑出来的伤。

    仅仅是这么点动作而已,宗锦又出了一额头的汗。

    那张脸毫无血色,嘴唇也泛白。然而宗锦再开口时,说得却是:“……他娘的,怎么不见了?”他说着,手愈发急躁地在自己胸腹下摸了阵,直至摸出来一个小布团,他才缓缓吐了口气。

    “算了……”宗锦说,“药给我,我自己上药……”

    赫连恒的目光却落在布团上:“那是什么?”

    “没什么……”宗锦下意识地将布团往自己腰后拨了拨,“药给我啊。”

    “你这副样子,还有力气替自己上药吗。”

    “不然呢?”宗锦眉头微蹙,模样又脆弱又透着些烦躁,“那你帮我。”

    方才若不是他昏迷不醒,赫连恒恐怕也不会亲自替他上药——到底是四城之主,哪能喜欢伺候人?宗锦笃定男人会把药给他,说完便侧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创口,一边在心里暗暗rǔ骂洛辰欢是个禽shòu不如的杂种,一边等着男人将药递给他。

    谁知下一瞬,赫连恒的影子忽然覆上了他的身体,将烛光都遮住。

    宗锦不明所以地抬头,就看见男人再度坐回了他身旁。

    赫连恒的脸仍是那么平静,他握着被血染红的毛巾靠近宗锦的伤口,在擦拭之前通知似的低声道:“忍着点。”

    不等宗锦回应,湿润便触上他肩膀处血肉泥泞的伤。

    宗锦倚着木框霎时间便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饶是如此,他也没叫出声,只是别过眼索性不看自己糟糕的伤。

    赫连恒与他对面而坐,认真清理着伤口周围已有些凝固的血。宗锦的视线无处安放,飘过不远处的烛台,又飘到房内的木架。这虽然是客房,但也曾是他的家;陈设装饰都未曾改变,他却已经变了。

    物是人非,大抵也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愿意再捉着这种惆怅不放,垂眼不再看周围的景致。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的视线便落在了眼前那张俊美的脸上。

    若要比男人味,赫连恒肯定不如曾经的他;可若是论及jīng致,那赫连恒还是能胜过他一筹。

    因对方正低着头,高挺的鼻梁便显得尤为亮眼。

    在往下是紧抿着的薄唇,算是好看的,却让宗锦不禁想起好像曾从谁嘴里听说过,“薄唇寡情”……大概指得就是赫连恒这样的唇。

    他知道赫连恒曾有过一房妻室,过门不久便病逝,后来赫连恒也未再娶。过去他还觉着赫连恒用情太深,可真当和赫连恒相处过这段时日后,他又觉得赫连恒对他的亡妻似乎并无感情。

    赫连府里没有设神祠,赫连恒的卧室、书房中也没有佛龛香案,像是连四时祭拜都不曾在意。

    他如是思忖着,眼前不知为何忽地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他坐在赫连恒身上,也是如现在的角度般欣赏赫连恒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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