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下来。 沈鹮自小与妖打交道,看过的妖籍数不胜数,妖的外貌亦与生长有关,若金琰的确还在生长期,如今的容貌应当更显小些,大约人的十岁左右。可若不在生长期,他这陷入生长痛的虚弱与脆弱,又算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沈鹮刚问出这话,便察觉到杀意扑面而来。 霍引抱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那漂亮的少年手化利爪,一招不成反而朝水洼中扑了过去,右手捂着额头似乎痛得厉害,身体抽颤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沈鹮微怔,双手搂着霍引的肩,双腿环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寻求庇护,见金琰真的没了动静才慢慢从霍引身上下来,小步小步地挪回去。 老天爷作证!沈鹮举手发誓她方才是真的觉得古怪,心想金琰的身体大约出了什么毛病才会秉着医者的心问一句,谁知对方不领情还以为她嘲讽他。 虽说……最开始那几句调侃的确有故意嘲笑的意思。 沈鹮的脚尖轻轻踢了一下银发少年的肩,见他没了动静,这才神情严肃地蹲下去将他翻了个身免得他闷死,再去探对方的脉搏。 才碰到那人的手腕,沈鹮便被烫得缩了一下,雨水淋在这人的身上,几乎可以看见他在冒烟。 “还真是病了。”沈鹮蹙眉,指腹划过金琰耳后那片生长出鳞片的皮肤,这下更加确定了他是蛇妖。只是蛇为冷血,身体也长年生寒,就算是风寒热病也不该烫成这个样子,这般烫下去,就该从蛇妖变蛇羹了。 “相公,把他弄进山洞里。”沈鹮起身,接过芭蕉叶自己撑着,抬人的事交给霍引。 霍引对此毫无异议,抓着金琰的胳膊就将他背了起来,他走到沈鹮身边时,金琰的一缕银发勾上了沈鹮的手腕,冰凉地拂过她的手背,她脚步微顿,再朝那张绝美的脸看去一眼。 古怪,又有些熟悉。 沈鹮的目光逐渐从他的脸,看向他耳后一直延伸到脖子的蛇鳞,眸色微沉:“或许我以前见过你?” 沈鹮想起他在捉狐妖时用的是紫星阁的法术,抿了下唇,她以前说不定还真的见过他呢。 山洞里的火灭了又重新燃烧起来,洞外的小雨淅沥沥地落在树叶上,空中漂浮的妖气愈发没有遮掩,若不是有几层阵法护着,早将百十里内的御师给招惹来了。 沈鹮收手后确定自己在金琰身侧设下的阵石不会被他冲破,这才从袖子里掏了一个黑瓷瓶出来。霍引瞧见那瓶子双眸睁大了些,他老实地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捏住鼻子,沈鹮也屏住呼吸,将那瓶子打开了小小缝隙凑到了金琰的鼻下。 只需一息。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方才还因剧痛晕厥过去的少年立刻苏醒,睁开眼的刹那,眼睑下都红了起来。 沈鹮连忙将瓶子盖上,就这么一小会儿,山洞内漂浮的臭气都让人几欲作呕。 霍引始终捏着鼻子,沈鹮侧过头干呕了一声,拂袖挥了挥,这才朝金琰看去。 少年还在咳嗽,可见方才那臭气熏得他还没缓过来。 非但臭气没缓和,他的头也像是要被利刃从额前冲破似的疼得人浑身发麻,若非如此,金琰也不会选择一个无人的山头企图侥幸熬过这一夜。只是不走运,没碰上那些无能的杂碎,却让沈鹮捡了个正着。 沈鹮此刻盘腿坐在金琰对面,二人间隔了些距离。别说如今金琰被困在她设下的阵法中,那阵石上有霍引的妖气加盖,他冲不破,便是如今他这破落的模样,没有阵也恐怕不是沈鹮的对手。 金琰的咳嗽声终于停了,那张苍白的脸浮上些许绯色,红唇若滴血,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沈鹮:“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鹮一脸严肃道:“你生病了,病得还不轻。” 金琰沉默以对,不将病症放在心上,只是目光扫过身体周围的阵石,再将眼神落在沈鹮身后的霍引身上。 霍引也在看他,手捏着鼻子没动。 沈鹮道:“很奇怪,照你的情况来看,你应当早过了生长期,也早没了会生长痛的阶段,可如今却又陷入了生长痛,不是异变,便是病症。相公说,你的血是纯的,不是人与妖,或不同属的妖结合而来,便不存在异变的可能,瞧你痛的样子,你这病颇为棘手!” 这世间,妖只要能化作人形,便能以人形生育,人与妖成婚生子的不在少数,虽能生育的少,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会生出人,也可能会生出妖,或是不人不妖的半妖,亦或者人到了一定年龄,异变成妖,皆有可能。 不同属的妖间也可交合生子,羽族与兽族、狐族与鲛人……之类,不同属的妖生出的孩子血统也杂,异变的可能性很大。 金琰的血是纯的,便说明他不是混生下来的,可到他这个年龄还有生长痛的情况实属罕见,至少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