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一样了。400txt.com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在水中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发现了她的秘密。真是个大胆的丫头! 展茗菊足尖轻点,朝着轻舟的方向飘然而去,隐约听到身后有人说:“妹……三儿,我们把树刨出来了!” “笨蛋,我叫三儿,不叫妹三儿,还有,谁认识你们这种偷桃花的没品人啊!” 展茗菊勾起嘴角,淡淡地笑。 赏倾心吧吧地看着美人飞走,吧唧了两下嘴:美人啊!会飞的美人啊!神仙样的美人啊! ☆、第十二章 菊花美人(六) “妹……三儿,三儿!”金银草包高声叫魂。 赏倾心回过神,傻乎乎地看着两人:“啊?怎么啦?” “人都走远了!”两人无奈,为什么连妹妹这样的姑娘都会被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迷得丢了魂?真不公平。 一群人起哄地围上前,你一言我一语。 “小老弟,我服你了,我真服你了,你连展茗菊都敢调戏!” “小老弟,怪不得叫你去妓院你不去,原来是好这一口啊!小老弟还真是与众不同!” “改天,兄弟带你到帝京玩玩,听说那里的‘狐狸窟’有个小爷长得水灵灵的,可绝不比十二佳公子差!” “小老弟,这茗菊公子的味道如何啊?” “小老弟,展茗菊居然肯下水救你,说不定他对你也……咱兄弟可听说他喜欢爷们儿,那风如玉可就在他船里呢!” 突然有人提醒先前说话的人,“你不要命啦?风侯府的小侯爷你也敢说?” 赏倾心抬头问道:“你们是说,他就是展茗菊?展锦山庄大少庄主?十二佳公子之一?那个富甲天下的同性恋?” 有人应她,“前面的倒是对了,不过,那同性恋是什么?” 赏倾心顾自想着:美人啊,你是这么好的一棵苗啊!为什么你这么残忍,宁可和男人好,也不给我留点机会?怎么说也是异性相吸嘛!万恶的社会,到底给了美人什么样的打击,把他的心灵摧残成这样?哎,枝上柳绵吹又少啊!如今世上,这样的好苗真是毁一棵少一棵了! 赏倾心看一眼围在她身边的那群歪瓜咧枣,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看吧,就说好苗不多嘛! 展茗菊走进船篷,接过小玄递来的干巾。他斜瞄一眼风如玉,含笑道:“如玉的眼神,好生怪异啊!” 小玄偷瞄一眼他家公子,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啊,还不是那张绝美无俦的脸,一成不变的浅笑。要是哪天他们家公子真皱皱眉或是开怀一笑,那可真算得上是帝洲一大奇事了。 风如玉依旧那样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展茗菊,不置一词。展茗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倒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他干脆别过头顾自擦着身上的水珠。 “很特别吗?” 展茗菊纳闷:“什么?” 风如玉:“能让茗菊毫不犹豫施救,而且上心的女子。”分明,那脸上还有未尝散尽的红晕啊! 展茗菊微愣,是啊,为何见那人跌落水中,竟未曾有丝毫犹豫? “我……换作任何人,我都会搭救。” 风如玉浅笑,他竟在狡辩啊!难道说,他真的已经遇到那样一个女子,值得他舍命? “茗菊可还记得,同样在这里,也曾有名女子落水,只是……”只是当时展茗菊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直至确定无人援救,他才肯出手,而且还是用轻功把那女子单臂捞上岸,当即返回,不作任何停留。可相比之下,今天…… 展茗菊心中微赧,自己还真是厚此薄彼了。也许,真的如他所言…… 展茗菊笑了笑说:“展锦山庄是该有个当家主母了,只是如玉难道真要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风侯这几年盼孙儿盼得须发也白了不少吧?” 小玄咯咯地笑着说:“可不,昨天老侯爷还在劝公子娶妻纳妾呢!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风如玉轻嗤:“多嘴!小玄也要十六了吧?改日在府中给你挑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玄一溜烟没了人影。风如玉宠溺地笑了笑,对展茗菊说:“若是遇到了,兴许……”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垂首挑动了怀中的琴弦。 展茗菊也不再说话,心中满是那个娇俏可爱、灵力逼人的“兔子”。 ☆、第十三章 被卖了(一) “倾心……倾心……乖女儿……”赏金银围在小女儿身边打转,可那小女儿自昨天踏春回来就一直一个人发呆,该不会是掉进湖里淹坏了脑子吧?赏金银突然嚎了出来,还抹了几滴老泪,“哎呀倾心啊,爹的金疙瘩,你可不能傻了啊,你傻了,爹的下半辈子可就没指望了啊……” 赏倾心翻个白眼捂住耳朵,沉声道:“生锈的铁喇叭,吵死了!” 赏金银眼前一亮,喜上眉梢:“倾心,我的金疙瘩,你没事啊……” 不远处的金银草包笑哈哈地说道:“爹,妹妹没傻,她只是被人把魂儿给勾去了!” “只是?魂儿都给勾去了还只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说着,赏金银抄起石头向金草包砸去。在树上坐着的金草包直直栽了下去。 “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嫡嫡亲的亲儿子,你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金草包从地上爬起来不满地吼道。 凌空飞来一只鞋帮子,金草包慌忙逃走,身后有人骂道:“看老子不打烂你个乌鸦嘴!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银草包见大哥溜得比兔子还急,窃喜:幸亏我没坐在树上,人的脑袋瓜子聪明真是挡也挡不住啊!顺便,他坐在秋千上悠然自得地摇了两摇了。 赏金银问道:“老二,你妹妹到底怎么了?” 银草包笑说:“爹,妹妹那是在学猫发春呢!哈哈……”笑声戛然而止,赏倾心愣愣地看着被自己丢出去的鞋帮子,不偏不倚塞进了银草包嘴里。 赏倾心一副无辜的样子,闪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赏金银走到银草包跟前,手上一使力,秋千“咣当”一声,银草包随之滚落。 赏金银骂道:“叫你乱说话!”赏金银走出几步又回头问道:“你说你妹妹发春是什么意思?” 银草包把嘴里的鞋甩出老远,不满道:“妹妹想嫁人了!”说完气哼哼地离开。 赏金银一个人发愣,“想嫁人了?才十四就想嫁人了?算好事还是坏事?” 午后,赏金银闲闲地在街上晃悠,顺便去自家的玉器首饰铺看看。只是心里总装着个疙瘩,他自言自语:“想嫁了?该不该给她找户人家?怎么说也得许个富贵人家吧!我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怎么说,我们家倾心也算长得周正,又那么聪明……” 身边阵阵香风袭过,赏金银打了个喷嚏。只见一群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朝一个方向而去。赏金银纳闷,向个路人问道:“这群姑娘家家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都到大街上晃悠?难不成她们也学猫了?” 那路人答道:“嗨,风侯府的侯爷给儿子选妾,哪家小姐能错过?就是在如玉公子身边做个奴婢她们也得乐翻了!” “风侯府……啥?风侯府?你说风侯府的小侯爷选妾?”赏金银叫了出来。 那路人被他吓了一跳,傻傻地点头。赏金银脸上马上开了朵老菊花,乐颠乐颠地向着风侯府的方向奔去。 路人嗔道:“神经病,人家如玉公子娶老婆,又不是娶老爹,你乐得个什么劲儿?” ☆、第十四章 被卖了(二) 南华城风侯府门外排了一行长队,彩裙之间,一角青灰长袍极为怪诞,前前后后的女子看着那个须发花白、东张西望的老头,都掩嘴咯咯地笑着。 赏金银探头,双眼金光闪闪:风侯府,风侯府,有钱有势的风侯府!倾心要是嫁进去,我的下辈子可就有靠了!倾心啊,我的金疙瘩,爹给你找个财貌双全的好女婿,你可得争口气啊! “下一个!” 赏金银颠颠上前,那风侯府的家丁一愣,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老头,你有病啊?你来凑个什么劲儿?” 赏金银忙道:“小哥,你误会了,我是替我小女儿来的,我想问问这是怎么个选法?” 那家丁会意,就说嘛,这年头,什么怪人都有,小侯爷纳妾关他个糟老头什么事儿? “哦,你啊,把你女儿的手工成品交给我们,侯爷会亲自挑选,过关了,说不定有点机会!” “就这么简单?” “恩!” 赏金银一刻不停留,“马不停蹄”往家赶。 话说赏倾心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咬着果子出神,门“咣”的一声被人踹开。 “倾心啊倾心,快快快,把你绣的花花鸟鸟给爹拿来。” 赏倾心懒懒道:“没有!” 赏金银急道:“怎么会没有呢?” 赏倾心翻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见我玩过那些东西?”起码我来之后没有,至于我来之前那位,就算绣了你也不知道! 赏金银一溜烟跑了,跑到老婆那里抢了各色丝线、绸缎。 赏倾心的房门又开了,她无奈:“爹你还真是精力旺盛得很,女儿我佩服佩服!” “倾心啊,下来下来,没有没关系,咱们现绣啊!” 赏倾心向桌上瞟了一眼,懒懒地起身,伏到桌边。她挑出几缕丝线看了看:“我说爹,你想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想要拿我的绣品出去卖吧?别指望了!” 赏金银满脸堆笑,“爹怎么舍得卖呢?爹就是想见识见识我的女儿有什么本事!” 赏倾心仰头想了想,“呃……针线活,我一窍不通,编写简单的小玩意儿嘛……” “编?好好好,你现在就给我编。” “我说爹,你赶着去投胎啊!”说着,她挑了几根红丝线拧成一缕缠在指上穿行。编好后,她递给赏金银:“喏,好了!” 赏金银瞅了半天问道:“倾心啊,这是什么东西,好看倒是好看,可惜手工差了点,七抽八扯的。” 赏倾心不满道:“已经很不错了,当初我可是花了好久才学会的。” 赏金银一咬牙,差就差点吧,总比没有强。他拿着东西又要往外奔,突然回头问道:“倾心啊,这个到底叫什么?” “同心结。” 赏金银眼前一亮,嘴一咧,胡子一飞,“同心结?好,好啊,好名字,好兆头!乖女儿,爹的下半辈子就靠你这个同心结了。倾心啊……” 赏倾心呆呆地看着老爹一副英勇赴死,呸,不吉利!反正就是那副模样,她不由得心一软,应了声:“啊?” “爹走了!” “哦……哎……爹……你……走好!” 赏金银点点头,飞奔而去。 赏倾心愣了愣,怎么感觉好象怪怪的?这死老头又搞什么鬼? ☆、第十五章 被卖了(三) (风侯府) “侯爷,这是今天送来的,请侯爷过目。” “恩,放下吧!” 风侯,帝洲风、叶、景、端四侯之首,端坐在侯府大厅,一袭墨青色的锦袍更显其内敛沉稳之性,少了几分朝中重臣应有的霸气,多了几分隐者之风。 他看了眼心无旁物品着茶的独子,说道:“如玉,多少也看一眼,别让为父白忙活一场。” 风如玉抬眸,浅笑:“父亲大人说过,不会逼我。” 风墨研别开头,不敢看儿子那双看似温和平静却暗含凛冽之气的眼睛,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你也该体谅为父,与我同朝为官者,哪个不是儿孙绕膝?如玉,你已经十八了,可我们风侯府还是人丁单薄。眼见朝中暗潮汹涌,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爹不想哪一天猝然长逝,却还要带着这点牵绊。” 风如玉闭眼,父亲总喜欢用这些话语来激他,可是用的次数多了只会让他觉得厌恶旧像父亲用性命威胁他一样。 他放下手中杯盏,起身,无言,转身欲离开。宽大飘逸的袖摆拂过桌面,扫落了红漆盘,各式手工制品落了一地。 风墨研皱眉,拍案,“如玉,你太过分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风如玉完全不理会盛怒的父亲,任何事他都可以依从他的安排,惟独此事,谁都无法强迫他!只是刚欲举步离开时,一抹红色映入眼帘,他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离开。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撩起珍珠白色的袍摆,俯身将那红色的编织品拾入手中。他伫立良久,问道:“这个……” 下人忙答:“这是首饰铺赏家之女赏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