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尸笔记

灵异江湖尽庸笔,今朝只道葬尸记—开一席枕,圈一口棺。葬一具尸,少一个人。取一朵灵魂让它安乐绽放——奠路纸燃烛,三炷清香。纸扎为眠,处以半月。立三杯烈酒许你永活我心——欢迎加入棺家,群号码:

第二十二章 宝贝
    “第二柜倒数第三排左边第六个盒子,取木药来。”葬无痕用小刀划开了胡娃腿部的布料,对徐涛说道。

    徐涛走进药台,按照指示拿来了一些木药,呈麻黑之色,根状,极为坚硬,可能是干燥了的原因。这是一种麻花根,自某种树上生长的成年麻花取下,有局部麻痹不痛的作用葬无痕将麻花根放入小碗开水之中,瞬间融化,产出浓稠的白液,随后又缓缓凝固到一定程度,将这白液用筷子挑抹到了胡娃的伤部。

    内出血,必须得到清理,不但要有麻花根,还要有通血草的药物,不一会儿,将药水喂食昏迷中的胡娃。

    葬无痕取出一针,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扎入骨折的腿部,正命其脉,拔出银针之后,又以火罐拔血。

    火罐蒸起了大片肉,针眼在其中,不断的流出带点黑色的血液,众人只觉踏实了很多。

    “抓住他!”葬无痕说道,撸起了两袖口。

    徐涛死死抱住胡娃,其父抓住了另一只未受伤的右腿,就这样,葬无痕单手寸动,直到折部,狠心一用力……

    “咔!”

    发出一道声响,骨折之地重新复位,只闻胡娃惊醒,发出痛苦大叫,全身挣扎,右腿一直那个蹬——葬无痕解开了几处穴道,针眼迸发出一股特大黑色的鲜血,胡娃感觉一阵虚脱,停止了挣扎,咬着牙关。

    “娃子,别怕,葬先生在给你治病,很快就好的。”胡乡眼含热泪说道。

    “爸爸,我好痛。”

    胡娃喘着大气,无力的道:“妈妈,我不想吃青菜辣椒了,我要吃肉……”

    其母擦了擦眼泪,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道:“回家就给你做,以后你想吃什么爸爸妈妈都给你做。”

    徐涛放开起身,神色黯然,只见葬无痕拔下火罐,对他道:“到后院取几块医用夹板和纱布来。”

    说完,自己则走道药台中,取了数种药沫,又以一种药液混合,这种药液取自某树液提炼而成,有消炎去痛作用。又混着数种药沫,不一会儿就成黝黑的软绵体。

    胡娃的腿部都涂满了药绵体,徐涛取来了夹板和纱布,被葬无痕巧妙的绑了起来,让胡娃很舒坦。

    他转着黑溜溜的眼睛,偏头看着葬无痕,说:“葬先生,你吃肉吗?我爸爸妈妈要给我做,你去我家吃吧。”

    “葬先生不吃肉。”葬无痕笑着说了一句,看了胡乡两夫妻一眼。

    两夫妻有些尴尬,胡乡不好意思的说:“这个……葬先生,家境多有不堪,望莫见笑。”

    葬无痕没有说话,徐涛紧跟着他来到药台之中,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他麻利的抓药,仔细铭记每一个取药的名字。

    后用麻纸包成了十数的药包,葬无痕看向徐涛,道:“明白了吗,说出每包药有几种药材,都有什么作用?

    “……”

    徐涛断断续续都点出了其名,最后红着脸说:“葬师,它们的药效……”

    “本葬早就有了结果。”葬无痕笑了笑,说道:“本葬就说嘛,年纪大点记性就好,几天的时间能学到这些已经差不多了。”

    说完,把药分成了两拨,对胡乡说:“第一拨药活血内愈之用,有缓解疼痛和消炎的副效。这第二拨药有护骨保强主效,每天取第一第二拨药中各一副,分三次煎成,半月之后,必可痊愈!”

    “多谢葬师。”胡乡感谢不已,将药装好,问:“一共多少钱?”

    “不多,这个数。”葬无痕用笔墨写了出来,徐涛挨的近,瞄了眼有点惊惧。

    胡乡擦了把冷汗,青衣洗的发白,轻轻的道:“葬先生,能不能便宜点?”

    “不管什么伤病,到了本葬手里都是好如初见,这个价,没有算接骨一事,就光凭在腿部涂抹的药末以及这些药材真的很值得,没有赚任何的钱财!”

    言语之外没有余地,胡乡捉襟见肘,满头是汗。

    “家中钱财不多,恳请葬先生能不能先赊一半,万分感激!”胡乡稽首弯腰,极为诚恳。旁边的胡母也不断求情,徐涛见状虽心中不忍,但没有任何语作。

    葬无痕叹了一口气,“也罢!”

    ……

    随后,葬无痕吩咐徐涛拿着火罐,前往村中的坟岗,见胡娃行动不便,便要求其父一同前往。

    村里的人都听说了胡娃在村中坟岗摔断腿的事情,议论纷纷,多半是指责葬无痕,暗恨不已。

    这是反常态思维,按理说医者如父,治好了胡娃,不仅没有得到称赞,反而被指责,这是哪种医者都受不了的。

    徐涛也为之叹息,对于村民的一些言论纯当无知,隐隐之中,徐涛有了和葬无痕一样的性格,不管那么多。

    说来也奇怪,村中有一片坟岗,这是哪个村都没有的现象,可偏偏天葬村不同,不单是百年以上的坟岗,并且还是村里的主路。

    出了这种事后,恐怕村中以后很少有人走这条路,除非让时间来淡忘。

    葬无痕手里头倒是有些资料,村中的一些高龄老人也都知道,在很久以前,这片坟岗之地还是田地,后来才葬了一些本土死尸。

    又经时间的发展,周围建起了房子,天葬村逐渐发展扩大,一直面向外围的田地,直到今天,变成了如今这般。

    到如今看来,这些事情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村户传承下来知道每一坟岗是自己的祖宗,修建了坟岗。

    路上,胡乡在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葬无痕和徐涛,葬无痕手里拿着一些东西,是钱纸和香烛。

    徐涛看了眼胡乡的背影,悄悄的问:“葬师,不是说不收穷人的钱么,怎么……”

    葬无痕淡淡的道:“穷人满地是,胡乡一家还没那么严重,至少有饭吃,隔三差五的有顿肉,这和村中一些常以粥菜度日的人来说,相差太远了。”

    徐涛明了,起初心中以为葬家铺的规矩只是说说而已,倒是葬师看得准秒,暗暗佩服。

    不一会儿,到达了坟岗之地,胡乡指着一处说:“就是这里。”

    葬无痕看了看,此处地形异怪,左边是一道断地,约摸着十几米左右,断地下边数十米开外才是房屋,其中是一片空地。

    左边是另一道坟岗,竖立着古老的墓碑,葬无痕二话不说,在两道坟岗的墓碑前烧纸点香。

    “拜拜吧,你儿子不能来,其父替拜,惊扰它家,实为不利。”

    胡乡犹豫了下,拜了拜,亲自把香烛插在墓碑前左右两边,葬无痕在一旁轻声道:“惊扰两家,特此祭拜,望恕……”

    良久,此事才做罢。

    刚刚要离开的时候,葬无痕察有不对,仔细端详了两墓碑,后面的坟岗完好无损。

    但为何会有怨念生成?

    眉头起皱,自顾在坟岗周围转看,忽然看到左边十数米高的断地有一抹崩塌,心中隐隐知道了结果。

    “快,下去看看!”葬无痕快速的道了一声,首当其冲,徐涛疑惑,连同胡乡紧随其后,绕到了断地之下。

    一眼看去,那抹崩塌黄土尽现,原因可能是前几天那场细雨所致,不仔细看也并没有什么奇怪。

    “葬师,怎么了?”徐涛见他不住观望,忍不住问道。

    葬无痕手一指,谈笑风生的说:“去,把那崩塌之善(土)拨开,里面有宝贝。”

    徐涛闻言一喜,欢天喜地的奔了上去,由于这一抹崩塌,把这断地形成了一个斜坡。殊不知,一抹崩塌刚在在靠边的坟岗之下,如果仔细看,老材之岩暴露着,只是年月久远,几乎和黄土一色。

    徐涛爬到上面之后,还不忘对胡乡喊道:“胡叔,你去找农具来,挖出宝贝我们三分平分。”

    胡乡毕竟是个过来人,没那股子冲劲,说:“看看吧,当心点。”显然,他已知不对劲,可怜徐涛不要命的拔土。

    葬无痕暗笑。

    挖了很深,众多黄土不断流下,徐涛擦了一把汗水,单手在松软的黄土之中套弄,眼色忽然一喜,好似摸到了什么。

    “葬师,果然有宝贝!”

    他道了一声,屁股一撅,拿出了一个甚白之物,看都没看便扬起哈哈笑道:“你们看,挖出来了!”

    胡乡蹬蹬往后退了数步,双眼睁的老大,指着那物竟硬生生的说不出话。

    果然如此。葬无痕暗道一声,叹气道:“放回原处吧,我们回去。”

    挖着宝贝了怎么还不高兴?

    徐涛疑惑,看了手中一眼,顿时吓的哇哇大叫,扔下就是亡命冲下,浑身直哆嗦的道:“怎……怎么会是……是尸骨之颅……”

    “这便是每个人最重要的宝贝!”葬无痕微微道了一声,徐涛直想把那只手剁下,对葬无痕已无话可说。

    随后,葬无痕对胡乡道:“事情如你所见,崩骨之现,告知坟岗其后代,需新敛葬!”

    胡乡深吸一口气,抱拳道:“葬先生走好,我定告知其后代。”

    两人走后,胡乡原地驻留了会,见四下无人出没才咕噜噜的离去,心中暗暗佩服,葬先生艺高人胆大。

    不过,在徐涛眼里,葬师是个始拥作祟者,但却无力念过,只当这是葬师对自己的一种考验罢了。

    回到葬家铺时,天色已晚,两人一前一后在门口徘徊了下,葬无痕道:“关铺吧,看来今天已无生意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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