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娇娘:首辅相公来种田

本是侯府千金,却因出生时抱错沦为农家女。好不容易长到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无人上门娶她。说她容颜丑陋,天生痴傻,还是克父克母的小灾星?可她半路捡来的夫君,是未来首辅。她上山领养的小和尚,是六国神将。就连随手救下的老太太,竟然也是当朝太后。某男恶狠狠道:...

作家 偏方方 分類 古代言情 | 433萬字 | 1016章
42 除夕(4)
    萧六郎想了想,摇头:“我没问过,但应该……不算太好。”

    冯林平时在书院都是啃咸菜馒头的。

    只不过,在对待萧六郎的事情上,他一直都是无条件的大方。

    就拿这次的红纸来说,一张几十文,十几张买下来,几乎要半两银子了。

    傍晚时分,天空又纷纷扬扬地落了雪。

    冯林独自一人待在书院。

    他在寝舍看书,一盏油灯不够亮,但他没舍得去点第二盏油灯。

    有寒风自门缝里刮来,吹得他瑟瑟发抖。

    他没烧炭,一是书院不让烧,二也是他舍不得烧。

    平日里同窗都在,倒还不觉得这般寒冷,而今形单影只的,只觉所有寒风都灌进他一个人的肚子了。

    这是他在异乡过的第一个年。

    他想爹娘,也想家中的姊妹,但他却不能回去。

    远是真的,能省下几两银子的路费也不是假的,更重要的是,他要把时间全都拿来念书,一天也不想耽搁。

    他家三代单传,家中姐妹为供他念书,一个嫁给了鳏夫做填房,一个许给了年过半百的茶商。

    她们为了他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他不能不努力,不能不衣锦还乡。

    冲自己的手哈了口热气后,冯林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继续埋头看书。

    咚咚咚!

    忽然,有人叩响了屋门。

    奇怪,这个时辰了,会是谁来找他?

    “不会是鬼吧……”他成功把自己吓到了,脸一白,裹紧被子道,“你……你是谁?”

    “是我。”

    屋外传来熟悉的少女声音。

    冯林一把掀开被子,穿了鞋走过去拉开屋门,看见被满身风雪的顾娇,心道他还不如见鬼呢!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萧兄出什么事了?”除了这个,冯林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他不等顾娇回答,立马披了件斗篷,对顾娇道,“萧兄人在哪儿?”

    “在家。”顾娇说。

    冯林二话不说地出了屋子。

    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顾娇淡定地说道:“没马车哦。”

    大过年的,又碰上风雪,牛车马车都没办法雇到。

    冯林想也不想地说道:“没马车难道不会用腿走吗?你赶紧的!”

    顾娇:“哦。”

    走不动的人又不是她。

    事实证明,冯林的体力当真不如顾娇,一路上,顾娇脸不红气不喘的,冯林却是几度差点趴下。

    等好不容易到了顾娇与萧六郎的家时,冯林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门,定睛一看,却被里面的场景弄得有些傻眼。

    只见萧六郎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老太太教顾小顺剪窗花,那气色要多红润有多红润,哪儿半点生病的模样?

    “回来了。”萧六郎冲二人打了招呼。

    “是小冯来了呀,快坐!”老太太也打了招呼。

    顾小顺一贯看冯林不顺眼,然而今天意外的没给冯林白眼。

    冯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愣地看向顾娇:“不、不是萧兄他……”

    顾娇摊手:“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冯林:“……”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么狡猾呀?

    冯林在顾娇与萧六郎这里度过了背井离乡的第一个除夕,本以为会不大自在,结果竟是意外的和谐。

    顾娇包了饺子,做了桂花糖年糕,当家乡的味道涌上舌尖的一霎,他眼泪一下子冲出来了。

    不是感动的,是真的太太太太好吃了!

    这个小恶妇不是当地人吗?为毛把糖年糕做得这么香啊?!

    冯林吃得眼泪哗哗的。

    起先的确是好吃得哭了,后面则是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他开始惦记家中姐妹以及年迈的爹娘。

    顾小顺见他哭得这么惨,破天荒没呛他,还把自己的那份糖年糕也分给了他。

    这无疑是个热闹的除夕,对冯林来说如此,对顾娇几人也是。

    顾娇前世的除夕都是一个人在组织里过的,长大后,她不再是组织里的实验品,但也不过是从实验室搬去了另一间屋子,仍旧只有她一个。

    老太太完全不记得从前的年都是怎么过的了,反正这个年她过得挺开心就是了。

    又亲自贴了对联,又教顾小顺那个憨憨剪了窗花,果然比她剪得还烂,心里登时平衡啦!

    萧六郎很平静,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顾娇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隐约散发出来的那股怅然。

    比平时更多。

    几人守岁到半夜。

    家里只有三间屋子,不好委屈老太太与人挤,顾娇于是将萧六郎的屋子收拾了出来,让冯林暂住。

    冯林与萧六郎关系再好,也不知小俩口至今没同过房,他十分爽快地住下了。

    算上客栈的那一晚,这是二人第二次同塌而眠,顾娇的床铺比客栈的宽敞许多,被子也够厚。

    除夕是不熄灯的,桌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二人躺在各自的被窝里,萧六郎闭上了眼,顾娇知道他没睡着。

    “这个年过得好吗?”顾娇轻声问。

    不等萧六郎作答,一只纤细的小手伸进他的被窝,抓住了他冰凉而僵硬的手。

    顾娇:“明年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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