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半倒吊的尸体,它的身子动了下,那一双眼珠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方,恶心的浓血溅我一脸。 他妈的死了都来搞我,我这是有多令它们那些东西讨厌啊。 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脓血,准备爬起来的时候,那个吊着的尸体猛地一下子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我以为是绳子断了,谁知道身上压着我的那个尸体居然颤抖了下,而我的手居然被那个尸体给抓住了。 我惊得浑身鸡皮疙瘩,整个人猛地就伸手推开了它,谁知道怎么也推不开,这东西都死了那么久了,居然还能诈尸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事也有。 对付这种僵尸之类的,第一需要是符咒,黑驴蹄子等东西的,可这些东西非常的珍贵,我也不舍得浪费在一个尸体上,那实在是非常的浪费啊。 我平时写张符,也不容易啊,再说了那些东西是留着对付鬼仙洞中的那一群亡魂的。 当时我用力的挣扎着,双手双脚都用上了,还是没能摆脱她的手,好像就像是黏了万能胶水似的,真他妈的的日了狗啊。 这种事情是最让人蛋疼的,在这种鬼地方,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就蹦出一只粽子,或者是鬼之类的东西。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然后大喝一声,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双腿使劲的往上踹着,这一下,终于是把尸体给踹开了,也许是我的力道太大的原因,试图给我踢到了一旁的石壁上,我趁着空挡,爬起来撒腿就使劲的跑。 前头的路越来越黑,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迫于黑暗不得不停下脚步来,这时候我惊觉手电筒还在那地方呢。 回头还是摸黑往前走呢? 面对这种选择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搭错神经了,居然往回走。 我警惕十足的按照后退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光亮,那是手电筒的光亮,我屏着呼吸,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没有发现有尸体。 那个尸体去哪儿? 我跑出也就不到两百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一具尸体居然就不见了。 我心里虽然是非常的疑惑,可心中却没有想那么多,连忙捡起手电筒,继续往前,可刚走两步,身后就响起来了一阵尖笑声,音调很高,好似一种动物发出来似的,我回过脑袋去,只见刚才的那一具尸体正站在我面前,它裂开嘴角,笑声尖锐,笑容十分的诡异,而那一张嘴巴里,一张一合的,里头的虫子看的清清楚楚的。 妈呀。 这鬼东西真他妈的成精了,那样子居然还不死。 我抓紧手电筒,脚底好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得快极了,心里想找人的念头没那般强烈,主要是先逃命先,待会再做打算。 大概是跑了五六分钟吧,身后的那一具尸体给我甩得老远了,我晃动着手电筒,突然被眼神的人影惊了一跳,然后骂咧咧喊着:“阿姆哥,你搞什么名堂啊,等我也没等,自己一个人跑了,这万一要出什么事问题的话,我怎么跟猴子说啊。”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石室,不过就是用石头堆积而成的,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地上倒是一些白骨,遍地都是,而阿姆就是坐在那一堆白骨上,背对着我,那个背影煞是落寞。 阿姆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我心里猛地一沉,这到底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的踩着白骨,心里神神叨叨的念着: 各位姐姐,多有冒犯,望各位见谅了。 死在这里头的少女数不胜数的,每一个被送给都深得少女,心里都是不情愿的,死后自会变成冤魂,留在这个地方,徘徊不去。 不,我说错了,不是它们不想去投胎,而是鬼仙洞这个地方被人设了局,它们是无法出去,想要出去的话,必须是要将那个风水局破了,这种局法,跟七煞锁魂阵法,是有点儿相同,只不过七煞锁魂阵比较阴毒罢了。 回魂局,利用风水方面的阴穴,阳穴还有龙头,龙尾等相关的,来布阵而成。 首先,在山脚下,望着鬼仙洞这一座山,山形如同一条卧睡的龙,风景如画,然而你只要看清楚点就会发现,那条龙已经受了伤,利用卧睡来掩饰本事的实力,先把那一座大山分开上下两半来看,从半山腰开始,树木逐渐变稀疏,瘦小则表明那儿的风水遭到了破坏。 只要破了这回魂局,那么冤魂就会离开去投胎。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又凝重了分,紧紧地抿着嘴唇,伸手拍了怕阿姆的肩膀。 谁知道,这一拍,坏了。 阿姆颤抖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为什么当时不救我,为什么要让我代替阿苗去,为什么你这么偏心?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当时,我的脑袋就是一炸,这压根儿就不是阿姆哥的声音,那个声音是女孩子的,带着幼稚的童音,并且是十分的伤心。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啊?你凭什么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让我代替她的。” 声音一遍一遍的哭喊着,伤心欲绝的样子。 当时我心里有些犹豫不决,我知道阿姆是鬼上身了,从刚才的那一番话,看得出来,那个鬼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人送入鬼仙洞的,本意不是她的,却被她代替了。 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可是我容不得已经死了的人再害人,世间有世间的法则,而它们是不能害人,越过界线来将我们的世界弄得乱七八糟,人类犯了错,自有一套法则来惩罚他们的。 所谓,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两条道路是永远不能相交的,一旦相交,就会出现大乱。 大家都知道鬼上身的,鬼在你体内越是久,你就越危险,就会死亡。 第一我是来救人的,自然不希望有人死的,而阿姆是自告奋勇要跟着我一起来的,所以,他的性命,我不能不管的。 当下,我就大喝一声,目光带着狠戾:“你先从他身上下来先,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强行上身的鬼,是讲不了道理的,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要是多啰嗦一句,说不定人就没气儿了。 阿姆慢慢的转身过来,那一双眼睛猩红的望着我,放佛是看穿了我的灵魂似的,他勾起嘴角诡异的一笑,面露凶光:“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拿着铜钱剑,故作镇定,对着他放狠话:“真是顽固不化,非得要将你灵魂打散吗?”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鬼森森,面目一下子就扭曲起来了,狰狞万分:“有本事就来啊,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