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带孙子的什么,我还想得挺美。 * 那只手握在掌心里时是很柔嫩的,如果不是手的主人企图对着弗尔下手的话,这会更好。 洛兹的手并不是那种清瘦修长的类型,反而是白皙带着点肉感,指甲可以随着她的控制而增长,抓在身上就像小猫挠。 少女的肌肤触感滑腻软糯,饱满丰润的身体生机勃勃,她充满好奇,也并不真正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不管洛兹保证了多少次,给他画了多少大饼,又热情洋溢地说了什么情话,阿提卡斯就算有过触动,也不会真地入心。 如果那么相信她,那现在看到她想要去触摸弗尔,他该有多无地自容? 丈夫就在她面前,她就敢这样伸出手去。 如果不是帮助弗尔,也是为了给她信任,阿提卡斯不会让单身又符合她审美的无头人进屋当男仆的。 也思考过用弗尔做饵,在肉食系面前放一块肉去引诱,然后自己抓住她把柄以此来离婚。 想是这么想,不过真的即将发生时,阿提卡斯第一时间阻止了,而且切实地感受到了不高兴。 她对弗尔并没有心动,就是贪婪与高涨的兴趣在作祟罢了。一旦得到了,恐怕会很快就失去乐趣。 这对单纯的弗尔也是一种伤害。 说到底,洛兹说是自己太过小气,都不让她满足。那还要怎么敞开呢?难道完全给了,以后的她就不会腻了? 回家交涉了一番,洛兹呈现出一种听不进去的姿态,堵着气站在床上俯视他,铁了心想要吵一吵。 归根结底,是个十九岁的少女,过于年轻。感性的本能比理智的思维占比更重,驱使她行动的从来都是那种心血来潮和一时激情。 看看她学习的那些技能,什么都沾了点,若说要精通,却又实在算不上。 满脑子都是性迟早也会腻的,既然精力无处发泄,就该找点别的事情填补她。 阿提卡斯早就在都城寻好了形体、礼仪、绘画、舞蹈、摄影、钢琴老师等等,确保到时候能让她过上充实又富有学习意义的夫人生活,增长自己的本领。 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憋着精力无处发泄,然后去找别的异性。 他已经在思考如何塑造洛兹了。 做一步会想五十步的阿提卡斯没有与洛兹争吵,他从卧室退了出来。让弗尔守在门外,如果听到什么动静就来告诉他。 好在,洛兹也没有闹什么,她居然转头就睡着了。真的是没心没肺,有好也有不好。 阿提卡斯坐在客厅,想着她朝自己控诉的神色,她当时心虚和委屈混杂在一起,蓝色的眼睛雾蒙蒙的,像山涧氤氲的水雾。 他应该再柔和一些的,不应该时刻想着教训她。 想着想着,阿提卡斯的心里滋生出一种酸涩的,涨涨的感觉。他好歹那么大岁数,怎么总在她面前想着争强好胜,真是不应该。 以往父亲母亲起了争执是怎么做的? 如果是母亲错了,她会很实事求是地找父亲道歉,然后两个人就进卧室了。这个他好像不能效仿。 若是父亲错了,那必然是更为黏糊疯狂的赔礼,什么浪漫事件都会安排上,包括一针一线地缝制礼服送给母亲,甚至还把自己的鳞片给缝上去,然后两个人还是进卧室了。 阿提卡斯扶额,父亲这个方式似乎更加不能效仿。而且他这次并没有做错什么,起因还只是因为洛兹想要摸弗尔,才让他有点恼。 不是他的错,却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因为洛兹说是他没有满足妻子,才导致了她那一下的思维滑坡。 他才不相信,就算喂饱了,她下次该看,该摸,还是会克制不住的。 对于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阿提卡斯并不觉得有什么错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如果说之前他还对洛兹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但今天看到她朝弗尔伸手时,那就完全破灭了。 不管有多少魅魔血脉,别抱希望就是了。 不过阿提卡斯还是给阿雅打了电铃,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先打了过去,并且像是告状一样汇报洛兹的情况。 【魅魔什么德行,你不是早就清楚了,首领放宽心,她已经比90%的魅魔规矩多了】 他就知道阿雅会是这个反应,别看巫师对洛兹也冷冷淡淡,但如果出了事,是只会站在对方那一边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她做了让我蒙羞的事情,我会马上离婚的。” 【是么,我看你现在,就像对着老丈人告状的可怜女婿】 “……” 【放心吧,她太好哄了,不过是因为血脉觉醒饥渴了点,一直关在城堡,对很多事情充满好奇也是正常的】 “你在幽灵海究竟有什么事情,那可是亡灵族的地盘,你想复活谁?还是想见谁?” 【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先管好洛兹】 这通电铃打完,阿提卡斯没得到什么有效的建议,但阿雅让他保持自己的作风就好。 想了那么多,结果阿提卡斯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在厨房做晚饭了,还全都是洛兹喜欢的菜。 将菜刀往砧板上一放,他单手叉腰,面对咕噜冒泡的锅子生了几秒钟的闷气,自我排解好以后,还是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打算给苹果雕花。 他到底在做什么。 一顿饭做好,他完全没什么脾气了,只想着去哄一下她。离开卧室时,她还气鼓鼓的。 推门进屋,望着被子里熟睡的人,阿提卡斯弯腰推了推她的肩头。洛兹迷糊地睁开眼,根本没有生气的姿态,翻身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如既往地黏糊上来,圆润的鼻尖拱在他颈侧的血管上,让他都有些热了。 出于被她指控的些许愧疚,本着补偿与哄她的念头,阿提卡斯这次顺从地被推倒,然后他就略感麻木地贡献了自己的胸膛让她玩。 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她那么爱不释手,还喊着大包子大馒头水蜜桃。这辈子最无语的时刻都是在她面前。 洛兹的表情非常开心,她一点都不生气了,事实上,她一直都这么好哄,心里这么想着,阿提卡斯用指腹重重地抹掉了她嘴角的口水。 这一天总算是过去了,阿提卡斯觉得自己的精神消耗了不少。 早晨八点,航空专线的飞艇来了。 已经收拾好的弗尔拎着行李先上去,阿提卡斯自己去叫洛兹。 敲了两声没反应,他也不客气了,直接拧门进去。明明昨晚已经让她早点睡了,却还是现在都没醒,走进了扒开被子,看到了几个玩具。 魅魔,真是从不让他看走眼。 比起生气,他的无奈更多,把人拉起来换衣服,就连丝袜也是他帮忙穿进去的,然后抱着她刷牙洗脸。 “你醒了对吧,自己做。” 一手捏着她的脸,一手拿着牙刷,看着满口泡沫的妻子,阿提卡斯郁闷地捏捏她。 “不要嘛!咕噜,唔!咳咳!”含糊不清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