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说:“不,我觉得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瑛纪有些惊讶,随即高兴极了:“甚尔真厉害。” 听到哥哥夸赞自己,甚尔得意洋洋:“当然。” 瑛纪和甚尔起chuáng洗漱吃饭,吃完饭后瑛纪继续去上学,甚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想起自己昨天为什么生气了,因为他是0咒力,他永远都无法成为咒术师。 可是哥哥夸赞他厉害,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想到这里,甚尔拉着仆从亮介继续打听天与咒缚的事。 通过亮介的描述,甚尔大概了解了咒术、咒灵和御三家的事,也知道了禅院家的一贯传统:没有术式的女子会成为女仆和妾室,为具备术式的禅院家咒术师孕育血脉。 而男子…… “事实上您以瑛纪少爷的跟班的名义,与瑛纪少爷住在一起,这件事是不符合规定的。” 亮介残忍地说出了瑛纪没有告诉甚尔的事。 “因为只有女性有资格以跟班和仆从的身份,在幼年侍奉少爷。” “禅院家所有没有术式的男性都必须加入名为躯俱留队的组织,这个组织隶属于【炳】。” “躯俱留队的成员必须日夜修炼武艺,以帮助咒术总监部和禅院家执行秘密任务、护卫家族。” “我以前也在里面接受过训练,但我的战斗水平太差,被淘汰了,所以才会被调到瑛纪少爷身边。” “而所谓的【炳】是以高专资格评定条件,获得准一级以上实力评定的qiáng者们组成的禅院家最qiáng术师集团。” “如今【炳】的首席咒术师就是您和瑛纪少爷的父亲,禅院敬生大人。” 亮介说了很多甚尔无法理解的话,但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瑛纪是兄弟,却是以跟班的名义住过来的,甚至他当跟班都不符合规矩。 “……恕我直言,甚尔少爷,甚尔君,因为咒力是情绪驱动的,即便是普通人都会有一点咒力,比如在人临死时或者受到刺激时,身体内都会有咒力爆发,哪怕紧紧是一瞬间。” 亮介看着脸色煞白的甚尔,犹豫了一下还是重复说之前就qiáng调过的差异:“但您的天与咒缚却是以0咒力作为代价,换取绝对的肉体qiáng度,您连躯俱留队都无法加入。” “所以敬生大人才说,您是禅院家的废物。” 与其让甚尔这个孩子一直生活在兄长的赞誉里,不如早点打破这个妄想。 幼年也是被歧视和打压、慢慢成长到现在的亮介叹息着说:“哪怕您有非常qiáng悍的身体素质,可是对于咒术师来说,只要让咒力保护自己就行了,所以……” 甚尔握紧了拳头,他一言不发,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亮介忍不住问:“甚尔少爷?” 甚尔脚步顿了顿,只是摆摆手就推门离开了。 他不想留在这个院子,这个院子是兄长瑛纪被承认后的新家,不属于甚尔。 甚尔很怀念和哥哥以前居住的地方,他想回到幼年生活的地方。 瑛纪对甚尔的心态变化全然不知,他中午回来吃饭时发现甚尔不在。 “甚尔呢?” 亮介回答说:“甚尔少爷早上出去玩了。” 瑛纪以为甚尔一个人在院子里闷得慌,就没在意,吃完午饭又去上课了。 下午课程结束,瑛纪回院子,甚尔还没回来。 瑛纪拿起竹刀开始做日常挥刀训练,既然他的身体素质不如甚尔,那就从现在开始锻炼吧。 直到月上枝头,甚尔才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瑛纪很惊讶:“甚尔,你去哪里了?怎么受伤了?是谁打你了?!” 难道学苑的堂兄堂姐们又欺负甚尔了? 甚尔看到瑛纪担忧的神情,无端有些厌烦,他懒懒地说:“我去哪里都无所谓吧?” 瑛纪点头:“也是,我不管你去哪里,但你被打就是我的事了,我是你哥哥。” 甚尔嗤笑:“我打赢了的。” 瑛纪怔了怔,下一秒大笑起来:“不愧是我弟弟,赢了就行!” 于是瑛纪居然放过此事,而是拉着弟弟对练竹刀。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打赢的!” 瑛纪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反而让甚尔有些不自在。 他小声嘟囔说:“……他们骂我废物,我就打了他们一顿,如果我是废物,那连废物都不如的他们算什么?” 瑛纪点头:“没错,甚尔不用去管那些败者,他们就该追在你屁股后面,而你追着我就行了!” 甚尔有些不慡:“说的好像你能一直赢似的。” 经过十几分钟的休息,甚尔的瘸腿自动恢复了,他一把抓住竹刀:“今天再来!” 于是这对兄弟再度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