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些人头部的伤口很有规律。 除了这些受害人头部被“开瓢”的方式一模一样,跟揭盖子似的以外,刚开始死亡的几个受害者,被“开瓢”的非常讲究仔细,越往后反而越粗糙。 好似赶时间一般。 最后,起初的受害者还是能够查明身份的普通人,到后来的一些受害者……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根本查不到叫什么、哪里人。” “为什么他们连一个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他们的保险证和驾照呢?” 天河源看着这些东西,很自然就联想到了已经许多日没有再出现的羂索。 毕竟那些人头部被开瓢的方式,真的跟羂索额头上缝合线的位置很契合。 天河源怀疑这些死者的出现,都跟羂索有关。 也许是贞子的出现,bī得羂索不得不频繁更换新的身体? 至于那些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连个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的人,怎么看都很像诅咒师。 羂索的能力受限于他所控制的身体。 占据了普通人身体的羂索,直面贞子,自然讨不了多少好处。 为了可以有一战之力,更换诅咒师或者咒术师的身体,也能理解。 不过羂索在更换了诅咒师的身体后,似乎也没有打过贞子的样子? 看来这些被更换的诅咒师身体所拥有的能力依旧不及贞子。 如果羂索想求生的话…… 也许他会提前去找夏油杰? ——夏油杰拥有“咒灵操术”,能够将降服的咒灵收为己用。 不过这些都只是天河源的推测罢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 羂索的行为明显引起了咒术师的关注。 这里到底是东京,咒术师的老巢。 尤其是死掉的人里还有好几个诅咒师。 在咒术师介入调查的过程中,天河源收到了来自七海建人的电话。 自从七海建人重归咒术师的队伍后,天河源已经许久未曾见他,不过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倒也不显生疏。 七海建人在电话里非常认真的提醒道:“最近这段时间不要乱跑,如果遇见了什么特殊情况,可以跟我联系。” 遇见过不少“特殊情况”的天河源:“……好的,我知道了。” 非常忙碌的七海建人并未过多寒暄,与天河源又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随着咒术师的介入,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开始逐渐淡出公众视野。 前一天大家还在热烈讨论,后一天网络上的热门就变成了另外的事情。 几日过去,天河源再去网上翻翻,已经很少能够想到相关信息了。 就算有些人专门开贴说这件事情,也不会有多少回复,很快就会沉下去。 天河源见此,便也不再关注,依旧每天该gān啥gān啥。 一日出门寻找又不知跑去哪里打架的婴灵,行止少人处,天河源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非常……沉重且略显怪异的脚步声。 在天河源停住脚步仔细倾听时又消失无踪。 感觉有些怪异的天河源想要快些离开,转身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岔路口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犹如死人一般。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河源,以一种极为艰难的模样拦住了天河源的去路。 但天河源还是立刻认出了他——从眼前男子额头上略显潦草的缝合线上。 羂索再次出现了。 天河源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视线落在对方的腹部。 羂索穿着深色的衣服,淅淅沥沥的血水往下低落,也不知他是哪里受到了伤,但羂索的一条胳膊却是死死按住了腹部的位置。 真惨。 比天河源想象中更惨。 也不知在羂索消失的半个多月里,他和贞子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也许不止是贞子,还有立在田埂边的小可爱,稻草人先生。 在羂索多次吓哭小朋友后,天河源就注意到稻草人先生似乎对羂索感到非常不满。 若是稻草人和贞子一同对羂索出手……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羂索的身上落在了地上,溅起一滩血水,打断了天河源的思绪。 羂索的模样看起来更加糟糕了,但他依旧死死按着腹部,并向天河源伸出手,犹如一个落难求助的普通人,“请问可以帮帮我吗?扶我一下就好。” 天河源看着羂索伸出来的手,又往后退了几步,果断道:“不好。” 明显受伤严重的羂索身子晃了晃,朝天河源迈出一步,看着天河源的两只眼睛变得极为可怕。 在他朝着天河源走来时,又有东西从他的身上落在了地上。 这一次天河源看清楚了,落下来的……似乎是羂索这具身体的内脏?